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黑,爬到了杂物间,那里堆的是一些废弃的书报、图纸、桌子什么的。看样子很少有人打扫,蛛丝都结出来了。
那时候,已经快晚上12点了,我在那里找了块空的地方,抽了支烟,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烟头扔回洞口里,然后准备往外面走,见可心姐去了。
可当我轻轻推开杂物间的门时,外面突然灯光大亮,从院子里透进别墅的一楼大客厅里,吓得我猛的一缩头,溜到有些破旧的窗户边,看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院子里十六名安保人员全部到了位,在大门口站成了两排。钢铁大门已经打开了,仿佛要迎接什么人似的。我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难不成是常远亭这暴龙回来了吗?不会吧,他大爷的,老子辛苦了二十多天啊,我的娘啊,不要吧!
然而,没一会儿,汽车的马达声轰响,很快就是雪亮的灯光射进了大门。车子停下了,我才看清楚,那正是一辆迷彩绿的军用吉普车。车停了以后,常远亭就从后排跳了下来,陪他的是四名彪形大汉,很强悍的那种部队警卫员,包括那名司机在内。
常远亭和手下人都是一身军装,特别有气势。他一下车,有个负责安保的头子上前敬礼,说欢迎常将军归来!
常远亭回了一个礼,说大家辛苦了,解散吧!
于是,其余15名安保人员撤离了,留下那名当头的。常远亭的四名保镖则是到左楼关悦那边的一楼休息。
当头的保安陪着笑,陪着常远亭往可心姐的别墅走,道:“亭哥,这一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呢?”
常远亭一边走一边说:“大约可以休两个月假吧!冷松,这阵子也让你和大家辛苦了,先放你们一个月的假吧,好好放松放松,记得随时待命回来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叫冷松的有点激动,说谢谢常将军,我一会儿就带大家出发去城里潇洒潇洒。
常远亭淡淡一笑,说可以可以,但是注意安全,别暴露了身份,低调一点。
冷松坏嘻嘻一笑,说必须的必须的,亭哥,我撤了。
常远亭点点头,挥了挥手,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冷松叫了回去,说:“那边山上,路上停了一辆宝马,显得很可疑,好像正对着我们这边房子。你过去看一看那车牌号是多少,然后去给我查一下那是谁的车。”
我他妈听得心头一震,****的也太他妈眼睛毒了,幸好他没有看清车牌。
冷松说没问题,刚才在吃夜宵,刚吃了一半呢,吃完就去。
常远亭点头不语,但也算是默认了冷松的出发时间,转身就朝别墅来了。
我他妈见还有时间逃走,赶紧沿着通道回去,疯狂的沿路奔跑。然后跳入岷江,迅速游过去,回到车里,朝那边别墅看了看,呵呵,冷松吃的什么夜宵呢,那时候才打开大宅的大门,开了一辆轿车出来。
我在看不到这丫的车时,马上打火,一路狂奔回到了成都市区。心里好郁闷啊,******,最后时刻了,又被常远亭给打断了,他还他妈要休息近两个月的假,又要和可心姐亲近,恐怕还要和关悦吧?虽然他不行了,但他那变态的行为太让我难受了。
不过也怪,关悦那个女人呢,我一直也没联系她,都忙着打地道呢,根本没时间和她约时间做点什么。只是有时候大晚上我来的时候,在山上还能看到她在院子里散步、抽烟,显得很郁闷不解的样子。
那时候忙活了那么久,没见到可心姐,我真想杀了常远亭,但也只能再等机会了。
回到市区,我想想就去了严清兰家里。她在果城帮我忙碌,我有时候也去她家里洗澡什么的。
又洗了个澡,一身干净清爽,躺在床上想想常远亭,想想可心姐,怎么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结果,我又换上衣物,开车准备去飞翔时代喝点酒。半路上,我接到了姚梓发来的短信。这家伙在短信里说:“冬弟,你在哪里?梓哥我今天已出院了,要准备回双庆去了。回去之前,想请你喝杯酒,叙叙话,可以吗?”
日……还喝酒呢?我暗暗轻骂,但还是回了他一条信息,说:“梓哥,我还在成都。地点时间你定,但咱再也不能过量了。”
姚梓回了我一条信息:“哈哈哈,放心吧,梓哥再也不会多喝了。就这样,明天晚上六点,锦城宾馆见,哥和你嫂子爽一把去,嘿嘿!”
看着信息,我愕然受伤的感觉都有了。天啊天啊,姚梓居然功能还在吗?染姐这个初女岂不是已经被他给啪过了?
他妹的,为什么他那功能还在?为什么?
我加快了车速,开到了飞翔时代,喝了一瓶洋酒之后,居然发现自己有点醉意了。连黄礼春也赶过来,劝我少喝点,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淡笑,夹着烟抽一口,说是这里的服务生告诉你我在这里喝闷酒的吧?
黄礼春微微笑,说冬哥啊,你是这里的老板,也是非常好的老板,员工们也很关心你的,我这不是才来的吗?
我说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忙完了早点回家去,你老婆养胎,当老公的多呆在身边,没什么坏处的。
他呵呵一笑,只能再安慰我两句,才离开了。
我喝了第二瓶洋酒的一半,确实感觉有点醉意了,但意识还相当清醒,便存了酒,离开了飞翔时代,驾着车在诺大的城市里四处瞎转悠。
酒精燃烧着我的身体,刺激着我的心灵与情绪,让我莫名的心痛、伤感,我竟然开始想念,想念可心姐、染姐、周晓蓉、许晴晴、许颖颖、金素波、郑文娟等等。我最想念的居然变成了染姐和许颖颖,因为她们因为家长对权势的追逐,而最终牺牲了自由和幸福。表面的风光掩盖不了她们人生的悲剧性,而我,又能为她们做点什么?
那一夜的成都依旧绚烂迷人,夜幕下没有人能看到什么是罪恶,我只有一种无力感,似乎对于许颖颖、染姐的悲剧无能为力,因为对手实在太强大了。或许有一天,许晴晴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那又会让人怎么样的一种伤痛?唉……
我一直开着车,瞎晃荡,转到车都快没油了,才飙进加油站里加了油。加油后开出不到三百米,我实在是醉得不行,靠在路边,放下座位,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春日的艳阳高照,车窗外有环卫工人在打扫着街道,街上人来车往的,大都市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到了一条未读短信。打开短信一看,是染姐来的,看得我顿时兴奋了。因为她说昨天晚上看到了姚梓给我的短信,她希望我能挺住,这小子彻底无能了,硬都没办法了,他说的亲热也只不过是掩饰一下内心的自卑,让人觉得他是个男人,其实他除了亲亲摸摸,什么也做不了,内心郁闷得要命呢,你个卖沟子的,昨天晚上不会是也郁闷和心痛了吧,姐会很兴奋的喔!
好吧,就这样的短信,已经喜得老子快哭了。怎么说呢,那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这短信发自于早上六点时分,那时我还在醉睡之中。
这下子好了,我还是挺高兴,正想把车挪走呢,左侧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尼桑,司机似乎要玩一个飘移式停车,但装逼失败,一下子车屁股甩在我宝马车头上。
我赶紧停下车,伸头道:“朋友,这下子爽了吧?”
谁知这货伸出头来,向后一看,马上发动向前狂逃而去。我他妈心里一下子就气得不要不要的了,你挂了老子,还想肇事逃逸吗?
最关键的是,这货居然是冷松!妈的,你以为你是冷松,我就不敢追你是不是?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