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宫罪妃:踹了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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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而杏儿则化身为外公的一个远房哥哥,自己也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远房外公的孙子,仍然叫林俊,这个远房外公的家底我也大致知道一些,只是他的孙子并非叫林俊而已。

我现在就在赌当初皇帝并未将外公家的祖宗八代都给查了个清楚,并且在赌皇帝身边无人知晓表哥的面貌以及表哥这些年在做什么。而只要他未查清楚,那我与杏儿所编造的这两个名字的这个谎也就算圆过去了,而且还能取到赵公公的信任,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待我与杏儿统一好了口径,商量好了在被盘问时应当怎样说之后,军中就来人了,来的人竟然还是我们的故人――赵侍卫。

我看见赵侍卫后,稍稍有点激动,他是有恩于我的,看见他在沙场上驰骋了几个月后,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也觉得挺欣慰的。

但是,对于我们现在所扮的角色来说,我看见赵侍卫激动明显是不合适的,可能还会引起他的疑窦,于是,我赶紧敛住自己的心神。

“赵某听闻二位兄台,医者仁心,特意赶过来为边关将士提供医药支援,赵某替军中的所有兄弟们谢过二位兄台了,如若之前或者之后有何怠慢二位兄台的地方,还望二位兄台多多担待。主要现在处在兵荒马乱、两军交战时期,为了防止我军打入敌国的探子,这样做都是实在迫不得已的。接下来,可能还要对两位兄台搜了搜身,并盘查盘查两位兄台的身世,不知二位兄台是否可以接受?”赵侍卫先对我们有礼抱了抱拳,然后委婉的提出了接下来肯定要在我们身上进行的动作,以及会这样做的原因。

只是,他在说完这番话,注意了一下我的神色时,终于看清楚了我的脸盘,怔忡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现在装扮的面孔与我之前女儿身的面孔有几分相似之处吧。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附道:“事到如今,只怕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不然,肯定会被当作奸细被抓起来了。”

不过,嘴里面我还是非常客气有礼的说道:“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此乃人之常情,敌军太过狡猾,不得不提防着点。”

说完,还很配合的打开医药箱,张开双手,等待着他的检查,杏儿见着我的模样,也就只能依样学样的与我一样了,不过,她可能有点不满被搜身,嘀咕着一句:“好心没好报!”

赵侍卫听见这话后,脸上有些赧然,随后,仍然还是认真的查了一下医药箱,又在我们身上大致的查看了一下,未见着什么端倪后,便没有再接着查什么,只是有些很抱歉的对我们说道:“二位兄台得罪了,只是这样需要被二位兄台诊治的是军中的一员重要将领,所以我们不得不重视一些。请二位兄台随我来。”

一员重要将领?难道不是皇帝?我心中有些犯嘀咕,不过赵侍卫已经率先在前面开起道来,我只能拿着医药箱,带着杏儿一起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终于,走到一处由两个士兵看守的马车面前,赵侍卫停了下来,仍然是很有歉意的说道:“赵某现在就要将二位兄台带到军帐中,只是因为军中机密,事关重大,还需要再委屈一下二位兄台。”说完,他对那两个士兵招了招手,那两个士兵立刻从衣袖之中拿了两个黑色眼罩,走了上来。

我明白了赵侍卫的意思,应当是担心我们看见军中的具体布置,而想蒙上我们的眼睛,再将我们带过去。我扯了一下杏儿的衣袖,一起迎到了士兵前面,微笑着说道:“有劳了。”

“得罪了。”士兵说了一声,然后走到我与杏儿的面前,蒙上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眼前顿时变成了漆黑一片。

“快将两位医士扶上马车。”随即,我便听见了赵侍卫的吩咐声。

“是,赵将军。”两名士兵答应道,然后就上前来扶住我们的胳膊,并说道:“医士,请!”

虽然我不习惯与陌生男人如此接近,但是,现在扮作男人,也就只能先将就将就,在他们的帮助下登上马车了,想必杏儿也是如此的。

“可以了,往军帐那边去吧。”在我与杏儿都上了马车之后,又听见还有一人也跟上了马车的声音,待他发出声音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赵侍卫,他也跟了上来,应当是想沿途监视着我们的吧。

而我们此行前来只是想为皇帝治病,确实无甚恶意,所以倒也是坦荡荡的,在马车的奔跑中,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过了良久之后,耳边终于又传来了赵侍卫的声音:“二位兄台,到军帐了。李强,方刚,快点扶两位医士下马车,并扶着两位医士去爷的屋子里。”

“是。”两名士兵齐声应道,然后,我与杏儿便一起被扶下了马车,又如那盲人一般,被扶着七弯八拐的走了很多路,最后,到了一个地方,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上的眼罩也被取掉了,眼前才重现了光明。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比较雅致的屋子之中,正前方就有一张褐红色的八仙桌,八仙桌上的两旁各放着一张椅子,而左边的这张椅子之上,赫然就坐着一个人,正端着一杯茶,在慢条斯理的饮用着。

可能是听见了我们走进屋子的声音,他口中含着一口茶,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定睛一看,此人不是赵公公,又是谁呢?

不过,他的面孔似乎又与往日我所见到的那副和善的、微笑的模样有些不同,他脸上贯有的微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波澜不惊的平静与威严,而且威严之中又还透漏出一丝精明与凌厉,只是在这副表情之中,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又还可见一些隐隐的焦灼。

“两位医士已经带到了。”这时,赵侍卫上前一步,轻声的对他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且先在外间等候吧。”赵公公颌了颌首,然后将略带一些凌厉的目光投向我与杏儿。

只是,当他将目光投向我时,同样也有些惊愕与诧异,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收敛住了心神,用手指了指他右手边的两张椅子道:“二位医士,请入座,上茶。”

我带着杏儿落了座,便有两名士兵进来,端上了两杯茶,又掩上房门后,赵公公才挂上了一丝客气而有礼的微笑说道:“我已经听闻两位医士有精忠报国之心,愿意为军中将士们诊治病痛,想必二位也是长途跋涉而来,一定也辛苦了,不过,不知道两位医士是从哪里过来的呢?”

我明白赵公公已经开始在试探我们了,现在需要来打紧精神来应付了,于是,我赶在杏儿之前,也赶在赵公公问出更多话语前,微笑着回答道:“启禀大人,草民名叫林桀,是从江南而来,家祖曾是江南最大的盐商,这位是草民的堂兄,名叫林俊。幼年时,我们一起被家中的长辈送往山上的学艺,防身、健体,又因师父擅长医术,所以我们也学得了一身的医术。”

“林桀?江南最大的盐商?”赵公公念念有词的重复了一遍,又向我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带些试探性的询问道:“那请问,医士的祖父怎么称呼呢?”

我故意面带忧伤的回答道:“家祖名叫林亦峰,不过一年前已经过世了。后来,草民与堂兄从山下归来之时,却发现家中死的死,散的散,而草民的父母也不知踪迹……后来,听邻人说,草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草民的姑姑得了痨病过世了,家祖父与家祖母伤心过度,可能再加上先前照顾姑姑,染上了一些痨病的根子,所以,所以他们不久后便也,便也……而家父与家母怕睹物思人,便变卖了祖产,搬去别的地方安家去了。不过,他们离开老家之前,倒是差人上山给草民与堂兄送了一封信,约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只可惜当时我们随师父下山云游去了。待到我们回来之时,再依照信上所说的地址寻过去,家父与家母却不见踪迹了,想必是等不及或者出了什么事,自己先走了。所以,我边与堂兄一起悬壶济世,边寻找父母的下落。不久前,草民兄弟二人听说边关正在征战,想着这里可能需要医士国难当头,我们能出分力便是份力,便赶了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赵公公一听见我这话,马上急切的追问道:“医士的遭遇让人同情,不过这样说来,那你的姑父是否就是那前宰相秦相爷呢?”

我故意装作迷惑的说道:“前宰相?好像不是吧?草民离开家去学艺那年,记得姑父好像只是个礼部侍郎而已。”

“正是,正是呢,难怪我瞅着如此面熟呢。”赵公公带些喃喃自语的说道,随后即反问道:“那你知道你表妹秦蝶儿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