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雨现在却是十分的害怕不安,都说欧阳齐天十分喜爱女色的,对他的姨娘们也是十分的宠爱的,而且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因此自个儿才辛辛苦苦的布下这个局。可是现在眼看就要白白的浪费了,是自个儿在欧阳齐天的心里的分量不够,还是传言都是空穴来风?宁秋雨暗暗的咬着牙,在心里悄悄的想着并且一步一步的退出了书房,得知这事是急不来的,可是自个儿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自个儿辛辛苦苦设下的局就那这个样子的话付诸东流了!
关系到自个儿的婚姻,齐少恭却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个中震惊、不解以及气愤同时冲道脑上的那瞬间,齐少龚却忽然冷静了。那天夕阳中拿着风筝的那副清冷的模样、那天憨醉撒娇的笑脸,那紧紧的绕在她的眉眼中似乎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忧伤,让自个儿心生爱怜的那股淡淡的哀伤也忽然都不见了。今早的宁秋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给人一种无法表达的距离感,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自个儿之前认得的那个宁掌柜!这到底是什么?齐少恭的唇边绽放的笑容没有改变,而是慢慢的移回了宁秋雨的身上,他的目光停留了一会,便转身出走出了书房,没有人清楚明白明白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泉水般的叮叮咚咚的流过,宁秋雨赶走了小棠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凉亭中,轻轻倚着凉亭的柱子有意的玩着自个儿手里抱着的八音盒。她觉得反正灵飞已经是齐家的人了,而且自个儿又是新进门的姨娘,想着只要自个儿多求欧阳齐天几次便会答应了,却没有想到欧阳齐天对齐少恭的婚姻大事是这个样子的严防!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愠怒的将手里抱着的东西扔进了花草丛中,可是瞬间却又醒悟了似的,也没顾草丛的枝叶繁杂,自个儿急忙忙的钻了进去去找寻。
说来也十分的奇怪,被丢了的八音盒好像同宁秋雨作对似的,明明是在看见它掉落下的反向找的,却一点儿都找不着,她任由裙摆被地上的泥土弄得十分肮脏、头发被从中的枝丫凝成散乱,却还是找不着。
齐少恭从欧阳齐天书房走出来,在院中胡乱的走了几圈,忽然又在这儿遇见了宁秋雨,看见对方是这个狼狈的样子,似乎是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东西。此刻宁秋雨也稍稍的抬起了头,可是眼光只是在齐少龚的身上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接着继续寻那八音盒了。
齐少恭转身便想走人,脚却忍不住的想宁秋雨挪了过去沉声的问道“什么东西给掉了,看你急成了这个样子子?”
宁秋雨没有理会齐少龚,却忽然不小心的被花枝给扎破了手指,忍不住轻轻的叫了起来“哎呀!”
齐少恭急忙的拉过了宁秋雨的手,之见一抹血红儿凝显在她白皙的手指上面,齐少龚个微微的皱了皱眉说“你也不小心点!”
宁秋雨冷冷的抽回了手,急急的往后走了几步说“大少爷,咱们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了,还请您顾着点,免得到时候被下人看去嚼了舌根!”她的话就像一桶冰凉的水浇在齐少恭的头上,让齐少龚顿时就清醒了,只是愣了愣便马上恢复称平时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说“宁掌柜您这个样子的年轻,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记了您现在已经是少龚的小九娘了。如果是早点知道我没能赶回来参加你同老头子的婚礼,那会儿在福满楼便应该多敬您一些才是!”
“呵,大少爷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反正你的贺礼早就已经送来了,那几杯酒便不用了吧。喝得太多,反而容易闹出乱子来!”宁秋雨一想到齐少龚是那个样子耍弄自个儿的,又是怎样对待欧阳灵飞的,价值找不道八音盒,这股气忽然阿布一下子就撒了出来,说的话也免不了变的尖酸刻薄。
齐少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来的及多说些解释的话转身便走了,可是他才刚走了一步,脚便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齐少龚个低头看了看,发现是一个精致的八音盒。齐少龚刚刚捡起来,宁秋雨便跑上来抢夺过去了,而且仔细的用手绢擦着八音盒上面沾的的泥土。
齐少恭见她将那个八音盒抱得紧紧的就像宝贝似的,齐少龚觉得那是欧阳齐天所赠送的吧,所以这个样子在乎,胸腔的个中滋味忽然齐聚早喉,忍不住破口而出道“我当是什么东西这个样子宝贝呢,不就是个破音盒吗。这种西洋的玩意儿我可比老头子更懂得,如果你要是喜欢的话,尽管和我说,比这个稀罕的多了去了!”话说到了这儿,齐少龚个只觉的喉上梗了梗,低声的自言自语道“到底为什么?如果你真的那这个样子的话喜欢的话,何必去舍近求远呢?”
宁秋雨再打开手中的八音盒却再没听见那清脆的歌声了,八音盒内的小水晶人儿也给摔折了,脏脏的躺在八音盒里的角落里。宁秋雨心疼的拿起了破了的水晶小人,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痛楚,齐少恭说的话便仿佛没听见似的。
瑞景城两江环抱着,物产丰富,无论什么洋的风雨,城里的人门都能享受着安乐和繁华。鸡刚刚啼鸣,早市便开始了,日光将雾照开,摊贩们也是挑着担子,商店也开起门做了生意,人们都走出了家门,有学生上学念书去了,有工人出门上工去了,还有个中的交易都开始了,有喝着早茶聊天的,有遛着鸟去钓鱼的,还有人一群一群的去听书或者打牌的,一下子整个城便从夜晚的安静迎来了新的一天的热闹和繁华。
欧阳灵飞独自一个人傻傻的的出了齐府,穿过了热闹的早市,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十分的混乱。她想着也许自个儿会忽然的醒过来,发现着就是一场恐怖的噩梦。可是她走得越远,昨晚发生的零星的片断便在她脑海中一点一点的复苏着,唇舌间的迎合、彼此的肌肤亲近像闪电似的滑过脑海,把她得一阵一阵的发晕。从小娘亲便教欧阳灵飞,女孩子家的要十分的珍惜自个儿的身子,不可以同丈夫之外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哪怕司徒清朗也仅仅只是有过匆忙的一次牵手,现在,自个儿竟然在喝醉之后稀里糊涂的连自个儿的贞节也糊涂的给了其他人了。今后,她要怎么去面对司徒清朗?又要怎么像父母解释这些?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等欧阳灵飞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台子已经走到了护城河边。石桥蒙上了一点尘埃,也许也就只有这急急的河水能够洗干净自个儿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吧。欧阳灵飞似乎着了魔一样,望着澄清透底的河水,怔怔的走近了,忽然就纵身一跳,瞬间便那湍急的水流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