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龙眉头深锁,叹了一口气,对徐中博说:“中博,不是我要说你,我老早就觉得你们存心躲着我,若是我早知道你们过这样的日子,我,我早就? ?”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踱步,接着又走到徐中博面前,语气沉重地说:“我知道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方式有所不同。你为人豁达,喜欢结交朋友,对金钱不计较,这一点我比较佩服。当初凯琪在我们两人之间选择了你,我也深信你必定可以带给她幸福。不过,后来,我看你们生活过得太随意,没有任何理财的观念,说实话,有点替你们的未来担心,所以一心想找你聊聊,却经常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关于凯琪的治疗费用,你也不要太担心和过于责怪自己,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对于这位昔日情敌的大度,徐中博心里感觉暖暖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徐中博的儿子洋洋打来了电话。
手术后,郑凯琪的情况并不乐观,她始终没能清醒过来。一来因为病情已经拖得太久,肝脏和周围的器官都有损伤;二来手术后还发生了排斥反应,即使在赵文龙的资金支持下,医院已经提供了最好的治疗和看护,但郑凯琪还是在手术后的第二个星期就撒手归天。
悲伤的洋洋办完母亲后事的一个星期后,就直接离家回到工作的地方,只留下了徐中博孤零零的一个人,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对于赵文龙的金钱和人情债,徐中博自认没有能力偿还,只有在心里默默感激他,以及后悔当初没有听进去他关于理财的建议。
令他难受的还有儿子,一想到洋洋这几年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在外打拼的钱全没了,还得重新开始,心里愈加难受。
最让他痛苦不堪的当然还是失去心爱的妻子,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办法相信一觉起来,全部的人都变老的事实,但是这一切的感受都太真实了,由不得他不相信,失去亲人是那么痛彻心扉。凯琪老是担心没钱看病,一直忍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直到最后无法救治。他对不起妻子,让妻子这样痛苦地死去,他根本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走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