独角参差,双眸幌亮。顶上粗皮突,耳根黑肉光。舌长时搅鼻,口阔板牙黄。毛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比犀难照水,象牯不耕荒。全无喘月犁云用,倒有欺天振地强。两只焦筋蓝靛手,雄威直挺点钢枪。细看这等凶模样,不枉名称兕大王!
上古时期,龙凤麒麟大劫之前,众古仙多在山川修炼,整个苍苍世界由禽兽占据。因开天不久,辟地刚刚,混沌余韵,鸿蒙气存,三界内之祖代灵物虽神智污蒙,但神通不凡,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不在话下。后有龙凤麒麟三族大战,波及整个世界,无数灵物或陨落,或受伤,或避世以求安稳。这其中,有祖牛者,隐隐看穿浪荡天威之可惧,惶恐之余,早做打算,自行坐化,分身子嗣。祖牛三角,左右两角化出长子牛魔王,中间一角化出次子青牛精,身体其他部分亦各有机缘。
青牛其人,温顺良善,世逢仁德之主,天下昌盛,必出。早前曾远观巫妖大战,心中啼怜,常言巫妖两族不惜天数;又有三皇归位,现身助力黄帝,以计献皮,鼓动四野,功德无量;再之五帝应劫,本欲争斗,巧得太上道祖点化,方脱凡尘,少理世务。封神大战,青牛本有杀劫,因圣人红光笼罩,劫数延期,运至春秋战国,随道祖化身再入人间,受百家争鸣蛊惑,心思混乱,劫难显现,危机之时,始皇布万里天龙阵,卷动三界大道,道祖本相入凡体,函谷关引东来紫气,上冲三十三层天,逆转阴阳,欲破大阵,青牛之劫因此等大变化,再次延期,然,此时劫难戾气暴虐,青牛不复温良矣。
“丫头,一会见了青牛精,你可不能乱说什么的哦,那家伙厉害着呢。”鸟人郑重其事地说,“那家伙当年还没跟太上道尊混之前和你们青丘山的某只白色九尾狐狸有过节,之后又因为劫难的原因脾气变化,你如果乱说话,很容易被收拾的。”
“哦?”秋千想了想,“原来我们青丘山真的曾经出现过白色九尾啊,我一直以为是传说呢。乌鸦,来来来,说说,说说。厉害吗?”
“当然厉害。”鸟人道,“那时节,天地间强大的妖兽数不尽数,个个都是神通强大,厉害是最基本的条件。说起来,那时候青牛还只是个渣渣,你家的那个九尾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哎,乌鸦,我想想啊,白色九尾,额~那岂不是大罗金仙什么什么的,那岂不是无敌了!”秋千大叫道。
“想多了。”鸟人道,“上古时期,修炼其实比现在简单很多,由于那时候天地刚刚分开,许多奇遇灵宝遍及三界,而且鸿蒙之气微微散布在各个角落,许多能力一般的灵物也能变得很强的,而且那时候没有天劫。不过,由于是外力所造之强,导致他们境界方面很差,我说的那个白色九尾虽然肉体神通强大,但……”乌鸦笑了笑,“但那家伙被一个当时水平很渣的圣人徒弟很轻易的收拾了。”
“圣人徒弟?谁?”
“玉鼎真人。”鸟人道,“当时玉鼎真人修为按现在看不过小小地仙而已,可是他凭着区区一点法力,用计谋便让那只九尾活活累死,非常有趣。”
“……”秋千摇摇头,“我明白了,其实就是以前的妖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不?”
“对,就是这个意思。”鸟人很欣慰狐狸能明白,“现在的刚好相反,头脑凑合,四肢无力,比如你。”
“你!”秋千想骂人,不过忽然脸上露出笑容,“我四肢无力,但总比智障好吧。你说以前的灵物智力低,那你怎么没哄骗几个低智商美女妖兽呢?嗯?怎么还是处男啊?嗯?那时候都骗不到小姑娘,以后恐怕……哈哈哈……”
“……”
敖碣是杨戬看中的人,身在特行组,情报方面没问题,按照早就探查清楚的路,三个人直接进入主洞。乌鸦抬头一看,刚好见到在石椅上“哼哼哈哈”的青牛精,看来出手“迫害”小女皇帝的事让他很难受,几段黑气绕着他的元神不断侵扰。那位女皇帝的事鸟人最近才知道,虽然他早就晓得未来“武则天称帝”,但其中的“弯弯绕绕”是敖碣告诉他的。影响一位人皇的运道,青牛如果没有三清气运护着早走火入魔死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实力只剩下巅峰时期的几成而已,虽说孙猴子因紧箍也只有几成功力,但毕竟有功德金身,元神刚健,不至于“头痛”,青牛大概打不过猴子。
“你们是何人?!”青牛精此时全身空门大开,忽然看到三个没见过的手下,大惊,抄起金刚啄就砸。
“铛!”秋千胆小,随手抽出乌鸦的黑枪,用力一挡,“轰”,秋千直接被打进墙内。
“青牛先生,是我!”敖碣赶紧亮出身份,“是真君要我来帮忙的。”此行只需避过附近的山神土地即可,倒也无需在青牛精面前掩饰。
“原来是你。”青牛精稍稍放松,不过仍旧警戒。杨戬身为三清派,但在内部名声不太好。就像孙悟空曾经身为妖皇现在却经常杀妖,杨戬也一样,他为了立威,抓了不少三清派徒孙,让三清一派的人很不喜。
“哈哈。”乌鸦笑呵呵的跳到山墙边,拉出秋千,“傻了吧,哈哈!告诉你不要乱说话,你不听。哈哈。”
“我没说话啊。”秋千浑身并没有任何伤痕,但灰头土脸是肯定的。青牛的金刚啄秋千就算拿了乌鸦的黑枪也挡不住,当然是鸟人在暗中抵抗。不过,想起刚刚狐狸讽刺他是处男,所以……换句话说,刚刚其实是乌鸦把狐狸打进墙里的。
“傻了吧,四肢无力的小狐狸。哈哈哈。”鸟人很解气的说。
……
“这俩货也是来帮忙的?”
“先生别见怪,他俩还挺厉害的。就是,就是,就是有点‘二’。”
“是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