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回道:“什么叫做遗憾一生?”
姚东徕没有回复我,就让我极为疑心了。这个大老板在台面上是风光得很,各种媒体报道、赞扬呢,他突然这么一条信息,很能说明问题啊!
我只得又回复信息:我到了双庆怎么见你?
他回复了:给我电话。
我当时是在果城,和楼梦鸽她们住的是华冬集团员工小区。小区在果山南坡上,环境非常优雅,而我住的是一栋大别墅,旁边还有其他的别墅,里面主人包括了岳阳老哥、龙立奇等等。
而我的别墅里面家庭成员蛮多的,请大家自己暗自掰手指头就知道了。
其实有时候楼梦鸽都对我说,以刘可心的身份活着,实在是太美好了。每一个人都尊敬她,和她为善,就像是一种特殊尊贵的身份。当然,我的豪华大卧室很精彩,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当下,我便告别了楼梦鸽她们,驾车前往双庆。就我一个人,奔赴双庆,习惯了独行,习惯了一人去战斗。
出发的时候,我还给李幽城去了一个电话,把这情况讲了一遍。他听得有些不解,说双庆现在一切都好啊,姚东徕的声望高得吓人啊,怎么可能又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说:找你爸问一下,打听一下风声。
他答应了我,没一会儿才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这他妈就怪了,会是什么事呢?
他说别想多了,你先来双庆就好了,有事情给我电话,我这手底下还是有些人马的,个个都是精英,说不定能帮上你。
我说行了啊城哥,我可不想拉你背叛组织。
他冷冷一笑,说城哥我只认兄弟,不认组织,兄弟要是有麻烦,就让组织见鬼去吧!
我呵呵一笑,结束了通话,驾车不紧不慢,从高速直杀双庆。
半路上,在服务区停车上厕所,出来顺便在车边抽支烟。
烟刚刚抽完,正灭烟头,突然看见一辆豪华凯迪拉克驶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辆银灰色进口奥迪。五辆车崭新,牌照牛比,简直就是一个土豪出行的拉风车队。
就那阵仗,还是吸掉了服务区不少的眼球,引人围观、注目。那凯迪拉克就停在我的车边,我那老宝马也显得有些寒酸了起来。
很快,凯迪拉克上下来的,居然是杨恒,带着贴身的冷松。后面的奥迪里,清一色的黑风衣墨镜汉子,下来那个排场好大,其实不就是一个继承了表哥遗产的爆发户出行,到了服务区和保镖一起去撒尿么?
杨恒估计是下车前就看到我了,所以一下车,朝我一挥手,指了指地面,淡道:“哦,原来你也在这?等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拉风的带着手下的保镖们去厕所了。我还数了数,一共二十一个保镖呢,精壮大汉的,但要真是开干,老子还不会虚的。
没过一会儿,杨恒就带着人从卫生间那边出来,聚到我面前。我算是被冷松等人全部给包围了似的,个子又没他们高,看得周围好多人都觉得我这是要被收拾的样子。
杨恒看着我,冷淡淡道:“怎么?出行也不带可心吗?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已经在抽第二支烟了,淡道:“杨总,谢谢你对我家事的关心。可心姐是我的,你就不要过分打主意了,没什么意义的。你也知道,她回我身边不容易。而你远亭表哥也说过,叫你好好过日子,你应该听得进去话的。”
他皮笑肉不笑,说:“那你什么时候和刘可心办酒呢?请不请我来讨杯喜酒喝呢?”
我说:“本人年龄还不到结婚年龄,暂不考虑这些事。”
他低声不屑道:“夏冬,你这个烂货,那么多女人和你在一起,你只怕是不想跟可心结婚了吧?”
我抖了抖烟灰,也低声说:“杨总,别说烂货不烂货的话了,你也不是什么好货。在你老家原来的度假村里,你跟两个女经理那天晚上的事情,玩得也挺嗨的嘛!我当然也没想到,你好淑妇那一口。”
杨恒一听脸都有些微红,正要发作呢,冷松已沉道:“夏冬,你他妈说话放尊重点,这是我们杨总。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看了冷松一眼,道:“也请你放尊重一点,请叫我夏总。你们这是……”
说着,我扫了一眼冷松等人,接着道:“老主人走了,又伺候新主人,都挺忠心的啊!但是,别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了,我可不会太怕。”
说完,我两手摸了摸风衣的袖口边。
“你他妈……”冷松气得一瞪眼,上前就要跟我干的节奏。
哪知道杨恒冷声喝住了他:“冷松,退下!这里是公众场合,夏冬好歹是一老总,多少给点面子吧!追魂片一出,你不想活了?”
冷松才哼哼两声,退到了杨恒的身后侧,妥妥的一副狗腿子保镖的架势。
杨恒淡沉道:“在这里不期而遇啊夏冬,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我说:“差不多跟你一个目的地吧。”
“哦?你也去双庆?”
我点点头,说:“是的。不过,杨恒,我一直有一件事情相当不了解,很想咨询一下。”
他反正就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有什么事就问吧,我时间很宝贵,这要过双庆赶个地皮拍卖呢!”
地皮拍卖?呵呵,对于这些,我已经不管了。华冬集团在发展,一切都有专业人员在做,我只是坐地赚钱的份儿,什么都不用管了。
我马上沉声道:“常远亭是个疯子,为爱而疯狂的疯子,或者说就是一变态。但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何不通过别的途径干死我,而非要与我生死对决才行呢?很显然,这不是他的自负所造成的。”
我当然不会对这个家伙吐露我身边的可心姐是假冒的。
杨恒听得冷哼两声,淡道:“确实,常远亭不是一个自负的人,他很有头脑。不过,若不是他身患绝症,你可能真要输给他,死得很惨。”
“哦?绝症?什么病?”我有些好奇的样子,但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好吧,常远亭其实是惜命的,但绝症面前也没办法了,所以与我生死相杀,然后用楼梦鸽假冒可心姐,永远不让我得到真正的可心姐。
杨恒说:“直肠癌晚期。虽然发现时已经太迟,但他本来可以活着,但不想背着人造排泄装置过日子。”
“直肠癌晚期?”我一愣,瞬间释然,呵呵一笑,把烟头一灭,仰天感叹道:“搞基有风险啊,常将军啊常将军,你这是欢乐于基,也灭亡于基啊!”
杨恒听得皱了一下眉头,说:“夏冬,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常远亭跟楼展曾经是有一腿的。说好听一点,是两个男人相爱了。不巧的是,我碰到他们曾经的好事了,常远亭很享受。但很显然,常远亭的癌变和这个有关系。也许曾经他感觉到病痛,那时候只是炎症,但他没在意,以为自己身体素质强大,久而久之,恶化,癌变了。加上他又能喝酒,太容易得上这种绝症了。”
杨恒冷笑道:“不想听你这种分析,毕竟他带病与你决斗,已经死了。他生前说过我斗不过你的,但你也别惹着了我,武力上我干不过你,未必在经济和圈子上干不过你。这才是我今天想对你讲的。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他转身离去,很有气质,也很有底气,但我看到的是他那种已经成熟了的嚣张。
相比杨恒,冷松就弱了许多。冷松居然对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朝下,不屑的笑了笑。我没鸟他,也不想多生枝节,还是尽快赶往双庆吧!
我上了车,抢先于杨恒的车队出发。不过,我的老宝马还是跑不过别人的新车,所以被他们很快追上,甩到了身后。
当我赶到双庆时,正午时分,也见到了姚东徕,但所见的事实,确实让我惊呆了。如果不来,真的要一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