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于一所整洁干净的院子前面,齐少恭打开了车门说“下来吧,便是这儿了。”
眼前是一间独立的小院子,青瓦白墙,门口像从前住的家一般种了很多的桂花树,那是齐少恭特地嘱咐的。
好像是听见了车子的熄火生,大门被房子里的人从里头打开了,楚文翰从里头走了出来还讲着“哎哟是少龚啊......呀,灵飞哟,你也回来咯?”在看见欧阳灵飞的那下子,楚文翰立刻开心愉快的叫道。
“爹?!”欧阳灵飞小跑了一段距离到楚文翰的身前,“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娘在哪啊?”
“你娘在房间内呀,你们快点去家里吧!” 楚文翰挥里挥手,将齐少恭同欧阳灵飞往房子内拉,“你娘啊天天都在我的耳旁讲不晓得你们哪个时候回来,这回你娘可得开心愉快啦!”
穿过了大门,便是一个小小的天井,里头分为上和下一共两层,看上去十分的宽敞。而对面便是大厅,白清芬也听见了声响,早就倚着门厅四处张望着,看见欧阳灵飞二人,马上笑盈盈的迎了过来,一把拉起欧阳灵飞的手笑眯眯的那眼角都起了许多的皱纹了“灵飞,娘每天都想啊,可总算晓得回来看看娘啦!”
几天没见,白清芬的脸色好像红润了点,瞧着也更有精神劲儿了,欧阳灵飞忍不住开心愉快的将娘打量了好久说“娘,瞧您身体好很多了!”
白清芬笑盈盈的看着一边的齐少恭说“这还得多谢齐大少爷,如果不是有他找道医生来帮娘治疗,娘这病怎么可能会康复得这个样子快!”
“齐少龚只是完成了他分内的事情。”欧阳灵飞低着头,这便是二人先前说好的,总归齐少龚没有忘记。
白清芬轻轻的拍了欧阳灵飞的手臂轻微责备说“你个孩子如何说话的呢,肯定是大少爷太惯你啦!”
欧阳灵飞今儿个穿了一件白底浅粉花饰的裙子,外面披了一件橙色的针织披巾,虽说式样十分的简单,可是看得出来均出自大师的手。欧阳灵飞的耳朵上戴着两粒绿豆一样大小的白珍珠,那珍珠大小一样的整齐,圆润光滑,洁白没瑕疵,小巧而精致,便是这城里最大的“富贵阁”才有卖的这个样子的首饰。而欧阳灵飞一头乌黑的头发再就整齐的盘成了发髻,没发现变的清瘦,反而添上了少女所没有的一股成熟气质,白清芬觉得女儿在齐家的生活应该过得十分好的,便对齐少恭的好感又多了许多。
齐少恭这时同在车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微笑的揽过欧阳灵飞的肩膀“灵飞说得对,那是做我该做的份,岳父岳母你们二老别再这个样子说了,便真的见外啦。”欧阳灵飞不自在的动了动,在收到齐少龚的一下警告的目光后,才稍微安分让齐少龚揽着。
楚文翰将他们二人往房子内带“呀,有啥话都等进去再聊吧。”
十分不容易的看见着白清芬病好了,母女二人自是有着说不完事情,陪着白清芬道厨房煮饭,齐少恭便同楚文翰到大厅中下象棋。
楚文翰肯定是十分开心愉快了,有了齐少龚就像是得到了半个亲生儿子,不仅帮白清芬找了医院治疗,还提供了他们这个样子好的屋子住,最难得的还是可以找到一个能同自个儿聊国家大事,在象棋盘里楚河大战汉界,问鼎中原。便一反平时的沉默少言,娓娓而谈,如同回去了年轻人的时候之一样。
楚家原本也富实,楚文翰在过去也是一个空读有经纶满腹,可是喜欢玩乐不善于管理的纨绔子弟,因此在休闲娱乐方面十分有心得,尤其喜欢玩象棋,所以还特地研究了《桔中秘》、《适情雅趣》、《江湖秘局》等著名的棋谱,一时间棋艺在着瑞景城所向无披靡,甚至是名扬良久。但是后来家道中落的时间长了,很久都没有再下棋了,棋艺自然是不如当年,可是却也足以将齐少恭杀得乱了阵脚、束手无措。偏生齐少恭是一个不认输的性格,又特别聪明机智,总是在每次的失败之后吸取了教训,也慢慢有了起色,有时候也能同楚文翰打成平局。
白清芬从厨房中伸出了半个头瞟了一眼,笑着说“你瞧你爹,倒像一个小娃娃一般,难得大少爷肯这个样子牵就着你爹,每次来都会和你爹下几局。”
“每次?”欧阳灵飞显得有点惊讶。
“对啊!无论大少爷公事怎么忙,天天这时候也一定会过来看望我的病情,还会带来十多种补品,都解释为你送给我们的。娘都晓得,你刚刚嫁了过去,如何会忽然的有这么多的钱去买这些贵重的礼品?劝都是大少爷的心意,帮着你敬孝心呢。”白清芬笑着说道。
见欧阳灵飞低着头择菜不说话,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我晓得你对眼下的婚事十分的不愿意,可是都已经这个样子子了,你一直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理当晓得有的事能放下的便放下吧,有的事情该忘的便要忘记。”
欧阳灵飞是晓得她娘说的是什么,便十分认真仔细的说“娘,司徒清朗那里我老早的便放下了的。”
“可以放下便好啊。”白清芬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那今后就别总是绷着一张脸对着大少爷了,他怎么说都是你丈夫。”
“母亲,我......灵飞没有的......”欧阳灵飞试图争辩,可看着白清芬的那双十分慈爱的眼睛之后再也没能接着说,欧阳灵飞本就不擅长说谎。
“娘晓得你会嫁进齐家做媳妇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你哪会晓得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轻易的便应了这桩婚事?”白清芬的笑里充满了生活的智慧。欧阳灵飞撇了撇唇,有点疑惑的抬着头。
“爹同娘已经是过来的人啦,这人啊有个什么样子的性个我们一眼便瞧得出来。大少爷不仅没嫌弃咱们家,还愿意违背齐大帅的想法将你回去,证明大少爷是一个富有责任的男人。再说大少爷也没有外头那些的纨绔子弟的蛮横不讲理,对咱们一直都是十分的敬重,事实上我们也知道,这孩子是一个好人。”
欧阳灵飞只能在心中苦笑着,齐少龚也真是会长辈前面一套,自个儿面前又一套,爹娘只不过是没瞧见齐少龚变脸的时候。
都说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白清芬看着女儿不反驳了,晓得自个儿的女儿只看死理、喜欢钻一些牛角尖,看待这桩婚姻又有偏颇,便又摇了摇头说“我晓得你一定在心中不承认,觉得大少爷是做给咱们看的。但是你仔细想想,他一个齐家的尊贵少爷,又没必要来讨好咱们,做这些事情给咱们看有什么用?何况无论她是真心或者假意的,大少爷都是一位难得尊敬我们心细的人,难道不是吗?”
欧阳灵飞心中一震,不自觉的转过头看着对面大厅下棋的人,那人高高的挽起了袖子同楚文翰杀得十分的激烈,以及平时对待自个儿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心中泛起了一点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