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军虎早给死者缝合了,冰柜里冻了一天,脸黄的吓人。寻人的女子叫李春晓,一直攥着泾县警察的胳膊,看得出来,手臂一直在抖。
尸体上的布揭开的那几秒,寻人女子抖成一团了。谢大雷过去,搀了她一把,大手很热乎,寻人的女子感激的回过头来看了谢大雷下,扭过去头看了一眼就晕了。
这死的就是她外甥女李丹。失踪了好几天。算算时间,刚好是发现尸体的日子。
泾县和H城距离130公里,一个小姑娘,怎么死到了H城的荒郊野地呢?
谢大雷太盼着这位寻人的大姐赶紧醒过来了,他甚至亲自跟到了医院,在急诊的门口来回溜达,就等着第一时间问话。
看着输液的寻人女子,谢大雷有点不理解,晕过去了掐掐人中不就行了,输个液管什么用呢?这大姐的包还仍在停尸间,看来这急诊的费用是得掏了。
半个钟头真是慢啊,谢大雷几乎数着表的针,终于看见人睁开眼了。
可刚睁开眼,这女的哇一声哭了,护士看谢大雷坐在一边,从大口罩后面撇了他一眼,“哎,家属,别让病人激动。”
谢大雷吃了个哑巴亏,也没吭气,“大姐,大姐,你别哭了,我现在急着等你提供信息去抓人,你外甥女让人害了,你光哭没用,你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这寻人的女子哪听啊,哭的哇哇的,谢大雷见多了这样的家属,也只能等这情绪缓冲下,过了几分钟,他听着哭的动静不那么连贯了,又问,“大姐啊,你跟我说说,你外甥女叫嘛,多大了,什么时候找不着的,我好抓人去,你要是说的晚,人可就跑了。”
这一说人要跑了,认尸的女子不哭了,抽抽搭搭的,话也不连贯,但谢大雷也听了个明白,死的是她21岁的外甥女,李丹,还没结婚,好几天找不着人。
谢大雷有点急,这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他想知道他不知道的事。
“大姐,你给我说说,你外甥女什么时候发现找不着的?怎么发现的?”谢大雷这话问的很有技巧,是到外甥女家里发现找不着的还是打电话?是别人说的还是自己发现的?很多种可能,就有很多种判断。
输液的女子慢慢的也清醒了,说话语速明显连贯清晰了,“周三?对,就是周三,我找我姐姐,打电话她刚开始不接,后来关机了,我是说刚过年了,问问她什么时候去上香,我们俩每年过了十五都去上香,今年也没说哪天去,这不是快到日子了,第一天找不着她我也没当个事儿,第二天再打关机了,打我外甥女电话也关机了。”
“等会,你姐姐现在人在哪?”谢大雷插话。
“现在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俩人都找不着了,我牌友问我刚好知道你们这这个事儿,不然上哪找去,这是谁这么狠啊,给孩子害了。”
“那你姐姐知道你来这吗?”
“不知道啊,到现在也没找见啊。我姐姐不会也出事吧?”刚平静的女子惊恐的看着谢大雷。
谢大雷摸了摸头发,感觉这个事儿不太妙。H城就一个案发现场,失踪的李春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