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薛子墨和万俟烈都认为那个人是“他”,却不想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她”?薛子墨担心,一旦他们去了卧龙谷,把那个“她”带进宫后,万俟烈的心就再没任何悬念地属于那个“她”了。
若那个“她”会全心全意地对万俟烈好,薛子墨倒也乐得看他们夫唱妇随相濡以沫,但那个“她”是神医月离的药童,“她”会对万俟烈有几分忠心?
薛子墨似乎已经能遇见“她”会背叛万俟烈,所以他绝不会让悲剧发生的。如果他不能阻止那个“她”进宫,倒不如在“她”来之后,让“她”死在这后宫争斗的漩涡中。
万俟烈是东霓的皇帝,纵然一生都寻觅不到真爱,也不能被心怀叵测之人伤害。薛子墨只盼着,万俟烈会理解他的苦心。
谁让狼是长情的动物,而真龙天子是不可专情的。
“我说小子,你可知道女子送男子发簪表示什么意思?”
万俟烈瞪了眼薛子墨。
“这是定情的信物,也表示她只做正室,绝不为妾。送你发簪的女人,野心不小啊!”
薛子墨提醒着,若真是苏才人送的,那她不就表明自己想入主东宫?而万俟烈这小子肯定不知道这层意思,不明不白地就接受了。
小满回到淑房殿后的两天,整日就想着那白衣狼侍说的一件事“还债”。
还债?还什么债?
“我脸上近日开花了吗?怎么总盯着我看?”
被小满看得不自在的红锦放下手中的毛笔问。
“你长得漂亮,我多看几眼不行啊?”小满磨着墨,目光仍不放过红锦。
“你若再看下去,我的脸都要被你看穿孔了。”红锦停下小满的动作,开门见山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你啊?”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红锦想了想,最近能让小满烦恼的问题应该只有那一件,“伞还给皇上了吗?”
“皇上的金华宫哪有那么容易进去的,伞还在我屋里呢。”
想着留着那东西在,日后红锦还有借口见到皇上,小满就根本没去还。
“既然这样,那便不要还了,你也不要再想此事。”
“红锦!”小满忽然叫了声红锦的名字,下定决心地问:“我们是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不是。”红锦干脆地答。
小满被打击地跨下肩膀说:“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难道还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啊。”
“你都从没告诉我,那个在你心里的人是谁,又怎么叫无话不说呢?”
“你也没告诉我,你一直戴在身上视若生命的那香囊是谁的啊?”小满反问。
红锦白了小满一眼,无奈地叹口气道:“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那个,或许,也许……”小满支支吾吾地,“是不是有那么一种可能?你以前……见过皇上?”
红锦的表情一僵,情绪有些低沉。
小满知道自己一直怀疑的那种可能是真的了,但见红锦脸色不好,又不敢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