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我欧阳齐天的种,来来来再拿酒!”欧阳齐天大笑着便再倒好了两大碗。
看着这对父子把烈酒当做水来喝,一下子二人便灌下了大半坛的酒。苏荷同姚丽晶对视了一眼,上前劝说“老爷,少龚,酒多可是伤身的!”
可是欧阳齐天和齐少龚如同两老虎争斗着,哪里还听的进去?不久,地上的几坛酒便已经被二人消灭光了。
这房外吵闹得十分凶,可房间里的时间却相识静止了似的。宁秋雨看着镜子中的那张美丽漂亮年轻的脸蛋发起了呆,似乎眼前的脸自个儿已经不认得了,今后的人生自个儿便是那镜中的倒影,同自个儿已经没有关系了。
欧阳灵飞推开门走了进来说“前面似乎还在闹着,我偷偷拿了点点新来。你也累了整整一天了,也饿了,吃点东西垫垫胃吧。”
宁秋雨这才回了神,呆呆的看着欧阳灵飞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盘子里的糕点抗上去色彩缤纷的好看的紧。宁秋雨却从胸口发出了一声没有办法的苦笑“齐家果真是有钱人,就连这不起眼的点新都做得这个样子的精致好看。”
欧阳灵飞叹了叹气劝说“你多少的吃点吧。”玉臂将筷子塞到宁秋雨的手中。
宁秋雨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将欧阳灵飞拉到她的旁边坐下,低声的说“我吃不下,不然你陪我吃点酒吧?”说完举起了桌上的酒壶倒了满满的两杯,将其中的一杯给了欧阳灵飞。
“这...”欧阳灵飞略略的犹豫了一会,可是看见宁秋雨愁眉不展,便伸手接过了酒杯。不等欧阳灵飞放下手中的杯子,宁秋雨便又为替她倒满了。
欧阳灵飞劝说“空腹喝酒伤身的,要不你就吃点东西再喝酒吧!”
宁秋雨没回答,又将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欧阳灵飞没有办法的叹着气,只好也喝了。二人什么话也没说的对饮着,眼见酒壶都空了许多。
欧阳灵飞本来就不会喝酒,便开始变的有点迷糊了,看着眼前的东西全部都打转似的,眼皮也重得都快睁不开来,软绵绵的趴在了桌上。可是宁秋雨的酒量却是比欧阳灵飞好很多的,她伸手抚摸着欧阳灵飞的脸,低低的说道“你明不清楚明白明白,这个可是交杯酒啊。”
欧阳灵飞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眼前的事物已经变的摇摇晃晃的,她拍拍自个儿沉重的想灌了铅的脑袋,宁秋雨说的话她听的不是十分的清楚明白,便迷迷糊糊的问叔婆“哈,你刚刚说什么了?”
宁秋雨从欧阳灵飞的手中抽出了空酒杯,白皙的手指却停在欧阳灵飞的两鬓不舍得放手,喃喃的说“小时候吧,我就是吉祥班里打杂的小丫头,根本没人看得起我,唯有你。那个时候你家还没落寞,灵飞是高高在上的掌上明珠,却一点都没有嫌弃我贫贱的身份,还同我玩儿,送好吃的新鲜的好玩的小玩意儿给我,跟着我一起去后院偷偷的学师父唱戏。在我被师父打的候,也只有你会站出来替我求情...”宁秋雨的眼神变的渐渐有些迷蒙了,好像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似的。
那时,她也就八九岁的年纪。在隆冬的时候,她被师父罚了,被罚在戏台上跪着用抹布用擦地板,在那时候,她却看见了一旁穿得十分可爱女娃娃站在戏台边偏着头在观察自个儿。
“这个样子冷的天,你跪在戏台上干什么呀?”女娃娃好奇的问道。
宁秋雨跪坐在戏台上,十分艳羡的看着女娃娃身上华丽的小袄说“我师父罚我擦戏台呢。你又是哪个,怎么跑到这里来?”
欧阳灵飞一蹦一跳的走到宁秋雨的身边,也跟她一样的跪在戏台上,用稚嫩的声音回她“我叫欧阳灵飞,我跟着我爹娘一块来这里听戏的呀。”
欧阳灵飞低头看见宁秋雨的手都被冻裂了,小手正在流着血,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放在自个儿的手心,晶莹剔透的眼睛充了担心的问道“疼么?”
宁秋雨点了点头。欧阳灵飞拿出口袋的丝绢,帮宁秋雨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你别擦戏台啦,这个样子冷的天呢!要不咱们一起去玩好了?”
“可是戏台没有擦完,我师父是会罚我的。”宁秋雨犹豫的说道。
欧阳灵飞笑着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说“别担心,我的爹爹常常来这里看戏的,他同你的师父很熟的。等下我让爹爹帮你向师父求个情,你的师父便不会再罚你了!”宁秋雨开心愉快的点了点头,欧阳灵飞便牵起宁秋雨的手,二人一起跑去玩了。
后来师父不出所料的发现宁秋雨没把活干完,便将她拉了回去准备一顿的好打。
忽然欧阳灵飞一下子便冲到宁秋雨的面前,小小的身板儿站在哪里,小手插在腰上,高高的仰起头,一点儿都不害怕的冲着师父喊“您别打秋雨姐姐!是我让她陪着我去玩的。”
“小娃娃,你有是哪个呀?”见这个女娃娃衣着靓丽,师父手里的鞭子便没有挥下来。
“我叫欧阳灵飞,我同秋雨姐姐是要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打她的!”
见欧阳灵飞张开小手像老母鸡保护雏鸡似的站在宁秋雨的身前,她的眼神坚定而且泛着可爱,师父便觉得十分的有趣,便逗欧阳灵飞说“就凭你就想阻止我打秋雨吗?”
师父这一句话倒还真是难着了欧阳灵飞,女娃娃把腮帮子吹得鼓鼓的认真仔细想了骄傲一阵,脆声声的说“我偏就是不让你打秋雨,要不然,要不然我便...我便去告诉我爹爹!”
“哈哈哈!”师父终于没忍住一口笑了出来,接着继续问她,“那哪个是你爹呢?”
“我爹爹便是我的爹爹咯!”欧阳灵飞只觉得这个师父的问题怎么这个样子多啊,好麻烦啊!
“我正到处的找这人呢,没想竟然跑到您这儿来啦。”说话间,楚文翰和白清芬一起掀起了布帘子到了后堂来。楚文翰一下子便抱起了欧阳灵飞,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师父道歉说“真对不住,我这小女儿十分不懂事儿,给师父你添了麻烦了吧。”
师父见是楚文翰夫妻二人,乐呵呵的说“哈哈,原本以来是楚兄的娃娃啊,难怪看的这个样子美丽漂亮可爱的!”
欧阳灵飞从楚文翰手上扑进白清芬怀里说“爹爹,娘娘!你们快让大师父不要惩罚这个小姐姐行吗?这个小姐姐多可怜啊,你看她擦戏台擦得手都破了还出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