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歌在外面久久没有听到主子的回话,不放心的在外面又轻唤了一声。
“没事,继续赶路。”从慕容璃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的异样。
秦歌没有再问什么,立马吆喝着车前的四名暗卫继续赶路。
一时间夜色小道上,只见一辆黑色马车由四人合力拖着用并不逊色于骏马的速度在道上急驰。
马车内,慕容璃坐在软榻上,对着掌中的小狐狸,眯起了闪着寒光的双眸,少顷,他用有些清冷地声音对着她说道:“去角落呆着。”
随后慕容璃把小狐狸放到了地上。
呸,凭什么要她在角落里呆着?顾珊珊蹲在地上侧头看了看凄凉的角落,又仰头瞄了瞄慕容璃坐下锦被铺垫厚实的软榻。在这大冬天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这个漂亮男人坐的软榻比较的暖和舒服。她不要睡角落,她要睡软榻。一时间顾珊珊在慕容璃的脚边蹦跳抗议着。
可是此时的慕容璃已经侧卧在软榻上,根本就不理小狐狸,并且已经闭上了眼睛在假寐中了。
顾珊珊由于灵魂骤然依附在了一只小狐狸身上,方才她这小身板又被慕容璃差点捏碎,所以这会儿蹦跶了没两下体力就不行了。见那漂亮男人不理她,她也只好累得趴在了软榻下面的毛毯子上,集聚些体力再说。只是她眼睛耷拉着闭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没有听到小狐狸蹦达的声音,慕容璃侧头看了一眼软榻下面,见到那只小白团儿静静地趴着,优美的薄唇不由的挂起了一抹浅笑,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顾珊珊这一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化成了一只小狐狸,跟在一个美人妈妈的身边,美人妈妈教她修炼之法,她在山林中玩耍并且吸收着日月精华努力修炼。可是好景不长,一天深夜,天空突降雷劫,把她的美人妈妈直接劈死了,而她便四处跳窜,躲到了一辆马车里才逃过一劫。顾珊珊的梦做到这骤然的惊醒。她用爪子手揉了揉她的眼睛,然后又放到地上挠了两下地毯,眼睛看着她这双禽兽的爪子,在郁闷的同时,也渐渐地有些明了了梦中的情景,正是这副小身板以前的记忆。
原来,她魂穿在了一只会修炼的小狐狸精身上了。按照记忆中残留的修炼之法,她应该能重新修成人身。难道这是老天开眼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摆脱掉这副小兽的身体,顾珊珊觉得前途也不是一片黑暗了。至少自己如果努力修炼的话,她还是能变成人类的嘛。
顾珊珊想到这觉得自己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不过现在迫在眉捷要做的事,先离开这辆马车再说。睡前与这辆马车的主人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他对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感,那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强势威压。别看那男人长得漂亮,可那犀利的眼神,说话的语调,一看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反正雷劫已经过了,她打算从马车上跳下去回归大自然,自行修炼去。想到这四只小爪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车帘前,抬起一只小爪子勾起了车帘一角,外面的花花世界啊,就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的前脚刚要迈出去,后面就传来了动静,一根闪着银光的飞针就这么突然从天而降的钉在了她的脚边。她的爪子要是快一点伸出去,那根银针就是钉在她的爪子上了。
“你要是敢踏出这马车半步试试。”慕容璃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看着抬脚掀帘子打算要开溜的小狐狸。这世上只有他能干过河拆桥的事,可绝不允许别人对他干这事。这只小东西想逃跑,没门。向来只有他不要的,从没有先不要他的,就算对方是只小狐狸也不行。
顾珊珊原本想要迈出去的爪子在听到慕容璃的话后“嗖”的一下子收了回来。转身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侧卧在软榻上的美人。软榻上那人七分慵懒三分病恹恹地,明明看着是个极品美人儿,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让她忍不住打心底里冒冷汗。果然古话说得好,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过来。”这次慕容璃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顾珊珊小心地迈着猫步踱到了慕容璃的脚边。
慕容璃起身,手一捞便抓住了顾珊珊的雪白大尾巴。把她就这样倒提着拎了起来。
“吱吱吱。”顾珊珊口中大叫着呼痛,四只小爪子更是被倒吊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慕容璃看着小狐狸尖叫的惨样,心情没来由的变得愉悦了起来。
顾珊珊看着慕容璃嘴角边的笑容,她心里那是一个怒啊,恨不得用爪子把他的脸给抓花。
天明时分,由四个暗卫拖着的华贵马车来到了位于京城东大街的摄政王府。
说起这摄政王府,那可是京城第一豪华大宅,四扇的朱漆大门朝南大肆敞开着,由整块大理石铺成的九级台阶光可照人,就算是放在大门两侧的石狮子那个头任是高人一等,都有两米开外,个个目露凶光模样吓人。
而此时,王府管家已经恭敬的站立门前,两旁站着的是一闪的身穿青衣的年轻家丁。在管家的前面还站着三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观其相貌,或美艳无双,或清丽温婉,或雍容华贵,总之个个姿色过人,仪态大方。
秦歌哟喝了一声,四个暗卫稳稳地把马车停了,随即就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原地,隐藏起了踪迹。
“主子,到了。”秦歌恭敬的站在马车外,掀起了帘子恭迎着马车内的慕容璃。
慕容璃下了软榻整了整衣衫,把倒吊着的小狐狸平放在了掌间。顾珊珊一见来了报仇的机会,她不由的伸了伸爪子露出了她的爪勾。就在她想要抓花慕容璃的手掌时,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慕容璃透着寒意的嗓音。
“敢伸出你的爪子,就把你做成袖笼。”
顾珊珊听到这身子一抖,她想她怎么就这么悲剧的捏?这人简直就是一名恶霸,就许他捉弄人,还不带别人反击的。可是现在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原本已经伸出的尖细爪勾一下子又缩回到了她的毛中。她讨好的用她小小的粉色肉垫爪子象征性的拍了拍慕容璃的手掌,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出爪的意思。小心的抬头见慕容璃的脸色缓和了,这才沮丧地趴在慕容璃的手掌上一动不动地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