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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9章 幽怨之朴实女教师

唉,想想上半年我在望草小学的时候,有几次聚会,跟祝晓辉喝过酒,比较聊得来。

记得七月底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盛大的欢送宴上,祝晓辉还来给我敬酒。当时我也喝得有点大,说很遗憾啊,本来挺喜欢你的,但一直没能说出口,更遗憾的是,你已经有老公了,让我们等来世吧!

是的,祝晓辉嫁人了,丈夫好像在贵阳一家公司里。

当时我那样说,也许在别人眼里就是开玩笑的,当时桌子上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时候,祝晓辉有些羞涩,在我肩膀上还揪了一把,说你怎么不早说呢,要走的时候才说,来,祝你回深圳一路顺风啦!

事后,我回到深圳的时候,还是偶尔会和祝晓辉聊聊QQ什么的。不过在深圳事情也多,而且我当时也没想过要和她怎么样。就连阿波罗等几个老朋友也都善意的劝过我,说你回来看看祝老师就行啦,千万别破坏人家的家庭。

那一天,祝晓辉手里还提着个漂亮的旅行包,看起来稍重,老远就对我微笑打招呼。

我见状,还是迅速过去,帮她提包。

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不像是什么高档化妆品的味道,只像是宝宝霜之类的,但很好闻。

提着包回到公路上,我问她去遵义培训什么?

她说每一个学校都抽一名优秀的语文教师,到市上进行新课改培训,她是望草镇的一个。

我点头笑了,说不错,你的语文课本来就上得不错。

她说哪有啊,还是你厉害多了,有时候听你上课,就是一种享受。

我笑了,说没什么的,又问她要培训多少天?

她说一周时间。

随即,我们又聊了些别的。她主要是问我为什么不回望草去,而且还说有时候给我QQ信息,我也不回。

看她有些幽怨的样子,我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但也只能忍着内心的某种冲动。

没多久,我们坐上了从镇上开往绥阳县的客车,一路聊天,说说笑笑,到达县上后,才买了到遵义的票,然后又一起坐了两个小时的路,到达市里。

到了市里后,她说当天不用培训的,只需要去报个到,问我可以不可以陪她在市里转转。

我笑了笑,说这可不行的,我得赶回桐梓去了,已经出来大半个月了。

她说那边那么好的条件,真心用不着支什么教的,也不知道你们关爱委员会现在怎么又变风格了。

我说是啊,到了不应该去的学校里,但那还是我的工作,我还得回去才行。

但她有些幽怨,说你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就不能留在这里多玩几天吗?

看着她的眼神里幽幽然然的,我不禁心里还是软了软,于是答应下来,说就陪她两天吧!

她很高兴,于是跟我出了车站,然后先去市教育局报个到。我当然没有陪她进教育局里,而是在外面等候,因为那里面的很多岭导都认识我,被发现了也不好,人家说你特区来的支教者品德不行啊,居然勾搭人家有夫之妇,会很难听的,也是给特区丢脸。

报了到出来,祝晓辉说她拒绝了教育局里安排的酒店,说自己定,人家给补贴了七百块钱。

我说那你准备住哪里?

她脸上有些羞红,看了看周围,说培训地点是遵义师范学院,那我们就到那边附近找一家好点的宾馆住也行。

我还开玩笑说,不会是我们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吧?

她说你这个坏蛋,想什么呢,一人一间房啊!

我开心的点点头,然后和她打车去了师范学院那边,很快找好了宾馆,挺不错的,一个单间120一晚上,带淋浴的。

我要给自己的两晚房钱,但她坚持着要帮我给,说大家朋友一场,这次见面了,不知何时又才能见面了。

我也没办法,因为也曾经在车上给她讲起过,明年我可能就要留在关爱委员会里工作了,这当然是兰梅对我的许诺。我也说过,也许我会去英国。她很羡慕,说你英语很棒,去那边也真好啊!

我说,你也可以出国旅游的。她说算了,这辈子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贵阳,工资不高,哪能出国呢?

我说去贵阳是见你老公吧?

她脸上一红,但也有一抹凄凉闪过,我不禁心里疑惑起来,说怎么了,碰到你的伤心事了吗?

她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走吧,我们把行李放一下,然后先去吃午饭,然后去红军山转一转。

我没再说什么了,和她各自进了房间,放好了行李,出来便去大街上,找一家还不错的餐厅,吃上一顿午饭。

午饭的钱,也是她给的,我要坚持,她也不允许。唉,这女教师,倒也挺固执,对我似乎也动的是真情。

饭后,我们便打车去了红军山,我也是故地重游,自然想起上半年来此的待遇种种,恍然如梦一样。

我们穿行的秋日的黄叶树下,走在干净的路上,四处看看,走走停停,挨得很近,像一对情侣。

那时候,祝晓辉才告诉我,她的丈夫在贵阳工作还不错,但似乎是有外遇了,很少回家,连孩子也不管。要不是看在孩子在三岁的份儿,她真的想离婚算了。

我说,也是吧,离婚受伤害最大的是孩子。我问她,你来这里培训了,孩子谁带呢?

她说她父母在镇上帮着带呢,开了家小商店。

我点了点头,说感情的事情,很难说能一直百好如初的。

她嗯了一声,问我:谈女朋友了吗?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夏天才分的手。

她说怎么会呢,你是个幽默风趣的好男人,是你分了人家吧?

我说:“这一生,被分手的次数太多了。”

“被分手?什么意思?”她有些好奇,想了想,说:“莫不是人家父母不同意吧?”

我说也算是吧,谁叫我出身贫寒呢?

她哦了声,有些兴趣的说:“能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那一阵子疗伤也不错了,心里没有那么痛,因为总要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于是给她讲了很多。

我们坐在红军山顶的一处密林的长椅上,我一说就是一下午,说到痛处,还是感觉很痛苦的。

祝晓辉听得都忍不住流下了同情的泪水,说:“你也真不容易!你也真了不起,教书是个天才。只可惜这个年头人们都只认钱,而你的命运也太可悲了。要不然,你现在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那时,天色已晚了,我道:“命运总是不如我们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但现在我也是熬出来了,比从前好多了,至少在工作上和收入上也算是稳定的,而且也算是有奔头了。”

她点头道:“嗯,你确实非常坚强、乐观。真的看不出来你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心的过往。你呀,女人缘就是好。”

我苦笑道:“缘都是孽缘。”

她说怪就怪在现在的人们太功利,太现实了,你现在不错,以后也会更好的。

“但愿吧,你也一样。”我说着,抬头看看天色,说:“天无三日晴啊,又要下雨了,走吧,我们下山去,也应该吃晚饭了。”

我站起来,还是主动向她伸出手去。

她的眼神略有凝滞,小脸一红,但还是羞涩的伸出了她的小手来。

我拉着她暖暖而软滑的小手,心里止不住激跳,然后,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下山去。能感觉到她是多么的紧张,像个情丝初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