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还正在办公室里和尼贝里通话。尼贝里,算是山姆家族后起之秀里的精锐级人物,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分得很清楚,很对我的胃口。
在交往之中,我们甚至形成了一种叫做友谊的东西。他并没有因为许晴晴对我的情感而忌恨于我,反而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当提及许晴晴之消失,尼贝里非常遗憾,但居然还安慰我,说许晴晴身手相当之强,消失之后,亦能自保的。目前来说,许凌锋发动的寒锋堂,全世界范围内寻找许晴晴的下落,甚至说真的要杀了她,但依旧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尼贝里说:从这一点看,她是安全的。
我说:希望永远是安全的吧,哪怕我们永远无法再见到她。
其实想一想,我身边群芳环绕,归落果克庄园,但三大遗憾就是许晴晴、可心姐和周晓蓉,她们无法聚集在我的身边,每每思之,我心多了惆怅无数之感。
我没有功成名就,人生依旧充满了变数、冒险、磨难,一直在路上,永远不能放弃希望。有时候我在想,我的人生不会很圆满,这是现实。老天不会眷顾到你人生的任何一方面,否则世间少了悲剧这个词,这也是现实。
与尼贝里的通话中,他谈及了山姆家族与我合作中止的事情,说确实没有办法,圣徒嚣张威胁,让CIA现在都没有办法,而新任族长是他的父亲唐瑟,算是一个保守派,为了家族成员的安危以及公司很多重要生产基地的安全,只能选择保守的应对策略。
我说:我知道,准备圆桌骑士会议的时候,与你的父亲通过话,他确实很保守,说与我合作是无能为力的,这一次圣徒气焰嚣张,已经无法阻止了。
但尼贝里说:“夏冬,我的朋友,相信你在圆桌会议的事情上,也是四处碰壁,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中古圣骑士后裔中,顽固派、自保派都很多,可我们这些力战派,应该团结起来,把圆桌会议和反抗进行到底。山姆圣骑士的后裔中,我尼贝里算是一员,坚决支持你的行动。剩下的后裔中,我帮你物色适合的青年人群,希望搞一个青年圆桌骑士会,大家通力合作,一定要和圣徒对抗到底。”
我听得心头大喜,说:“朋友所想,也是我心之所想。对于圣骑士后裔中的年轻一辈,你了解得比较多,就费你的心了。只要可靠,年轻一辈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咱们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东方有个伟人说过,青年人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归根到底是属于青年人的。”
我听得都会意一笑,感觉这朋友一如既往的有趣。
他说:“就这样子,我马上开展工作,联络好了之后,全部到果克地区集结开会,可好?”
“没问题,果克对于英勇的圣骑士后裔斗士们敞开大门欢迎!”
“好,随时保持联系。”
“对了,朋友,刘可心现在是什么情况?”
尼贝里无奈的笑笑,说:“我的伯父维克多遇害后,她消失了。我现在怀疑她是圣徒成员,可以吗?”
我被震懵了,表示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说:“我也不相信是真的,但她的失踪也太巧了一点。山姆家族已将之列为追杀对像,希望你不要反对。当然,他的父亲还在许凌锋那里居住,一切情况还不错。”
我心里很难过,但那也没办法,想了想,说:“许凌锋呢?他与山姆家族的关系现在如何?”
他道:“淡淡相交,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就这样吧朋友,我要开始工作了。”
“好吧,辛苦你了。”
“不客气,希望我们能有并肩而战的一天。”
挂了电话之后,李幽城急匆匆的来到我的办公室里,脸色非常阴沉,说:“冬子,出大事了。”
我心里一格登,蓦然想起叶定山威胁我的话来,连忙道:“咋啦?”
“密支河上的大坝,被人给炸了。”
“艹!损失有多少?人员伤亡情况?”我惊得屁股上像着了火,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他说:“大坝左侧底部被炸,毁了,粗略估计损失近十亿。人员伤亡倒没有什么,死了两个,重伤四个,轻伤不少。现在ASG已经启动调查了。”
我恨声骂道:“妈的,叶定山这王八蛋,竟然出此下三滥的招数!”
“什么?是他?”李幽城听得都快咆哮起来了,“这个贱人怎么现在那么贱?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们?他娘的,老子惹火了……”
我示意他冷静一下,别激动。我按了座机免提,先给叶定山打个电话再说。
李幽城气得眼睛里都充了血丝。没办法,这一次我们肯定被欺负了。
我很快打通了叶定山的私人电话,这个是他随时都能接听的,但他给我挂断了。
我接连打了五次,隔两分钟一次,才打通了,听到他依旧清脆、柔亮的声音:“年轻的圣首骑士先生,什么事?”
我冷道:“叶先生,你觉得什么事呢?”
他冷淡淡的一笑,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事。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忙。”
“你忙个卵!出动特工,秘炸我水电大坝,造成人员伤亡和巨额的经济损失,你还当没这么回事吗?你真是个残暴的魔王!”
他咦了一声,说:“你什么大坝被炸了?我怎么没听说?”
“你装,接着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他冷道:“夏冬,你够了!你自己的大坝安保不得力,出了事,就赖到我头上是吗?证据呢?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就别红口白牙的喷粪!”
“我喷粪?我很想淋你一头的屎!你忘记了前些天我约你参加骑士圆桌会议的时候,你所说的话了吗?我这里出了事,就是你指使的,你只是不想承认。干得出来,却不敢认,你真不是个男人。圣徒长老麻凡都比你磊落得多!”
“哦,你是说那次吗?呵呵,别担什么圆桌会议了,那是古老的腐朽军事斗争形式,我已不屑了。想对付圣徒,你还差得很远。放弃吧,不碰触到它,你屁事也没有,你要硬扛,就是一场灾难。当然,对于你的大坝遇袭,我深表同情,也可以帮着推测一下,这应该是圣徒干出来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勉甸联邦在对付你。建议你呀,加强安防力量吧!”
说完,他便挂掉了电话。
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我特么气得心里堵得慌,有种摔电话的冲动。我内心也痛苦不堪,妈的,谁能想到这些无耻的小人会用这样的滥招呢?
李幽城听得也是愤怒,咬着牙,说:“冬子,我很想去刺掉叶定山了。”
我摇头苦笑,说:“城哥,这是个昏招。一个叶定山完蛋了,还有下一个站出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强五座水电大坝的安保力量。以前,我们真的是疏忽了。”
他点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安保力量我马上去布置。叶定山不承认,咱也没办法。原来叶余桐和索斯菲娅被绑架,他和浦金向圣徒妥协了,说不定大坝后还真是他唆使圣徒干的呢!”
我看着李幽城,说:“我靠!你是说他们和圣徒相勾结了?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圣徒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他摇摇头:“谁知道好处是什么呢?但你不能排除是这样的现象。如果一切属实,世界就太疯狂了。”
我想了想,说:“也许,麻凡拿走了叶定山手中的碎玉。”
他苦笑,说:“那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我说谁知道呢?
然后,我拨打了麻凡曾经留给我的号码,但这个号已经停机,是不使用的节奏了。
我便只能放弃向麻凡求证的想法,和李幽城马上布局剩下四座电站的安防工作,要严格到苍蝇都飞不进去。落成之后,安防依旧。被炸的电站,也马上重启修复工作。
这一忙,一周时间过去了。那一天,我突然接到了黛尔的电话,声音有些低郁,请我马上去巴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