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乔越,你小子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
戚常庆狂笑一声,慢慢走到乔越面前,眼中寒着一丝冷厉,忽然抬脚碾在乔越手臂伤口上。
乔越闷哼一声,全身疼痛得颤抖起来,咬牙道:“带我去见娘亲!”
“好……”
戚常庆点点头,向黄碧荷道:“把他的血止住,带他去揽烟厅!”说完转身大笑着走了出去。
“是……门主!”
黄碧荷冷冷的答应道,取出疗伤药走上前来。
“不用了……我还死不了!”
乔越冷冷看了一眼黄碧荷。
“还是止血吧!多活一刻就能多看你母亲一眼!”
黄碧荷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时也不顾乔越的反对,自顾自的把疗伤药涂在他的伤口之上。
一边涂着疗伤药,黄碧荷眼中似乎有些不忍,微微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呵呵……”
乔越凄然一笑,“这些年我孤身一人,在深山中长大,每当看到人家别的孩子与母亲玩耍的时候,我都会扭头离开!如果今生能够死在母亲的怀里,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他的一双清澈透亮眼睛中忽然充满了哀伤,静静的望着石厅的穹顶,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
多少个夜晚,他也曾害怕过,无助过,那时他多想有母亲的怀抱,但是他没有。
多少次被人欺负,他想要向母亲哭诉,但是他也没有。
他也曾经怨恨过,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会不要他?把他独自一个人扔在风里。乔威、白姨待他虽好,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感情。
不过,后来他坦然了,坚强了,他曾经给自己提出了一个最简单的要求,就是知道父母是谁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既然母亲还活着……无论如何,他都要见一见,真实的、亲眼看看他无数次在梦中梦到的妈妈。
黄碧荷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扭过头去,低声说道:“来人,把他带走吧!”
揽烟厅,位于青峰山的半山腰后山,是有着南方风格的独立建筑。青灰色的石墙掩映在翠山之下,几匆南竹婆娑,如同江南的淡雅的水墨画。
乔越被四个黑衣人横抬着进了房间。
戚常庆己经等在这里。
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眼角噙着两滴泪珠。
“如烟……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儿子。”
“乔越,她就是你的母亲,寒如烟……”
床上的如烟女子轻轻的转过头来,一双晶莹的美目凝视了乔越一眼,泪珠在腮边滚落下来,她的红唇上还有被牙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