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云帆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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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交锋

黄蓉蓉带着单江梁、王旺来到天目城,但她并没有马上对“青联邦”采取任何行动,甚至连探路的意思也没有,而是找了本地最好的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单江梁对此颇为费解;王旺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他想去的地方黄蓉蓉自然知道,也只好掏钱让他去,因为王旺是个穷光蛋,而且还是个厚脸皮,黄蓉蓉现在有事求着他,也只好破费买个清闲,否则会被他活生生给烦死。

单江梁见王旺顾自跑了出去,以为他要去探路,想跟着去,却被黄蓉蓉拖住,询问些有关于黄金失窃案的事情。

“你是说那些押解黄金的士兵尸体都呈紫青色,没有伤痕吗?”黄蓉蓉问道。

“一百四十二具尸体中只有三十三具有伤痕,其余的就是紫青色,看上去好像死了许久的模样,其实从他们出发到发现他们的尸体只有十五个小时。所以我们判断这些紫青色是由魔法或是剧毒造成的。”单江梁说道。

黄蓉蓉支颐想了半晌,自语道:“有点象是邪恶法师的手法,金苏国是‘千亩田’的地界,难道是‘千亩田’干的?”

坐在一旁的单江梁有点心神不宁,闻言道:“我猜也是,可是黄大人却说不会是千亩田。”

“我哥的判断也有他的道理,”黄蓉蓉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千亩田’虽然是个魔法大派,也不敢轻易去得罪自己地盘上的地主。任何门派想在一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必须与当地的地主搞好关系,但如果有野心想取而代之就另当别论了。”黄蓉蓉说到这里,又问道:“你说另有三十三具尸体有伤痕,那都是些什么伤痕?我好像听我哥说过,是强力武器所造成的?”

单江梁摇头道:“不是强力武器,更象是非常强大的野兽所造成。尸体惨不忍睹。”

“难道这个邪恶法师还用了召唤术?”黄蓉蓉沉思道。

单江梁显出不耐神情,问道:“咱们几时去‘青竹联’?”

“现在不急。”黄蓉蓉说道:“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说罢,站起身来回自己的客房去了。留下满腹狐疑的单江梁呆坐着,不知这个美貌的女法师肚皮里动什么主意。

一个下午没见黄蓉蓉有任何动静,吃晚饭时王旺神清气朗地跑了回来。三人边吃边谈,主要的话题倒不是如何去“青竹联”行动,而是探讨着那些押解黄金的士兵尸体是由何魔法造成的,俩人各抒己见,后来变成了大声争执。魔法师有魔法师的乐趣,就像政治家走在一道会争执政治、艺术家走到一道会议论流派、男人走到一块儿会议论女人一样,魔法师聚在一起多半是讨论魔法,这些东西对于门外汉单江梁来说当然引不起丝毫兴趣,他现在心里有自己的苦恼,看这一对魔法师好象脑子有点问题,浑然不把交给他们的事当一回事儿。他哪里知道黄蓉蓉根本就无心去帮她哥查什么黄金失窃案,没好处的事她才懒得去理睬呢?如今的黄蓉蓉跟半年前判若两人,爱财如命,兴许当贼当顺当了,连性子都有股子贼性,这都是过天靖潜移默化的结果。

吃过晚饭后黄蓉蓉居然提出要逛街,王旺举双手赞成,单江梁不知她动何脑筋,也只好跟在后面。一路上俩法师兴高采烈地边走边聊,单江梁郁郁寡欢地跟在他们后面。天目城是金苏国里的一座小城,即便如此,街上也颇为繁华。黄蓉蓉别的地方不去,偏挑热闹的酒馆往里钻,挤进一大堆浑身烟酒气的男人中,还要喝烈酒,诸神保佑这个堕落的女人吧!单江梁心中想道,都说魔法师都是怪物,这话一点不假,就拿这女人来说,貌美如花,偏生脾气狂放不羁,哪有丝毫女人样?

“嘿,听说了吗?‘血刀党’已经全部出动,杀向‘紫藤庄园’了,天目城的两大帮派今晚终于正式火拚了。”酒馆外有二人跑进来叫道。

“不会吧!”有人说道:“以‘血刀党’的实力怎斗得过‘青竹联’?”

“你没听说吗?‘青竹联’有内讧,听说死了好多个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人说道:“‘青竹联’即使少上一半人也比‘血刀党’厉害,朱迥圣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听说是有人在鼓动‘血刀党’的狗头军师霍森,而朱迥圣历来就是有勇无谋,什么都听霍森的,这次进攻‘紫藤庄园’也是霍森的主意。”

黄蓉蓉妙目流转,喜上眉梢,这就是她想要的消息。她转头对正对酒馆招待女上下其手的王旺说道:“行了,咱们现在就到‘青竹联’去寻龙胡子的晦气。”这句话声音响了点,酒馆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转头惊异地看向黄蓉蓉。龙胡子这个称呼在天目城里可是个忌讳,没人敢大胆直呼这个名号,而且还要寻上门去找他晦气,这个女人是不是酒喝得太多,开始发酒疯了?

黄蓉蓉站起身来,见王旺还抱着那女招待没动身,不悦道:“喂,你听见我话没有,走哇!”

王旺难为情地低声道:“我现在站不起身来了。”

黄蓉蓉诧异道:“怎么回事儿?”

王旺面色通红,摒了半晌方微声道:“我的那个……还挺着呢!”

这句话令黄蓉蓉十分不解,问道:“什么东西还挺着?”王旺没有回答,边上的单江梁“噗”的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酒馆女招待显然对黄蓉蓉也十分不满,开口道:“他的家伙还挺着呢,要走你自己走吧,今晚我陪他。”

黄蓉蓉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男人的生理构造似懂非懂,虽然不明白倒底是什么情况,但她知道定是这女人又撩拨起了王旺的性致,顿时脸色一沉,双手在那女招待身前笔划了两圈,口中念词,王旺见状立时明白她要干什么,大叫一声:“不要哇!”健臂一挥,把怀中的女招待甩了出去,与此同时黄蓉蓉的魔法发动了,没有打中女招待,站在女招待身后的一名老酒鬼遭了殃,整个身体霍然变成一只黑猩猩,把酒馆里所有的酒客全吓呆了,争先恐后的逃窜出酒馆。经黄蓉蓉这么一闹,王旺下体的那把欲火也被浇灭了,腾的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对黄蓉蓉吼道:“我高兴怎么就怎么,你竟敢干涉我的私事儿!”

黄蓉蓉柳眉微扬,笑道:“我才懒得管你什么私生活呢?你要是还想赖这里,信不信我毁了那女招待的容。”

王旺知道此女说得出做得到,怒哼一声,说道:“幸亏没做你老公,否则这辈子玩完!”说罢,气咻咻地走出了酒馆。

黄蓉蓉、王旺和单江梁赶到“紫藤庄园”时,“青竹联”与“血刀党”之间的火拚已接近尾声。“血刀党”的党魁朱迥圣已残,军师霍森阵亡,虽说“血刀党”徒尚剩下一百余名,都是些残兵剩勇,毫无作为了。众恶徒抢回朱迥圣的残躯,由几个小头目率领着又往前冲了一段路,随着“青竹联”大堂主的出现,“血刀党”的这次突袭彻底土崩瓦解,龙胡子的魔法威力瞬间夺去了十数名“血刀党”的性命,余下众人哪还敢多做停留,呼喝着逃散开来,连同伴的尸首也顾不上收拾了。

龙胡子扶起浑身浴血,已经脱力的焦熊向总部走去,刚走了几步,心中微动,转头向身后看去,瞳孔暴张,他真正的对手现身了。

黄蓉蓉笑意盈盈地走近龙胡子举在手里的红灯,对他笑道:“龙大哥,几年没见,现在有够威风的,已经成了一派之主了,什么时候想再成立一个新魔法门派,可别忘记聘我做魔导师哦!”

龙胡子阴沉着脸道:“你也真会凑时机,这个时候来拣便宜。”

“啊!这是老天派定我今天要得你手里的东西。”黄蓉蓉道:“识相的就老实交出来,否则我把你这什么‘青竹联’最后的根基都挑散它。”

“就凭你!”龙胡子阴声笑了起来:“黄家妹子,这几年你的牛皮功夫大有长进了,怪不得我看你觉得脸盘比以往大了点,原来是脸皮变厚的缘故。”

这句话若是早几个月讲定会让黄蓉蓉暴跳如雷,只是现在她的脸皮确实被过天靖磨练厚了不少,闻言也不着恼,面色不变道:“凭我一个人当然没这个能力,不过我今天带了你一个老朋友来,这种可能性就很大了哟。”

王旺站在阴暗处,对龙胡子道:“龙大哥,几年不见了,还记得小弟吗?”

龙胡子听着这声音觉得似曾相识,一时间想不出此人是谁,举起手中红灯向发声音处照去,脸色顿时剧变,过了半晌方才出声道:“你——难道是王旺兄弟?”

王旺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红灯,幽幽点头道:“难得龙大哥还记得小弟与你的那段交情,连那盏红灯都还留着。不知龙大哥是否肯割爱,把这盏灯送于小弟。”

龙胡子干笑两声,“王旺兄弟说笑了,这破东西怎么教我拿得出手,赶明儿我多做几只新的送给王兄弟。”说罢他望向黄蓉蓉,眼中凶光暴炽,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好你个黄蓉蓉,算是摸准我软肋来上那么一拳,待会儿定要双倍奉还给你。

黄蓉蓉吃吃娇笑道:“好了好了,客套话到此为止。龙胡子,你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我呢,想要你手里的那幅东西,王旺呢,想了却一笔旧帐。我两是殊途同归,你自己瞅瞅,以一敌二,你的胜算有多大?”

站在龙胡子身后的焦熊低吼道:“你为何不把我算进去?”

王旺不屑道:“对你,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焦熊还待直身发怒,怎奈身子骨确实不争气,连腰都直不起来。龙胡子把焦熊交到手下手中,腾出手,对黄蓉蓉冷森道:“你连自己的那幅画都保不住,还有脸来抢我的?”

黄蓉蓉抽抽鼻翼,敢情自己的画轴被骗一事整个天龙八部都知道了。过天靖这家伙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虽然后来将功赎罪,不过这个笑话确实张扬得满城风雨,让她在天龙八部中大失颜面。没关系,待我哪天在众人面前摆出八幅卷轴,到那时谁还敢说她的糗事?她心里真想着美事儿,龙胡子身后突然有人发声道:“龙老弟,这位就是你的那位师妹黄蓉蓉吧?啧啧,真是个美如天仙的妙人儿!”此人语声由远而近,黄蓉蓉和王旺同时向发声处望去,却不见人影,两人身形暗震:传声术!

能施展传声术,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被对方所窥,这种隐在暗处的法师防不胜防,十分棘手。黄蓉蓉和王旺不由自主地向前两步,呈犄角形圈定龙胡子。法师与武士的警戒方式有些微的不同,武士的警戒方式是紧靠在一起,呈多角度辐射周围,而法师因为要施法,需要空间上的便利,所以隔开一段距离。

龙胡子虽然自恃身后有强援,但对黄蓉蓉和王旺的合击还是甚感忌惮。他与黄蓉蓉在数年前曾经交过手,当时双方实力即在伯仲间,隔开几年后不知她的实力如何?王旺的实力他曾见过,用俩字形容,可怕!这两位都是战法师,当今世上魔法诸派中以善良阵营的“光明顶”和邪恶阵营的“雾隐山庄”最为厉害,为什么?因为这两派都出战法师,同时拥有战技和魔法,就形同战士与法师是一对绝佳拍档一样,二者合一,实力自然不同凡响。

王旺身体周围开始发出一片白光,白光形成雾状向龙胡子身后弥漫,而黄蓉蓉的身后发出阵阵风声,卷得四下尚未抽枝的葡萄藤格格乱响。龙胡子知道这两位法师正在用探测魔法探测他周围的环境,寻找那发声之人,心中嘿嘿冷笑数声,开声道:“二位既然如此逼人太甚,兄弟就陪二位玩上一回。”说罢,身影倏然消逝不见。站在一旁观战的焦熊和单江梁同时一怔,好快,说消失就消失,连个先兆都没有。他们再往黄蓉蓉和王旺方向看去,那俩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魔法大战拉开帏幕——

龙胡子在“青竹联”总部前现出身形,提着红灯站在总部外的一片空地前,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红灯光晕渐炽。

黄蓉蓉和王旺同时在他身前数十米的地方出现,黄蓉蓉问道:“探出来了吗?”

王旺点头看向“青竹联”总部的楼顶。今夜无月,天际微有朦光,屋顶上漆黑一片,黄蓉蓉素指朝天,数枚小光球从指端飞出,划着优美的弧线滑向屋顶,立时把屋顶上照得通明。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黑影站在屋顶上,这两人显然也不想再隐匿自己的行踪,由着光球绕着他们盘旋。

一人个子矮小,面上无须,四肢粗短。另一个高个子全身被黑色风衣裹紧着,兜帽紧紧遮住脸面,手握一根黑色的法杖。

“你怎么看?”黄蓉蓉探询道:“那高的是什么来路?”

“黑袍黑杖,象是‘千亩田’的黑暗大师。”王旺低声猜测道,“从他身周的那股阴气看,此人的阶数只怕比咱们高上一筹。”

“毫无疑问。”黄蓉蓉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情势有点不妙,怪不得龙胡子那么笃定,原来有强大的后援。她对王旺道:“‘青竹联’素来与‘彗星商贸公会’有联系,这俩家伙莫非就是‘彗星商贸公会’之人?”

站在屋顶上那黑衣法师阴咝咝地笑道:“黄姑娘不要乱猜了,今晚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住下,陪我玩上几天。我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点,也没你身边的小子帅,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姑娘试过就知道了。”

王旺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对黄蓉蓉道:“你可别上这老儿的当,听说‘千亩田’之人成天与阴魂僵尸鬼怪打交道,已经不会人道了,你就是使出一百零八招怪功,用尽浑身解数,他那话儿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黄蓉蓉羞赧道:“闭上你的狗嘴。”

屋顶上之人被王旺撩拨得怒火填膺,身影倏闪,王旺和黄蓉蓉猝然向后倒翻出去,在他们原来所立之处,黑衣法师现出身形,嘶嘶怪笑道:“嗯,你俩个反应都很快,不愧是菁英法师。”话声未落,身形怒转,黑色魔杖抡空划了道圈,一轮银芒从杖端向四下辐射出去——“光刃术!”

黄蓉蓉“嗖”地跃空而起,那圈光刃从她脚下闪过,好险,反应稍微慢点定被那光刃拦腰斩断。王旺没象黄蓉蓉那么取巧,拔出腰际双刀,在身前划道十字,双刀上卷出两轮青光,把那圈光刃砍开一个缺口,闪身突进,长刀划空而入,直卷那黑衣法师。空中的黄蓉蓉双手速速打结法印,一条火龙喷礴而出,袭向黑衣法师。两人同一想法,如今三对二,形势于他们不利,先解决最厉害的那家伙再说。

龙胡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张口狂吸,黄蓉蓉那条火龙竟然半途改道,犹如长鲸吸水,居然被龙胡子把那条火龙吸进自己嘴里。他把火龙吸尽,哈哈长笑道:“黄家妹子,你今晚是找我来的,可别转移目标。”

黄蓉蓉也不打话,双脚连点,飞跃至龙胡子头顶,掌间拍出一团巨型火球呈倒锥形罩向龙胡子,口中娇喝道:“有本事你连这个也吞下去。”这团火球的威势显然比刚才强上许多,龙胡子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被它给罩住,身形忽然加速飞旋,他身周的气流顿时卷起一圈旋风,迎上火团,风与火交织,风助火势,霍然反卷回去……只是黄蓉蓉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闪到了龙胡子的身后,素指微弹,“丽妍工坊”绝学“弹指神通”出手,一缕指风毫无声息地射向龙胡子脑后要穴“风池穴”,原来她在空中施放的火球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要籍此吸引龙胡子的注意力,使她可以闪到其身后,用武功施袭。这个战术用得极为巧妙,而且即将奏效,龙胡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团火球上,根本没想到黄蓉蓉已经施展轻功闪至其身后,眼看这缕指风就要射中他的脑后要穴,空中一道黑影闪过,把龙胡子拨开数步,那缕指风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黄蓉蓉怒目向坏了自己好事之人看去,正是那名侏儒法师,只见他蹲踞在地上,动作形态象极了动物,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

“异化人?”黄蓉蓉诧异地开口道。因为她看清刚才拨开龙胡子的是根尾巴状的东西,现在那东西正拖在侏儒屁股后面,是条带有花斑的尾巴。

“错,是异变人。”侏儒纠正道。在魔法界,有些法师为了让自己或别人拥有某种特性,会用一些秘术将他想要的那种野兽(也可以是怪物、魔物、妖精、鬼灵等等,视施展秘术的法门不同而定)与人体合体,使人体拥有相应的特殊能力。异化人和异变人的区别在于:异化人已经完全拥有了变异的体型,无法再恢复到原状;而异变人在平时仍旧是他的原来形状,只有在自己需要时才会改变体型,是故异变人比异化人更为高级。不过象这种不经过正常的进化而是通过秘术来强制得到的异能很难料定将来是否会有可怕的副作用,据说异变人有很多会向异化人方向发展,所以法师们把这种能改变人体质的法术归类为秘术.

黄蓉蓉妙目微转,觑向沉脸站在一边的龙胡子,对那侏儒法师嘘道:“管你是异化人还是异变人,不过是个畜生。”语声未落,纤手玉指互捻,速打法结印,娇喝道:“通灵之术——火之灵!”身前金光暴射,一团熔熔烈火从金光中现了出来,随风化成人形。

龙胡子见状,笑道:“黄家妹子,你现在的火元素唤得越来越厉害了,既然如此,咱们就用元素互相较量一下。”说罢,身形颤抖,左手在身前划了半圈,口中喃喃念词,楼房边上一个大水箱里发出隆隆翻腾声,一柱水龙从水箱中缓缓竖起。黄蓉蓉身形暴动,脚下勾起一块石头倏然射向龙胡子,那龙胡子正在专注念咒,见状心中微跳,专注立时被黄蓉蓉打断,水龙“哗”地散落回水箱中,这个法咒施展到一半居然失败了,更糟糕的是石头正中龙胡子的额头上,虽然没有把头砸破,却青紫上老大一块。“我日你奶奶的王八屁。”龙胡子骂道,“宝山,你这家伙死在一边吃屎啊!还不给我看紧这死妮子。”

侏儒的注意力刚才显然被那火元素给吸引了过去,野兽怕火,这是通性。那侏儒虽然是个兽变人,(兽变人是异变人中的一种,其他还有妖变人、魔变人、鬼变人等)怎奈体内的那一点兽性还是让他对火产生一丝恐惧,犹豫着该如何应付这堆有思想的火焰。闻听龙胡子的叫喊心里有了主意,躲开这堆火,一门心思应付那女法师便是。想到这里身形猝然蹬上墙头,快如闪电地飞跃向黄蓉蓉,此人一跃就是数米,动作之快犹如豹闪。黄蓉蓉娇叱一声,娇躯后翻,闪过侏儒法师的进袭,指尖电芒闪射,侏儒翻身躲过,身形快捷,根本就与他那矮小粗短的四肢不般配,这就是拥有野兽特性的兽变人厉害之处,从他屁股后所拖的尾巴上判断,此人属猫科类兽变人,也许是山豹。幸好黄蓉蓉武功不错,加上指间电芒闪烁,让侏儒法师心生忌惮,不敢过于迫近。

龙胡子见黄蓉蓉被侏儒法师宝山缠住,再次振作精神念起法咒。侏儒法师遽然折变身形掠过来,和身把他给扑倒。龙胡子的魔咒再次被打断,心中大怒,骂道:“你这头野猫子疯了是怎的。”侏儒法师指了指他身后,然后闪身跃起,迎向扑近的黄蓉蓉,此时的黄蓉蓉手中已握着一杆冰枪,“普天寺”武学“披魔杖法”卷滚而来,寒风猎猎,罡气浓烈,与豹变人侏儒法师宝山战做一团,两个法师都放弃了施法的念头,在疾如闪电的竞速较量中,很难集中专注力施法,除非是那种高阶法师,已能以意念来控制法术。

龙胡子转头朝宝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上插着三支镖——有人躲在暗中偷袭他!龙胡子心中大惊,赶忙站起身来,向四周发出探测魔法,探测那隐身暗处的偷袭者,他明白了,另一支暗杀力量已经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