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蓉?哪一位周晓蓉?”我听得心里又一惊,手里的酒瓶子都是一抖。
那些日子,不习惯于用杯子倒酒,就是那种土陶的青稞酒瓶,一斤装的,抓在手里,豪饮就行,也成了习惯了。时间久了,感觉酒量提升了很多,而且并不影响身体的爆发状态,训练依旧那么有劲。
邵阳和毛剑相视一笑,邵阳道:“很显然就是你的那位周晓蓉。”
我有点郁闷,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毛剑说:“其实我们是受周晓蓉所托,也是她的提醒,才想起找你来执行这次任务的。”
我心头更加愕然,说:“晓蓉居然到了你们部队吗?”
邵阳说:“没有,她不在我们部队,而是在我们那边自治区军事后勤培训基地做教官。偶然的机会,她陪同相关领导到我们林芝地区视察,才听说了你在这边的事情。”
我说:“周晓蓉是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以身犯险?”
这两位居然有些一头雾水,齐声道:“她什么身份?”
我喝了一口酒,淡笑道:“谷家的人。”
“谷家?”
两个人不解,齐声又问。
我眉头一皱,又舒然展开,淡笑说:“好吧,两位扎根边疆十几年了,只问军事不问政事天下事,不知道谷家也正常。但是,谷家现在的大家主是谷卫青中将,这个总应该听说过吧?”
“啊?!”毛剑惊得一脸懵逼。
“我的妈呀!这……”邵阳酒都抖了出来,话也说不完全了。
我笑笑,说:“这是事实。周晓蓉正是谷卫青的宝贝外孙女,出落得如花似玉,性感娇艳。这么一个女战士,能跟我一起去执行那么凶险的任务吗?”
两人面面相觑,连连点头。邵阳有些苦笑说:“这怕是不可能了。周晓蓉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还不得要翻天啊,恐怕我们一些首长都得挨批挨收拾啊!夏冬,你也许还不知道,就是上个月,谷卫青已经荣升上将了。”
“哦……”我点了点头,表面平静,内心却震惊,接着说:“那周晓蓉则更不可能陪我去执行任务了。不过,我也好奇,怎么谷家就舍得把她派到西藏这样艰苦的地方来锻炼呢?”
两个人摇摇头,也说不能理解谷卫青的做法。
我想了想,说:“别人家族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咱们也弄不懂,就不去想了。两位将军,我还是帮你们请一下李幽城出马吧!不过,他出马的话,恐怕是要价不少啊,你们出得起么?”
两个人面有难色,邵阳说:“这怕是得上头拍板才行。不过,这小子怎么那么**,为国家办事还得要报酬吗?男儿大丈夫,哪怕为国赴死捐躯,马革裹尸还而已,还能谈多大的价钱吗?”
我笑笑,心中有些敬意,国家需要这种热血军人啊!我说:“也许吧,未必会花钱。他现在是在双庆国A局特别行动小组任组长,反分裂、保国安也是他的职责。你们只要联系上头,让上头与国A总局联系,应该没问题的。”
两人一听大喜之样,连忙跟我喝酒,表示道谢。
当夜,我灌趴了两位将军,他们也真是豪爽之人,为人直道,赞我酒量好,烧烤的技术更好。当然,我和他们聊了很多天,发现这样的人,其实也许呆在部队一辈子更好一点。要是回到地方,或者说转业,肯定会和社会格格不入的。
确实也是这样,一个真正的军人,铁血、刚直不阿,军转企事业单位或者行政部门,混起来真的会很痛苦的。说得直白通俗一点,就是对时下的社会风气、人际风格看不惯,会过得不够痛快的。
第二天,我便坐上他们的越野车,前往西藏林芝地区。他们一人一辆车,当然不是军车,而是私车。他们在部队多年,待遇还是蛮好的,买上一台车也不是什么问题。
三天后,我们便到达了拉萨市。在拉萨,我们去了某后勤培训基地,见到了那里的负责人,是一位中校。中校和邵阳、毛剑很熟悉,见面也很亲切。
只是看到我的形像呢,中校有点皱眉头,问我是谁?
我当时穿得普通,头发也长,胡子也多,来不及收拾,就那么邋遢得很有气质的去了。
邵阳连忙介绍了一下。中校呵呵一笑,跟我握手说:“你可真是个奇人啊!咱这边都知道你,能从分裂组织里杀出来,灭敌不少,顺利回返,了不得了不得。这次有你,机智勇猛之人,大事必成。”
我也只能客气一番,然后中校请我们到办公室坐一会儿,喝点茶水,他去叫周晓蓉来。不过,邵阳让毛剑陪我,他则和中校一起出去了,估计是要说些什么。反正,我从窗户里看到那中校都惊了一跳,神情都严肃了很多。
没过多久,中校和邵阳将周晓蓉请进了办公室来。一身戎装的周晓蓉,更显英姿靓丽,能看得你眼睛都发直。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位高大峻拔的男军人,看起来也是这里的教官了吧?
那时候,周晓蓉看到我的形像,眼里闪过的是强烈的心疼之色,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她无所顾忌,叫了声“夏冬”,飞扑向了我。
我能怎么办呢?紧紧的抱着她,闭上了眼睛,心中百般感慨。生命如此,命运如斯,但我们依旧在祖国的边陲重逢。
我没有流泪,但心中已柔软千百倍。闭着眼,静静享受着这份重逢的珍贵。淡淡女子香,绵绵心中意,不是郎无情,实在妾高枝啊!
中校办公室里静静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似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似的。
久久,我才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随周晓蓉而来的两名男军人神情冷到极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在他们的眼里,我读到了浓浓的醋意。
这是两个高大英俊的家伙,都在一米八五的样子,强壮、冷悍,给人的感觉就是高手。当然,我觉得他们在这里,不但是为了追求周晓蓉,还有可能是保护她的安全。开玩笑,上将外孙女虽然安排到了边疆之地,但安全还是需要的。
我当下放开了周晓蓉,平视着她,淡然一笑,说:“不哭了,你是铁血军人了。我一切还好,只是隐居了一段时间。来,我们坐下说正事吧!”
说完,我拉着她的手,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样的拉手,看得那两个货眼里直喷火。
而中校马上打起了圆场,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坐下来,一起聊一聊。
很显然嘛,中校和邵阳、毛剑都知道我和周晓蓉是什么关系。而中校呢,也介绍了一下那两个用家伙,眉毛浓的那个,脸庞子更刚硬一点,叫做秦刚;眉毛细的那家伙,有点斯文小白脸的样子,叫做阮仲星,他们都是周晓蓉军校的同学,而且现在也都是训练基地的教官。
自然,这也得介绍一下我。中校说这位就是夏冬,来自于知名的国内民营企业华冬集团,拥有集团一半的股份,曾经在数百名分裂组织成员、缅甸军人、警察的枪口下逃生,而且为反分裂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我能感觉到,秦刚和阮仲星听着我的事迹,有点温不**屌的样子,甚至是不屑。这种玩意儿,我一看就觉得他们出身不凡,眼高于顶,估计不是什么将门之后,便是家族中人。
当然,我还是跟他们握了握手,淡淡的说两句你好你好。他们与我握手,都冷冰冰的。
特别是秦刚,一看性子就是有点炸的样子,跟我一握手之后就说:“夏冬,咱们余亮中校把你说得这么猛,这西藏一片都把你传神了。我想与你讨教一二,可以吗?”
哟嗬!刚到这里,遇上两个吃醋的也就罢了,结果谁曾想还特么遇上挑战的。单挑,老子夏大驴子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