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勋哥,既然你有这个心愿,冬子我必定能满足你,当然你得小心一些,别让你大哥发现了就行。
他眼里有热望,但也有疑惑,归根结底有点激动,说冬子,你真的能办成吗,什么时候办?
我说你不用着急,你先把岳阳放过了再说。
他眉头一皱,想发火,但又犹豫,一抬拳头,又一松,说我咋放啊,放了我能回去交差吗?
我说:“其实你哥睡岳阳的老婆,也是发泄一下,展示一下权威,他最主要的,还不是看中岳家的钱?说白了,就是华蓥山那铁矿,不是吗?”
他点点头,说是是是,就是那么回事。
我说,你回去就跟你哥说那铁矿不行呗,没什么油水,你说你哥还会要吗,劫道也劫肥的,瘦的啃不上口不是?
他说那岳阳不是说铁矿刚刚有点起色吗?
我心里也是替这货有点急,估计是比唐七脑筋要好使一点点而已。我当即就说:“他说有起色就有起色吗,你哥听你的还是听他的?既然咱们要放他一马,他能不配合一下把铁矿搞得没起色吗?岳阳是个聪明的家伙,他知道怎么做的。”
这货听得是一脸的雾水,估计也让我给绕晕了,懵逼道:“他会怎么做哇?”
我真是急了,但还是淡定,说这个你别管了,你不信的话,咱过去,把这决定给他一讲,他立马能想出招来,信不?
他居然带着怀疑的态度,说咱试试?
我说一试就灵。
当即,我们俩回到了那边房间里。岳阳惴惴不安的看着我们,但我确实感觉得出来,这家伙虽然被人讹诈、被人欺负,但做生意绝对是个精明的主。所谓有句话;女人看脸,男人看眼,基本是八九不离十。
罗勋呢,又把斧头一掏出来,吓得岳阳浑身发抖,连忙求饶。
罗勋一拍我肩膀,说:“岳阳,看我冬子兄弟的面子上,今天老子放你一马……”
岳阳那眼睛是大放异彩,赶紧给我磕头,连声说着冬子兄弟,谢谢了,谢谢了啊,您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叫他先别说谢,然后把我的意思说了一遍。罗勋跟着说:“让你说铁矿效益不好,你能不能办到?”
岳阳已经是欢喜疯了,居然站了起来,一抹脸上的血,连忙说:“我可以想办法让广安市的商业银行发布一份追债声明,我的‘华阳铁矿’赫然在列,负债额度可以达到一千万。”
我心里喝了个暗彩,一看罗勋。罗勋眼睛一鼓,骂说你他妈真是一奸商,还真是让冬子给说准了,说你****的肯定有办法,果然如此。
岳阳讪讪的笑了,鼻青脸肿一脸血的,笑的样子也他妈很滑稽。
我说勋哥,怎么样,负债一千万的铁矿,你哥不会要了吧?
他点点头,说那还要个锤子啊?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勋哥,岳老板一看也是个有头脑、重情义的人了,他刚才说要谢谢我呢,你觉得他会怎么谢?”
岳阳果然会来事,赶紧抢口,拍着胸脯子保证,说冬子兄弟,你是我华阳铁矿的恩人啊,这样子,铁矿每年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就算是它开不下去,怎么着也值五百万,我就是亏了也给你五十万。
我点了点头,看了罗勋一眼,说:“岳老板啊,这事儿主要其实是勋哥拿大头的,他不同意放你,我就是说到天上去也没办法不是?罗扛把子那里的事情,还得他去说呢,你怎么着也得给勋哥百分之十的干股吧?”
罗勋一听这个,眼珠子里还是冒光,马上点头道:“对的对的,老子也得一年至少五十万。”
岳阳眼珠子微微一转,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没问题,保证到位。
罗勋说那就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休息吧,伤要是太重了,去处理一下,老子过那边酒店去了。
岳阳连忙表示这就去弄伤口,顺便找点钱,先给罗勋五十万表示诚意,而我的那五十万,他说随后再细说。
我呵呵一笑,说我那五十万也不必要给我了,有时间给勋哥就行了。
罗勋一听,眉头一皱,说冬子你这是啥意思,收买哥么?
我让岳阳先出去,弄伤口弄钱去,然后才对罗勋说:“勋哥,冬子我是个穷人,但我知道报恩呢!咱虽然曾经没咋交往,但你呼我一声兄弟,我也认你这个哥。我呢,和杨家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以后多帮衬一下子。五十万,算你的辛苦费啦!”
他呵呵一笑,拍拍我肩膀,说兄弟你够直爽,行行行,帮衬一下也行的,反正,你出身也挺苦,现在又能帮我个大忙,照理说还得我给你钱呢!
我连忙说勋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啊,客气就见外了,我最崇拜、最喜欢的就是直爽的人、敢爱敢恨的人,也特别尊敬那些对爱情特别上心的人呢,像勋哥这样的,憋屈在罗家,天天面对心上人,绝对特别痛苦,我也乐意帮一把嘛!
我就知道这家伙头脑不是很发达,一番话就说得他都面色要哭了似的,坐在那里一把抓住我的手,跟诉苦似的说:“哎呀冬子啊,你真是说到哥心里去了啊!在罗家吧,哥是捡来的,确实没亲生的好,从小都没我哥吃得好;长大了呢,喜欢的女人还让我哥给吃了;社会上一有会事,总是叫老子去打呀杀呀的,老子立汗马功劳,连买车都不如他得很,还说咱是兄弟;三姐成了我嫂子,妈的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看着她那脸那腰那沟子,哥这驴头就火烧火燎的啊,去********吧,怎么铳怎么也不是味儿,妈的!偏偏呢,大嫂嫌咱五大三粗,不太喜欢,冬子啊,你要是帮哥把大嫂给搞定了,哥拿你当亲兄弟都行啊……”
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有要扑到我怀里痛哭一场的倾向似的。我心里暗乐,邪乎乎的小声的说:“看到你大嫂,是不是有一种拼命铳,恨不得连驴蛋疙瘩都杀进去的感觉啊?”
他那是如同相逢遇知音似的,一拍我肩膀,说冬子你他妈说得也太对啦,老子恨不得连整个人都钻进去呢!
我笑说勋哥,看你老实忠厚的样子,还挺火烧的啊?
他呵呵一笑,说男人嘛,都这个球样呢,你看我哥罗小平,大嫂总是说他几分钟几分钟的,他还不是到处都是女人,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反倒这大半年来把我大嫂给空着,唉!
奶奶个熊,这话题一打开,就他妈收不住的架势。我心里暗自稳住,为了大计,千万稳住,顺着罗勋说,说得他真的要当我是亲兄弟的地步,巴不得我早点帮他搞定杨三妹。他甚至夸口呢,说冬子你要是帮我搞定这个,以后行走果城和川东北这一片,报我罗二毛的名号,吃得开!
我也说他,好饭不怕晚,早晚得一铳,千万要稳住,心里憋着,把事情藏住就好,我现在要去一趟成都办点事,完了回果城一定帮他搞定。
他连说要得要得,就等我回去,甚至还问我去成都干什么事,要是打架的话,他带点兄弟伙过去。
我说不用了,是去看望一个朋友,他也才作罢。
就那么聊了好久,岳阳回来了,伤口处理了,额头包了一圈纱布,提了一口小皮箱回来。他打开箱子,说是找这边熟人借了五十万,先给一部分。
一看岳阳这货就是个能来事的主啊,那年头能在岳池小县城里有很快借给他五十万的熟人,没点关系还真不行。
罗勋激动,收起钱,让岳阳好好休息,以后单线联系收明年的干股,又对我是拍肩附耳,拜托连连,亲热得不行。
我将罗勋送出了宾馆门口,岳阳也跟在身边,唯唯诺诺的。
罗勋开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走了之后,岳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说这祖宗总算是打发走了,冬子小兄弟,谢谢您啦!
我淡声道:“岳老板,别您您您的,太客气了。回房间吧,我有点事跟你说。”
他哪能不听呢,赶紧陪着笑,亦步亦趋的跟我回到我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