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老公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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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微生,让我走吧(3)

戒指转动到第一格是痛,仅仅是这第一层地狱她就已经受不了了。疼痛感从食指直接蔓延到了心脏,就像血脉胫骨被极冻,她甚至听到了冰冻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努力控制极速降落的身体,在落地的刹那,溅起一层厚厚的泥土,她居然还没有飞出齐爵。而且她落在了一大片玫瑰花海中。

肥沃带血的土地被掀开,她看到一截截骇人的残肢。

抬头四下张望之际,没有看到微生的身影。她想,或许他还在别墅内,还站在窗前。但他的戒指一旦转动,如果她逃不出本州市,都是没有用的。

疼。

可是她还能忍受。

伸手按住心脏,她觉得那猛烈跳动的心随时会从嘴里蹦出来。

手肘上,膝盖上,衣服上已被沾上还未退去热度的鲜血。脚踩在残肢上,她努力迈动脚步。可刚走了不出十米,心脏一抽,全身发出一阵燥热。

再然后,是痒。

犹如有一万只蚂蚁爬在皮肤之下,犹如无数条蛆虫在皮肤里蜿蜒爬行。喉咙里更甚!

死神之戒若被转动到第二格,迎接她的将是第二层地狱。

奇痒。

这种痒能让人发疯。她瘫倒在肥沃的泥土里,忍不住用手挠着皮肤,洁白细嫩的肌肤,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却仍然止不住这种挠心挠肺的痒。

挠不到,根本挠不到。

衣襟上被汗水和血水混成了一片。黏黏地贴在身上,她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已经说不出话。眼前早被汗水迷住,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痒止了。但折磨并没有因此止住。

身体开始抽搐,全身肌肉都在颤抖,萎缩。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瞳孔正在慢慢放大,汗水如雨直下,刚刚潜伏在皮肤之下的蚂蚁、蛆虫似乎深入了骨髓,疼得她想自残!

戒指若转动到第三格,迎接她的是第三层地狱。

毒。

犹如常年吸食毒品的人,犯毒瘾时的感受。

感官在被无限放大,痛苦越来越猛,没一会儿她开始了呕吐,脑中不断出现幻觉。耳边全是恐怖的声响。

她好口渴,她好热。

曾经当她这样折磨别人的时候,有很多人甚至会大小便失禁,当戒指转动到第三格,没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

如果时间过久,哪怕停止了,在精神上,身体上的创伤恢复起来都会需要很长段时间。她以为自己的承受力很不错了,可到了这种情况,她什么也顾及不了。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

“微生……微生……我错了……我不走。”死神之戒可以转动到第七格,她可没有那个信心把这每一个程度的痛苦都体验一遍。

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迎风而站,清爽柔软的刘海在晚风里荡漾,随着他每一步的靠近,玫瑰花全慢慢凋零枯萎。

他是死神。

陆桐雅,哪怕他再爱你,他也是死神。

这个世界上最不容侵犯的神。可以让万物在瞬间凋零枯萎的神。

饱受折磨的她在这一刻看到了他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他一身冷清,表情淡然,平静地看着她在他的脚下来回翻滚痛苦,呻吟。时不时嘴里还吐出一口混杂着痰和血的液体,散发着死亡的恶臭。

此时的她已不再是往常那样,此时的她一身狼狈,不堪。

“卡擦”随着轻轻的声音,微生轻轻转动死神之戒。结束了对她的惩罚。

“咳咳咳……”她想翻身而起,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喉咙一阵辛辣,她干呕着,是一种难受到极致的恶心感,似乎是想把刚刚皮肤里的蚂蚁,蛆虫全部呕出体外。

厚重急促的喘息声在夜空格外清晰。被挠破的皮肤在往外渗着鲜血。凌乱的头发贴在身体上,被汗水彻底浸湿的衣服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与她的狼狈相比,微生更显得高贵了。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抬起她的脸。

她的瞳孔在发散,目光没有焦距。

他看着她浅笑,指腹摩擦着她苍白的脸。

“陆桐雅。”大掌一把握住她娇小的脸,“舒服吗?”

“呼呼……”陆桐雅只是喘息,他说的话好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那么飘渺,她根本听不出清楚。

“我问你……”他手下用力,“舒服吗?”他的瞳孔也在闪烁,他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看穿。

这一声吼,陆桐雅稍微回了神。可她没有力气说话,她知道自己很狼狈,她以前看到那些人一样的,她最了解现在自己是怎样的情形。

可又怎样?她不怕,她根本不怕自己在微生面前有多狼狈。因为不管她有多狼狈,微生也还是那么爱她,不是吗。

“哈哈……”她笑,明明很温馨的事实,被现在想起来却让她泛起了恶心。泪随着汗一路流下。

“陆桐雅!”微生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揪到身前,怒不可遏,又将她扔回玫瑰花中,玫瑰花的刺在她脸颊划过,留下一道新的血痕。

可她连痛都没喊。经历了刚刚的一切,现在又算什么。

随着四声清脆的“卡擦”声,微生直接把死神之戒调到了第四格。原本还在笑的陆桐雅身体猛然一抽,犹如一只被碰到的蚯蚓,瞬间蜷缩了起来。

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第四格……第四格……

是来自晴欲的折磨。如同被下了猛烈的春药,她的下身不断有东西流出,而且……奇痒难耐。好想、好想……

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绯红,她强忍着,却还是止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来回靡荡在空气中。玫瑰花的香味似乎越来越浓了。血红的泥土开始翻滚。

“陆桐雅。”和她的亢奋不一样的是他的淡定。他冷眼旁观着,顺手提起在花中翻滚的女人,“现在舒服了吗?”他问,执着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陆桐雅无法抗争,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你也会痛,是吗?”他笑,“这是你第二次,提出分手。陆桐雅,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