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青春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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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0章 小旅馆里的爱情

那一天,我们那所两个班的村里小学都沸腾了。

在孩子们眼里,我的女朋友真是漂亮啊!

贺梅的拥抱和吻,让孩子们开了眼界,我都有些脸红。

自从我到太和报到时给了她一封短信后,我有时候也会想她,但已不奢望了。她也不回我的信,我也以为她把我忘记了,不会再想我了。也许,和她的家庭压力有很大的关系吧?

可我没想到,她还是在放国庆假的前夕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坐着中巴车从市区摇晃了140公里,然后到达太和,然后还找到了我那座离街上还有十公里远破烂乡村公路的学校。

反正,她身上热烘烘的带着香气,额头还有汗水。我知道,她是从街上步行到村小的,我的心里很感动,暖暖的,真贴心。想想她爸和哥哥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也扭曲了,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把生米做成熟饭。

那天下午,贺梅给我们五年级班上和那边一年级班上都上了音乐课,因为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唱歌很好听,嗓子脆亮柔柔的。学生们老高兴了,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美女音乐老师吧?

我也很高兴,很期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声音一定是美呆了。那时候,我把刘媛媛彻底给忘记了。刘媛媛还是给我寄了好几封信,但我都没有回,最后一封信里,她明确表示恨我一辈子,她不相信考不上大学。

那样的信对我来说,是一种伤痛,但也是一种安慰。至少她会发奋努力,于是我还没有把她毁掉吧?

坏老头看到我的贺梅,那也是两眼冒光,暗地里给我说真是漂亮,你小子很有福气。

我乐了,傻呵呵的骄傲的笑了。当然,我没告诉他关于贺梅的身份,要不然他会惊得下巴掉地上,而且很可能会出事。

放学的时候,我都打算去挑水回来做晚饭,然后和贺梅过一个比较愉快的周末,那也是国庆长假的开始。但坏老头说,他喊他的孙子冬瓜跑回家去过,给他的爱人招呼了,晚上我和贺梅去吃饭,多准备点菜。

冬瓜是坏老头的孙子,冬瓜的父亲和母亲是姨表兄妹,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儿子依旧还是很聪明,那算是走了****运了。那时候,冬瓜在坏老头班上读一年级,调皮精怪。

我和坏老头也是短暂时间里结下了深情厚谊,认他做了“保爷”,也就是干爹,他们老夫妻俩对我也很不错;他一儿三女,都已早婚生子,跟我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一直到现在都挺好。

当天晚上,我和贺梅跟坏老头、冬瓜去吃晚饭,走了大约两里路呢!路上,还有不少的学生跟我们一路。孩子们好奇的打量着贺梅,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老师似的。

那一天的贺梅,穿着红色的小风衣,雪白的里衬小V领,雪白的紧身长裤,修长的腿,个头还比我高了一头,挎着白色的大皮包,真是城里来的性感佳人。还有小孩子开心的笑我,说我还没女朋友高。

贺梅很开心,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很开心,因为漂亮高挑的她来看我,我面子上有光,生活上有盼头,那些日子,感觉都特么憋坏了似的。唉,谁叫青春年少,时光正好呢?

到了坏老头家里,阿姨果然把菜准备得丰盛,除了自家种的小菜和腊肉,还去五里外买了新鲜猪肉,竟然还杀了只鸡,真让我们感动。阿姨也开着小卖部的,瓜子糖果也摆上来,家里面还有他儿子、儿媳妇,加上小冬瓜,我们一起一心的吃了顿晚饭。

坏老头和他儿子陪我喝了些酒,大家聊得也开心。只是乡里人家,不免问及贺梅的家庭什么的,但我都说不能说,这是个秘密。贺梅也笑着配合我,说不能说,说了要完蛋啊!

坏老头多精的人呢,问是不是贺梅家里不同意?我们也承认了,但阿姨说不要怕,只要两个人有感情,也一定能在一起的。为了她这话,我和贺梅还敬了她酒呢!

饭后,我还和坏老头以及村里两个男人打了麻将,那时候打五毛,我还赢了六十多,手气真心不要太好。他们都说我,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贺梅坐在我身边,挨着我,一脸幸福笑开花的模样。

到了晚上十二点,阿姨说在她家给我们铺了新床,叫我们早点休息,但我还是和贺梅回了学校里。

回到学校,贺梅才进了我的办公室兼卧室看了看,真的很心疼我。她把我抱住,心疼的说这里条件也太艰苦了,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啊!

那时候在回来的路上,我和她也聊了很多,关于工作关于生活,还问起她哥的事情。她说贺易被分到她们镇上的中心校,教初一数学。妈的,贺易真是命好,家里有钱,爸又是教办主任是老大,真是分得好。教育改革从教师聘用开始,结果还是扯淡,有钱有关系的,依旧分配很好,我特么这种人,就特么只能受苦。

我搂着她的腰,已无太多的感慨,说没办法,就是这个命。

她想了想,说想办法给校长塞点钱,也能到中心校的。

我说要三千块,一个月才三百五,快十个月不吃不喝了,算了,舍不得钱去喂狗。

她听得笑了起来,也不再谈那事情。

随后,我摸着黑去挑了水回来,是她陪我去的。烧水洗脸洗脚,她用我牙刷来刷牙,不分彼此。

我喜欢她的直爽和倔性,无可救药一般。

一切完毕后,我们激动得不行,抱在一起,疯狂的吻着。

她也真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所以吻得生疏。不过,这种事情,像是天生的技能一样,渐渐也就熟谙起来。

没多久,我们倒在那张破床上。

那张床一直是村里配给住校老师的,一拨又一拨的老师睡过,老式的架子床,那时还挂着蚊帐,倒在上面就吱吱响,蚊帐也晃动。

那时的激情,已然忽略了条件的简陋,心中只有热望与爱情。

我们开着昏黄的电灯,直爽的她变得羞涩起来,一脸娇红,而身段美好,皮肤细腻,让人热血沸腾。毕竟,她十八岁过了,所以生长发育得非常美好了。

就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迎来了人生的第四重壁垒,那种鲜血包容的感觉,是一种莫名的快意。

熬过痛楚,在爱的名义下,一切变得和谐起来。

架子床吱吱响,蚊帐摇晃。

娇人的声音如乐章,让我一次次醉在不眠之中。

那时有种胜利的感觉,是我对像贺灿富这样的“权贵”的胜利,也是一种安慰,毕竟我分数高、分配差,这种拥有让我找到了短暂的平衡感。

那一年国庆长假,我都没有回家。贺梅也没有回家,因为她提前给家里说了,要和同学出去玩的。家境好,有钱,旅游对她来说也是很正常的。

六天六夜,我们厮守在那破烂的村小里。一起做饭、洗衣,一起去爬山,甚至在山上林木茂密的地方,开始了我们的生活,那时别样的快意。

整整六天,我们无休无止的。她青春活力,全身心沉浸到爱情里,被我教得很放肆,更让生活充满了美好。

我喜欢看她的丹凤眼,情到深处时,迷迷蒙蒙的半睁半闭,红唇如血,声音如歌……

第七天,她也不得不返校了。中午饭后,我们连续两次开火后,不得不起身收拾,送她去坐车了。

出校门的时候,她抱着我,真的流泪了,我也忍不住。她叫我一定给她打电话,因为那时她都有手机了,要是钱不够,给她说。她一个月生活费都有八百块呢!坏老头那时教了都快三十年书了,也才八百来块钱呢!

她也叫我有时间了,去果城看她,我也是情到真处答应下来。

那时候想想真是动情也真情,我们沿着破烂的乡村公路行走,她累了的时候,我背着她,全身充满了力量,就背着她走,一直走。

她幸福的搂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不时吻吻我,但不时也要下来自己走路,我却不允许,说我高兴这么做,你管得着?

她笑了,很幸福。

那天,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还去林子里站着,我在背后打了一回。

为了她的安全,我们最后没在街上去上车。而是沿着河边走,在离街上三公里的地方,拦了去果城的半路车,把她送上了车。

她上车坐在车窗里向我挥手,流着不舍的泪。

我站在路边的柏树下,望着她修长的手,不自觉流下泪来。想想她的家势,我似乎能预见未来,于是心酸。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天都黑了,想想她还在路上,真的很感动,但也无力。我连晚饭也没有吃,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早上第一个学生都来了。

不管怎么样,贺梅在那个乡村为我长了脸。因为我家穷,平时也抽烟喝酒打牌,因为郁闷,老带学生踢球不务正业,嘻哈打笑不稳重,人家乡里人也不怎么看得起我,甚至觉得我娶不到女人,可贺梅的到来,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让山村也沸腾了一回。

坏老头那边反馈回来的情况,有人竟然还说,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娃子,跟了一个不咋样的老师,可惜了可惜了。妈的,这纯粹就是忌妒。他们拉我打牌,老输给我,背地里就说我老爱打牌,不是个好老师,这种人到处都是。

还有让他们更忌妒的事情呢,我连坏老头也没说。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枕头底下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是贺梅给我写的信,情意绵绵,对我充满了鼓励,还叫我参加自学考试,拿个大学文凭,对于以后工作还是有好处的。另外,还给我放了一千块钱在那里,说是旅游家里给的,她用不上,留给我买资料、报名什么的。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都忍不住。梅子是个好姑娘,但我……

没过些日子,我周五下午就把学生放了,然后回中心校领了第一笔工资,便回了一趟家,给我妈拿了三百块。我妈说我身上钱不够下个月生活费用了,我说没事,在那边打牌还赢了点钱,够了。

我妈有些不高兴,叫我少打牌,少抽烟,少喝酒,好好教书。可我们那里,当老师的,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了。我还好,没嫖吧,没乱搞吧?

第二天周六,我一早就去果城了。自考报名是不行了,得到元旦后才能报,我先买书看,准备着吧!

到了果城,才早上七点钟,我找了公用电话,打给贺梅。她很高兴,从学校那边赶过来,陪我去买了一大堆的书。我准备报考“汉语言文学”专科,因为这个自学好考一点。所以,我们几乎将所有的教材教辅资料都买完了,花了六百多块。

那些钱,都是贺梅给的。我要给,她不让,说自己还存了些私房钱的。

一切搞定了,才上午十点钟,我们去小旅馆开了房间,还是她给的钱。进了房间之后,便是一阵阵的疯狂,折腾到午后两点,肚子饿得不行了,才结束。

那个周末,我们就在小旅馆里度过,柔情密意,实在让人幸福,幸福得连一切都忘记了。晚上的时候,才手拉手去附近的公园转转,回来洗了澡,继续。

后面的日子里,一直到2001年元旦前,我几乎每两周都要去一次果城见贺梅。我花钱非常少,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她倔啊,不要我花钱,她愿意为我花钱。

激情从来没有退去,我们恨不能每天缠在一起。回到乡下,课余时间,我还是开开心心的,打牌喝酒,看自考教材,备战第二年的自考。

元旦后,我便去自考办报了名,一次性就报了四科,我有信心。报名的那天,也是贺梅陪我去的。但她告诉我,贺易不会报自考,而是要去读成人函授大学,2001年参加成人高考,读电子计算机专业,学费、生活费都是学校里报销。我真是服了,那就是差距。函授轻松拿文凭,还赚钱,而我这样的,也只能自考苦读了。

不过,那天贺梅亲戚来了。她不怀孕,这是我的经验发挥作用,我们比较注意这个,因为她毕竟还在读书。只是有些苦了她,因为安全期还好,不是的话,就只能服药了,她无怨无悔,我在事后都很愧疚。但是,爱情还是让我们准备死守终生。她打算毕业之后就给我怀个宝宝,不管家里人怎么反对,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她的倔性、任性,我一直很喜欢。

但是,那天我们还是去开了房,她给我吹出了成果来的。那在当时也是属于我的荣耀与幸福。

只是好景不长,那个周末,我不打算去果城,但贺梅学校比我们小学早放了寒假一周。她周五晚上来到我的学校里,我们又聚在一起,免不了激情无限。

随后几天,她在学校里陪我,帮我辅导学生、改作业,甚至帮我上课。因为她心疼我晚上累,白天叫我休息,她给我顶班。

这好姑娘,真是让学生们喜欢,坏老头也是赞不绝口。那村子里的人啊,忌妒死我了。

就在我的学生们要回中心校参加全校统一考试的前一天,事情还是爆发了。贺易带了三个社会上的青年,晚上闯进了我的卧室。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啊!那时候,我和贺梅正缠绵着呢,吓得水了。然后……然后……

贺易把我从床上抓起来就打,三个社会青年也狠。

我特么那时也狂躁得不行,受不了那种气,抄起一把小椅子就跟他们干,椅子都打爆了。

四个家伙被我打得一头包,愣生生被我干出了卧室。贺易伤得严重,鼻子都砸碎了。当我冲出卧室准备继续追打时,才看见外面还站着贺灿富、蒲某人,还有学校党支部书妓、两个主任。

当时我就懵了。

那一场混乱中,贺梅穿起衣服出来,被贺灿富一顿耳光打。她倔,跟她爸吼着就是喜欢我,就要和我在一起,不允许就打死她好了,杀了她好了。

我心疼死,提着椅子木棍子就要冲过去跟贺灿富拼命。结果我们学校两个主任把我架住了,一阵阵怒斥,说那是教办主任,你自己做了坏事,还想打人吗?

结果,那天晚上,贺灿富揪着贺梅的头发,将她拖出学校,拖到乡村公路上,塞进了后备厢。

整个事情在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引为轰动。贺灿富放了话,必须和贺梅断掉关系,不管教学成绩怎么样,在那个村小教十年,否则就把我以强尖罪丢进去,工作都没有了。

本来,贺灿富就是想把我丢进局子里去的,但坏老头替我求了情,我爸妈都给贺灿富跪下来,被他狠狠的辱骂,说我爸妈就不是好东西,教的儿子出来也不是好东西。

后来,爸妈拿出了整整五千块给贺灿富,包括贺易的医药费和他家的精神损失赔偿,才算是将整个事情摆平了。那时候,我真的被关在派出所里饿了三天了。

我那年春节前才回到家里,我爸用铁锹差点没把我腰都打断,我妈还护着我,说不是娃的错,她也挨了一巴掌。

爱情活生生没有了,家里损失巨大,让我的心里痛苦不堪,愤怒不已,却无能为力。

事后,过完年,我回到学校里,依旧是那个村小,无尽的黑暗都来了。我成了村民们的笑话,工作也不怎么上心。当然,还是有很多年轻的同事,说我真是给大家长脸,连教办主任的女儿都敢睡,过瘾,带劲!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苦楚。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能见到贺梅。小旅馆的爱情,修成正果的始终不多,这是真理。

爱情与幸福那么短暂,一切结束,我们天各一方,我过着苦难的生活,父母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我妈没再种菜卖,没脸上街,所以过完春节,和我爸去甘肃工地,在工地上做饭,每天早上四点就起床。

刘媛媛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因为她也知道了那件轰动十里八乡的事情。她在信里斥责我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负心汉,不得好死,原来才是我跟当官的漂亮女儿搞在一起了,就不要她了,把她甩了,她恨我一辈子!

我咬着牙没回她的信,不想解释。恨就恨吧,也许对她的人生会好一点。事实上,刘媛媛2001年考进了果城中学,也叫南充高中,相当牛比的学校,全市最牛。2004年,她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成都理工大学,但我没能送她入校门,在她毕业之后也没能去娶她回来。曾经的誓言没有随风而散,那是我做得为数不多的善事之一,或许是善事吧?只有我落难成都的时候,才又遇见过她。

到如今,我也是第16个年头没有见到贺梅了。2015年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回家被关了整整三个月,实习期都结束了,连学校也没有回去,都还是把毕业证拿到了。毕业分配到贺易的学校里,担任音乐教师,同年十月参加成人高考,到四川音乐学院脱产进修三年,当然是公费学习,毕业后在成都工作,然后也嫁在了成都。贺梅,我的梅子,情况这就这样了。

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她,还有她的倔性,珍贵的倔性。

贺灿富,2001年底就上调到嘉陵区一个镇上做党委书技去了,老牛逼了。现在,是从城管局的局长位置上退休了,还特么是平安着陆,世道就这样。而当年我的苦,还在继续。

2001年3月的时候,区教育局有一次组织年轻教育进行教育基本功考试,主要是粉笔字、毛笔字、钢笔字、简笔画这四项基本功。考试就是个形式,主要是收我们一人一百块的报名费。全区四百多名年轻教师参考,要不是不及格,还得交钱补考。当然,我没问题,每一项都是25分,我总分拿了92分。

考试就一上午的时间结束了,考场里人满为患。我特么那事情也传开了,好多同学找我问真假,我只能苦笑。那时候,我们还搞了一次同学聚会,嘉陵区九个同班的师范同学,只有章涓没有来。

我们八个人四男四女,都属于家庭贫寒没有关系的人,而且都是加了10分的那种,自然比较熟络,说起各自的分配情况,都很愤懑不平。因为我们都在村小,但我最痛苦,条件最差。章涓分得好,在她父亲任校长的学校里,教初中呢!我们这八个都参加自考,因为没法参加函授,函授的公费名额都被学校的关系户占了,妈的!及至后来这些年,我们还常聚。

那一天,有个女同学悄悄给了我一封信。我在吃完饭,准备回学校的路上才拆开来看。那是章涓给我的信,说她在人民南路天都宾馆506房间等我。是的,天都宾馆,506房间,我记得清清楚楚。当然,现在的天都宾馆,变成汉庭快捷酒店了。

那时候,天都宾馆不错,50块一晚上,还有大浴缸。我赶过去的时候,快半下午了。那时候,中午喝了酒,有些晕,渴望很强烈。而我,在看到章涓信的时候,也很想她,想念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于是也就去了。

进了房间,她还是那么迷人,性感。教书大半年了,身上的那种女教师气质让人心动。她看到我,眼泪汪汪的,主动的投入我的怀抱,泣声着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说就那样子,只怕有些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她点点头,说不怪你,怪这个变态的社会。

然后,她抬头吻了我,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

一直到天黑,我们都在折腾着。

她依在我的怀里,老是流泪,给我说她下半年也要参加成人高考,她爸安排好了,直接考四川大学的公费函授。

呵呵,这就是差距。

我说我参加自考,四月份就考了。

她说自考也好,文凭要硬一点。

我说再硬有什么办法,还就是这样的人生。

她无奈,不语。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2001年的那一年,我师范班上的同学,家里条件好一点的,父母是教师、校长或者是在教育系统做官的,他们都参加了成人高考,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成都上的脱产函授,公费学习。毕业之后,这些家伙很多都混得相当不错。历尽沉浮和人生磨难的,就只剩下我们这些没钱没背景、父母是农民的人。

不过,我觉得挺幸运的是,这些年,同学们初心不减,我在他们心中依旧是个风云人物。数次同学大聚会,人都没有到齐过,唯独我2017年1月21日结婚的头天晚上和婚礼当天,全班40人,无一缺席,当然包括我。

头天晚上一起在KTV演绎《永远》,满是感怀。有点意思的是,同学们给我随的份子钱,女生普遍比男生份额大,你说这是为什么?而且,那些年,他们的婚礼,我从没参加,一来是因为我在偏远地方,通讯不便;二来是后来我漂泊在外,联系不上。

甚至有个外号叫猫咪的女生,从东北一个人开着车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小巧玲珑的身子,竟一个人长途奔袭近六千公里,我特么当时在高速路口接到她,一个深深的拥抱,都哭了。她回来不只为别的,就为给我献唱一首《甜蜜蜜》,听得老子热泪盈眶。而当年,我只不过和她有过逢场之欢而已。

结婚头天晚上,我和妻子是分开的,各自与家人、朋友、同学聚,两不见面。那晚上,和男生喝酒喝疯了。女生也是,一个个都敬我,一个个都抱我,都快抱疯了。各种祝福各种心声,让我感慨无尽。

我的主婚车,是一个我当时叫蕾姐的女生开来的,白色进口奥迪A8,两百多万,上海牌照,她自己的车。三十六岁了,保养得极好,粉嫩如少妇,一身皮草,贵态至极,比上学的时候更有味道。

她开车载我去接新娘的时候,她还说我,要不是当年你在学校里抛弃姐,姐不至于今天这么好,姐回来不是打你的脸,是给你大作家长脸,证明你在姐心中位置还是那么重要。

那时候,我身边的伴郎伴娘都笑了。那时,我也只能苦笑,而且感动着。而我哪又是什么大作家呢,一个苦逼的码字狗而已。只是青春年少时的那些爱情,让我和她们都没有忘记罢了。

而2001年上半年,那一次见过章涓之后,我就只在四月分去果城参加自考的时候,她又约了我一次。还是天都宾馆,折腾了两天之后。她才告诉我,她恋爱了,男朋友是个公务员。

自那以后,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她了。直到2012年,我满怀沧桑回到了果城,同学聚会才见到她。那时,她早已为人妻,儿子都五岁了,我们不约了。她是2001年成人高考进了四川大学,毕业回来就结了婚,然后进入了行政单位,现在已经副科级别了。

章涓的老公我见过几次,挺胖,现在是个副局。章涓那天晚上36岁生日,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当时我是喝大了,这么对他们夫妻说的:“涓,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兄弟,涓跟了你,我也放心了。你们一家三口幸福了,我也就瞑目了。”

满桌子同学好友们哈哈大笑,我们还一饮而欢。旁边,章涓的父亲坐在那里,要笑不笑,似乎很苦涩的样子,似乎是想起当年对我的残忍了吧?

当然,章涓的老公局长不知道当年,必须不知道,跟我一直是称兄道弟,客气得紧。而我,再也没有和章涓约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了,就让往事成为记忆吧!

2001年四月份,我参加自考,与章涓最后一约之后,回到学校。没过几天,上面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了。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指导工作,高高在上,说东说西,让人心里特别不爽,但又不得不应付。

那一天,我们校长蒲某人带着副校长、两个主任,和我们村长、村书技、会计一道,陪着乡上分管教育的女副乡长程敏,到我和坏老头子班上来听课。听完课,又开始评课什么的,都特么是形式主义。

不过,程敏还是让我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个女乡长,三十二岁,脸蛋儿很漂亮,皮肤很白,穿着薄薄的酒红色西服套装,里面白色的打底大领衬衣,扣子都要撑开了似的,因为事业线极为发达,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蒲某人的眼神都泄露出来,他居然对这女乡长也有意思,只是他那张酸菜脸,人家倒看不上。

程敏笑起来两个浅酒窝,眼神亮亮的,配上那起伏的身材,极富一种成熟女人的诱人味道。偏偏我那时候上课还是很幽默,都看她在后面听着笑了好几回。这样的女人,真的也是逗起了我心头的某种渴望来。只是她是乡长,我是一个丢过大脸的年轻教师穷小子,怎么可能?

然而,你想不到的是,不可能竟然就特么成为可能了。

我上完课的时候,蒲某人就让我把学生放了,下午不用上课了。中午,我们到村长家里吃的饭。一伙男人对程敏是恭维得不行了,连坏老头也是一把年纪了,也有一副跪舔的姿态,蒲某人就更不说了。

我呢,我也是喝了酒,放开了,话说得程敏也挺开心的。她说我,小伙子长得不错,课也上得好,前途无量。

那天中午喝酒到最后,程敏提了个议,给蒲某人说我在讲台上的思维和别的教学不一样,而且风趣幽默,寓教于乐,学生学得高兴,也学得进去,这是给教育带来了新风气,五月份的全区新教育语文讲课比赛就让我去参加了。

程敏是分管教育的领导,这面子呢,蒲某人也得给,当时也就拍板定了下来。

于是,我精心准备了一堂语文课,于当年的5月20号去嘉陵区参加讲课比赛。这个比赛提前进行了三轮,都是各个教办之间拼,我从21人当中杀出,最终晋级区上的比赛。

去区上的时候,只有蒲某人和程敏陪我去。那次比赛,我们乡下的六名教师和城区里的六所小学的高级教师一起比高低,台下的学生都是城里的陌生学生。比赛压力还是很大的,但我也不怕那些。

结果,我特么连语文书和教案都没带,打着空手上了讲台,一堂课下来,别开生面,与众不同,满堂喝彩,学生们被我调动得情绪激动,配合得很好。课完了,后面听课的评委以及领导们好多都起来鼓掌,程敏鼓得相当兴奋,看着我,两眼放光。

然而,这种比赛,竟然还是有黑幕。最终,在12名参赛教师中,我以0.05分之差败给了城区一个女教师,理由是我上课不带教材不带教案。其实老子最讨厌写教案了,没个鸟用。而教材呢,都准备了差不多一个月,我早熟悉了。也许吧,我太狂了,于是只拿了第二名,奖金八百块,第一名是一千。但毫无疑问,我是那一次比赛中最出彩的。

为此,我还有点郁闷,蒲某人把我批评了一通,程敏倒表示理解,说我干得漂亮,继续努力。

但是,蒲某人还叫来我们学校的几个领导,以及教办的几个领导,也算是和程敏一起给我开了个庆功宴。不过。贺灿富没有来,说有事,大约是不想面对我。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喝得有点多了,然后又去唱歌,喝得更多。领导们唱歌,都是老掉牙的歌,而且难听,我是没份儿的,只能陪酒。

老子对领导本来就不爽,拼命的敬他们酒,敬得一个个都醉倒在包间的沙发上了。

程敏呢,我对她有好感,没疯狂敬她,而她好像酒量也很大。最后,其他七个领导都醉完了,我和程敏还没倒。那时,她叫我点歌唱,说没听过我唱歌,而她自己呢,先前和一些领导也合唱,她唱得还可以。

我当时酒劲也来了,也放开了,先就点了一首《冰雨》。麻痹的,一开口就把程敏惊呆了,唱到最后,把自己都快唱哭了。因为我想起了胡晓华。

程敏一个人给我鼓掌,夸我唱得真像刘德华,又敬我的酒,还邀请我一起唱男女情歌,什么《纤夫的爱》、《选择》、《心雨》之类的,我们合作很愉快,唱得很高兴,不知不觉都搂到一起了。

我发誓,是她先搂的我。那时候也夏天了,她穿着蓝色的短裙,身材更是诱人,挨着我,那就是一种莫名的诱惑。

我在酒精的刺激下,突发奇想,便一个劲儿陪她唱歌,一个劲儿跟她喝酒。到最后,终于把她灌醉了,唱歌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搂着她的细腰,手还能按到那圆润的后墩子上了,她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把我搂得紧紧的,靠在我肩头,还在那里哼哼唱着呢!

对于我来说,机会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