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猗兰操(妖男当道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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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输不起

一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虽然猗兰操一直没有动摇过决心,裴洛士和琴斯玛还是帮他把出国的手续都办妥了。

而巫月雅,不知道该相信他的父母,还是相信奇迹。

猗兰操变了很多魔术给她看,他说,如果她能解开其中的奥秘,自己就无偿答应所有要求。反过来,如果她解不开,就必须相信这世上有魔力和奇迹的存在,以后自己说什么,她都不可以有异议。

巫月雅绞尽脑汁,甚至拍下视频来去网上发帖求教,可是直到猗兰操的魔术红遍网络,也没人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父母进进出出地帮她打包行李,为她搬去宿舍做最后的准备,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快要中秋节了,高中那三年的中秋,她都是在宿舍里度过,没有父母,却有猗兰,以至于她一直觉得,没有猗兰的中秋节,根本不能算团圆。

如果跟父母说,爸,妈我不想去读大学了,我要跟猗兰一起出国的话,父母会不会仰天哭嚎啊……

可是,这真是她的愿望,大学和猗兰比起来,连比较重要都算不上。

看到女儿站在玄关换鞋,巫爸马上冲出来叉腰,“又去啊?这都几点了!早点洗洗睡觉吧,明天还要报到呢!”

“就一会儿。”巫月雅已经冲出了门,打开自行车跳上去,一溜烟地蹬向街尾。

猗兰住得离自己的家超近,只隔了一条护城河。巫月雅骑车从大桥上经过,夜风和水雾扑在脸上,带着盛夏已经走到尽头的味道。

现在,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揭秘猗兰操那些魔术以及怎样才能既跟他在一起,又能把他治好的两全其美之招。

前天,那个医生打电话给她了,他不知道猗兰操的父母已经回来,所以直接跟巫月雅和她的家人联系。

那医生说,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我仔细研究了他的症状,搞不好是几千万人中才会出现一例的罕见病症,据我所知,国内还没有哪家医院有治疗这种病的技术水准。

他说的那个名字太长,巫月雅没有记住,那一瞬间,她顿时把什么魔力什么奇迹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不信这些,她不拿猗兰的生命来赌。

因为输不起……

可是,如果他这一走,就是永别呢?连最后的时间都无法陪着他,这样对他就是正确的吗?

锁车的时候,巫月雅突然有个预感,哪怕父母气得半死,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猗兰出国去……

裴洛士关上灯,打开一只匣子,里面有一只形状怪异、材质特殊的瓶子。他拿出来掂了掂,半开玩笑地说:“我和琴斯玛搜集的数百怨魂,不是我说,我们这么辛苦,也只够你再撑半个月,半个月后,你无论如何要跟我们走,不然我们就丢下你不管了。”

猗兰操瞥他一眼,好像他说的都是些废话。

“这个城市在魔典中,被叫做光明城,几千年前就有了强大的净化系统,即使发生过战争和屠杀,即使每天都在上演着阴谋,依然正气凛然,几乎所有魔类都会绕道,你居然还定居……”裴洛士埋怨着。

琴斯玛匆匆从房间外面走进来,打断他们:“猗兰,有件事要告诉你。”

裴洛士飞快地瞪着她,朝她使眼色。

琴斯玛视而不见,继续说:“我们搜集怨魂的行为可能曝光了,我担心,你的死对头们,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以你现在的状态,能挡住任何一个吗?”

猗兰操微微一震,他看向琴斯玛,似乎在求证真假,后者无奈地对他撇撇嘴角。

“所以,如果你留下,难做的是我和裴洛士,我们不能够放着你不管,又不能陪着你坐以待毙;如果你肯跟我们走,我们就有把握保护你的周全,直到你恢复全力,另一方面,你重要的紫芝也不会受到牵连,我就是这么想的,或者你们两位有更好的办法?”

裴洛士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保护他的周全,直到他恢复全功?”

“我答应过她……”

裴洛士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你这个小屁孩,别再任性了,难道留在这里灰飞烟灭,就算是履行诺言?把妹也要量力而行,这是爸爸教给你的人生第一课!”

面对暴躁难抑的爸爸,猗兰操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玩味过后,是有如夜明珠上那一抹光泽似的温柔眼神。

“我答应过她,不去天堂或地狱。属于我的地方,只有有桓紫芝的地方。”

裴洛士按着额角,觉得猗兰操实在跟人类厮混得太久了,已经连最起码的魔性都失去了。

门铃声丁冬丁冬地响着,琴斯玛手指勾了勾,水晶灯亮起,门锁转动,一双拖鞋落到地毯上。

“进来吧,亲爱的,就当这是自己家。”琴斯玛说着,发现裴洛士鼻子皱了皱,似乎在闻什么味道。

巫月雅慢慢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个纸盒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着。

“实在抱歉,我……我捡了这个。”

“咪——”细嫩的叫声从盒子里发出,裴洛士的脸色很差,他最怕猫了,所有魔物都对猫敬而远之,虽然不会到落荒而逃的地步,可浑身不自在。

琴斯玛微笑着胡诌:“可不可以暂时把它留在客厅里,如果带了什么病菌的话,猗兰现在的免疫力比较低,可能会感染上。”

“哦,我这就——”

“没关系,让我看看。”巫月雅正要转身出去,猗兰操开口叫住她,见她非常犹豫,又加一句:“只有一会儿没关系的。”

巫月雅托着盒子来到床边,裴洛士和琴斯玛迅速走出去,把门带上。

“是喜马拉雅猫啊,起名字了吗?”

巫月雅笑着摇摇头,本来她上楼时都快要哭出来了,突然听到猫叫,就停下来去看个究竟,结果被她看到这只刚断奶的小猫,很奇怪的,心情居然好了一点。

“你出一个字,我出一个字,凑成它的名字。我那个字已经想好了,该你了。”

“这样啊,那你那个字是在前面还是后面的?”

巫月雅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按照英文字母的顺序排,谁的靠前,谁就做第一个字。”

“嗯……”猗兰操邪笑着丢给她一支笔:“写在手上,一二三同时打开。”用不到一秒钟他就说,“我的也好了。”

巫月雅瞪着他,“这么快?莫非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行,我要换一个。”

“还换什么,大丈夫言出必行,起手无悔!”猗兰操丢下笔,去掰巫月雅的手指。

巫月雅挣扎着:“我还没考虑好,我还没考虑好啦!”一边喊着一边突如其来地把手张开,放到猗兰操眼前,“得得得得!”

猗兰操只见她手心里写着一个“操”字,笑容马上僵住。

轮到巫月雅开心了,“你写的是什么?不会也是这个字吧!”

看猗兰操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巫月雅叉着腰哈哈大笑,“难道你以为我会写雅字?别逗了!被你欺负那么久,好歹也有点儿经验值了吧!是你说的,大丈夫言出必行起手无悔,它就叫‘操操’了。”

猗兰操慢悠悠地拍了拍巫月雅,把手心对着她,巫月雅只见他掌心写着硕大一个雅字,笑声戛然而止,比周星驰收得还迅速。

“别这样嘛,这能听吗?我都不好意思带它去做宠物登记。”巫月雅为难地替他捶着肩,“叫操操,人家顶多觉得我崇拜曹操,叫操……那个的话,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子,做人应该高雅一点,不能这么低俗啊!”

“我有吗?”猗兰操无辜地反问,“我写的明明是个雅字,我有低俗吗?”

“是,都是我不好。”巫月雅只能认栽,“我真的很想叫它操操嘛,要不然,当小名好吗?”

“那大名呢?”

“跟你姓,叫孔操啊。”巫月雅答得理所当然,“总不能叫巫操吧。”

“那我不是一点便宜都捞不着?”

“那再捡一只,叫乌鸦好了,凑一对。”

猗兰操皱着眉盯着她,巫月雅被他瞪得心都虚了,只好维持着讨好的笑容,希望他能点头同意。

许久许久,就在巫月雅笑肌发酸的时候,猗兰操没憋住,“噗”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哦,好啊!你又整我!”巫月雅捅了他一肘子,赶紧把爬到边缘的操操抓回来放盒子里。

“明天要报到了,是不是?”猗兰操就着刚才的笑意问。

“嗯。”想到就觉得,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沮丧了。

“学校不可以带宠物吧,把它留给我,我来养。”

“你?不行!”自己的任务是把他劝出国去治病,怎么可以给他又多了个留下来的借口,“我爸妈会养的,他们本来就有养宠物的打算。”

猗兰操耸耸肩,还想说什么,窗外闪过一道黑影,迅疾无比,他的目光飞快移过去,又迅速收回,只是一瞥,心里已经有数。

“回去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巫月雅有些困惑,不知道为什么猗兰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好像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语气变得温柔,但是那点点虚伪的假象,根本骗不过和他朝夕相处五年有余的自己。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巫月雅抱起装了操操的盒子,猗兰操目光落在门口的琴斯玛和裴洛士身上,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绽放在唇角。

“爸爸和妈妈,你们哪位抽空送月雅回去?”

“送我?不用啦……”巫月雅想着自己是骑车来的,而且她不会带人。

“我吧。”琴斯玛看着裴洛士那敬而远之的表情,无奈地承担下这个任务。

“阿姨,真的不用了。”这个阿姨巫月雅每次都叫得很别扭,琴斯玛看起来只不过比她大了几岁而已,猗兰真的是她生的?

“亲爱的,我正好想走走,也跟你聊聊天,就别推辞了,走吧。”

琴斯玛的手放在巫月雅肩上,把她转了个身,揽着走出去。浓重的魔气已经飘荡在这栋建筑物的上空,虽然目标不会是巫月雅,但是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护送她回去的好,剩下的,裴洛士会解决。

“叔叔再见,猗兰拜拜哦——”巫月雅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拜拜。”猗兰操提高声调,眼睛一直注视着裴洛士,“感觉到了?”

“废话,看看你给我惹的麻烦。”裴洛士抖了抖烟盒,叼住那根冒头的烟,正要用指尖点着,猗兰操的一句话让他停住了动作。

“我自己解决,但你要帮我个忙。”

“你自己解决?你要怎么——”裴洛士下意识地要讽刺一番他这个病猫样,突然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头。

他把烟取下来,凑近猗兰操波澜不惊的脸,“你别告诉我,你又想吞他们的能力?”

猗兰操嘴角慢慢地扬起。

“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够了,你破坏的规则太多了。”尽管,裴洛士清楚猗兰操从诞生起,就一直都是魔族中的异类,从不遵守任何戒条,魔族所忌讳的内斗这一条,就是被他带头破坏的,他猎捕的对象,不止是人类,也包括同类,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想啃他的魔物啊。

裴洛士叼住烟,一个响指打出火苗点燃,决绝道:“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今天要是放任你跟同类自相残杀,我这个执法官就没脸回去总界了。”

“我已经几百年没有招惹他们,甚至都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是他们老惦记着我,总是不忘当年那点小仇。”

“那点小仇?”裴洛士嚷嚷出来,“如果你平白无故被捉住,所有能力被莫名其妙地吸了个一干二净,你还会觉得这只是小事的话,我就服你,猗兰操!”

猗兰操定定望着他,目光从凛冽如冰变得平静如水,但是他的一句话却让裴洛士无法平静:“如果是琴的话,她会帮我的,裴。”

裴洛士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即使魔物也是有死穴的,不管是异类还是执行官。猗兰操嘴角扬起,笑得轻描淡写。

“你这个——”魔鬼?他本来就是。妖孽?大家都公认了。混蛋?那是美化他。人类创造的所有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这家伙,如果不是面临大敌,裴洛士一定会张开所有翅膀先扑过去和他厮打三百回合再说。

落地窗被撞得粉碎,所有暴露在强风中的窗帘呼啦一下全部狂舞起来。

裴洛士左手迅速挥出,一个气罩挡在猗兰操和那股力量之间,右手拔出背上象征制裁的长矛。

“即刻停止内斗!否则全部抓你们回去问罪!”

“我们没有违反过戒律,违反的是他!”几万个愤怒的声音吼叫起来,此起彼伏,像教堂里的管风琴那么沉重,振聋发聩,坐在床上的猗兰操好像没听见一样面色自若。

“把我们的能力还给我们!”

“给我冷静点!”裴洛士闭着眼右腕翻动,把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挑飞出去,“他现在哪有能力还给你们,你们都没长眼?”

“没有能力,就拿身体来偿还!”

“对,吃了他,至少可以抵御三百年圣气的侵蚀!”

“你们太阳晒多了是吗,还‘身体来偿’?有没有魔品啊。”裴洛士挥臂一抡,矛头转了个圈,强悍无伦的力道扫倒第二批进攻者。

“你这样对错不分的魔,根本不配做执行官!”

“你隶属西方部,凭什么管到东方地界来?”

“再阻挡我,连你也吞掉!”

浪潮般的抗议和咒骂和力量一起扑向裴洛士,裴洛士闭着眼咬着牙,我忍!我是执行官,代表魔界公正,我一定要忍!

“岂有此理,我对错不分,难道你分?你给我站出来!”

“还有你,没听过东西、东西吗?东西都一体了,凭什么我管不到东界?”

“敢吞我?你倒是吞一下试试!噎死你!”

裴洛士非常光火地以一挡十、不、挡千。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制裁或阻止,而是发泄的开扁。

“什么执行官,我早就不想当了,去告我呀!有本事去告我呀!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刚才还义正词严指责着某人的某人,此刻正痛快践踏着自己费力维护的规则,还有形象。

直到背后一阵森冷的气息强到无法再忽视,裴洛士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回头望去,床上已经没有猗兰操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团黑色混沌,仿佛宇宙中的黑洞,无止境地吸纳着引力范围中的一切。

“猗兰,住手!”裴洛士抓紧手中的矛,高叫一声,“——等我闪远了再吞!”话音刚落,他迅速展开十二对翅膀,倏一下消失得只剩下几丝残影,在空气中慢慢化开。

其他魔物想要逃走已不可能,黑色混沌中心,三只青色的眼睛颤动着,缓缓睁了开来。

“小操操,我走了,拜拜。”

换鞋之前,巫月雅最后一次把窝里睡得正香的操操捞起来,亲得它一头口水。

“你别再弄它了!周末不是就回来了嘛,真是!”巫爸在门口一个劲地催。

“你们打车去吧。”巫妈把行李一个个地往外运,“别舍不得钱,这么多东西挤公交该累死了。”

“打车那么远……好好知道了!”

走到楼下,只见一辆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的蓝色跑车,扎扎实实堵在楼梯末端。

“这是谁家的车呀这么嚣张,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巫爸话没说完,琴斯玛探出头来招招手,“月雅,我送你们。”

“咦?阿、阿姨?”巫月雅反应过来,急忙跟老爸解释:“这是猗兰的妈妈啦。”

“原来是亲家——是孔太太啊,幸会幸会。”巫爸将一卷毛巾被子丢到后座去,腾出手来相握,“我月雅她爸爸,叫我老巫好了,别客气。”

换做平时,巫月雅肯定笑岔气,还老巫呢,爸爸平时不是最反对别人这么叫他吗?

不过今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即将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很快还要离开猗兰千万公里,隔山隔海,她无精打采地道了谢就坐到后排去。

“巫先生,您真是好人。”琴斯玛亲自为巫爸拉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前,又回头跟巫月雅说:“月雅,今天不用打电话给猗兰了,他很累,可能要睡一整天。”

“啊?情况恶化了吗?”巫月雅一下子扑到椅背上。

“不,不是,你别担心。”琴斯玛微笑起来,心想应该怎么解释才好呢,“我们托人从国外带回的特效药,初次服用都会有嗜睡的症状。不过你放心,这药很有效,他可以留在这里治疗也没关系,相信会好转的。”

巫月雅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久才吞了吞口水求证:“不、不走了吗?”

“是的,不走了。”琴斯玛亲切地笑着,“我和裴洛士也决定留下来,只是那种药比较难弄到,我们可能会需要经常出国,不在的时候,还是要麻烦你们照顾他。”

“没问题,交给我吧!”巫爸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巫月雅嘴巴咧到不能再咧了,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表,恨不得将所有碰得到的东西都拿过来亲一遍。

真的有奇迹,真的有奇迹啊!

琴斯玛看着后视镜里兴高采烈的巫月雅,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有点明白为什么猗兰操非要留下不可了。

昨天她回去,对着满室狼藉目瞪口呆,裴洛士沉默地站在角落里,一副不知道该怎么交代的样子看着她。

琴斯玛一个箭步冲到床畔,猗兰操失去意识睡得很熟,不过不是那种坏的熟,她能感觉到,他的气场在慢慢复苏,虽然,这个修复期会很漫长,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琴,我亲爱的琴,我发誓,我——”

裴洛士鼓足了勇气凑过来,琴斯玛把他一下子打到一边,激动地脱口而出:“我早该想到的!只要吸干那些送上门的家伙就可以了!”

裴洛士深情地望着她,嘴角抽搐。他很想问,难道,在被执行会施加了如此大的压力后,你仍然不打算正视戒律地存在吗?

那一刻,在琴斯玛的心里,只有一个强大的念头占了上风,可以不用分开他们几十年,真好。可以不用分开他们几十年,牺牲这些小魔的能力,算个鸡毛!

她决定留下来,留在这座群魔闻之色变的光明城。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如释重负,而当裴洛士也做出同样决定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某种已经沉睡很久的东西,竟然因此而再度生出萌芽。

“月雅。”

离去之前,琴斯玛和巫月雅面对面地站着,整理了一下她的领子,将手放在她肩上。

“可能会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猗兰他无法见你,无法接听你的电话,无法对你做出回应,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他是不可能放弃你的,总有一天,哪怕是很久以后的一天,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巫月雅咬着下唇,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应着琴斯玛,用力点头。

“我会的!这一生我都用来等他!等到了,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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