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台上,兽斜靠在欧式沙发上,金色的面具罩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张凉薄冰冷的唇。他一直盯着屠宰场上的少女,迟迟没有下达开始的命令。
“兽爷,您看……大家伙都等不及了。”观赏台边的人已经沸腾了,开始唏嘘,催促,“话说……这个女人是谁送过来的?”
“本州市的****老大。”兽往前倾了倾身体,“井少。”
“这么好的货色,啧啧……可惜了。”男人会意地看了一眼兽,小声询问道,“兽爷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呵呵……”兽笑了笑,往后靠,伸手轻轻往下一点,示意可以开始了。随着他的指令,屠宰场上的蒙面人立刻对着少女泼了一桶冷水,然后替她松了绑,将她拖到屠宰场的中心。
身上好凉,头脑昏沉。陆桐瑜在模模糊糊当中慢慢睁开眼。看见两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展开了硕大的黑色翅膀,飞往了空中。
她一个激灵立刻从地上起身。而此时……如潮水一般的掌声传出。
她惊恐地盯向四周。二楼上,三楼上全是人。他们带着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面具,黑溜溜的眼睛全盯着自己!
陆桐瑜无处遁形,连忙往后退。她能感受到,他们全不怀好意。
前段时间听井上景说,微生解除了与她的契约,所以……她没用了。井上景开始囚禁她,鞭打她。对她做了一系列的坏事。最后……把她卖到了这里!
她的人生已经无法走向正轨。她一直在被人欺辱,凌虐。她没有错,可她承受着,一直承受着非人的对待!
一股怒意从胸腔中涌出,她仰头大叫出声。刺耳的尖叫压过雷鸣的掌声,所有人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即将做困兽之斗的柔弱少女。
旁边还有录像的人,将全程监控野兽怎么把她撕碎,一片片吃入腹中。
可是,没人同情,更没人想去营救。他们都兴奋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一声令下,全场安静。高大的铁门缓缓打开,两只粗壮的腿露出,暗黄色的毛,雄大的掌,尖锐的爪。恐怖骇人的外形,伴随着一声类似婴儿的啼叫,蛊雕出场了。
“啊啊啊……好耶……吃了她,撕裂她!”
“欧耶……吃了她”
“快啊快啊!”
人声鼎沸,看台上的观众越来越兴奋。他们还想看到更限制级的画面,雄性的蛊雕将怎样把柔美的少女凌虐致死,再一片片解剖分食,想一想,他们的口水都快溢出嘴角。
陆桐瑜被吓惨了。眼前的不明生物她从来未见过。她想逃,可四处都是冰冷的墙,没有门窗,什么都没有。她想尖叫,想呼救。可将看台上看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可能会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不过,她见过死神,见过恶魔。什么都听说过,经历过。对死亡的恐惧早已不再大。尽管眼前恶心的生物让她害怕作呕,可她的腿没有软,她还能跑。
于是,伸手将碍事的长裙撕烂,当洁白修长的腿暴露时,看台上的男人们全红了双眼,心痒难耐。
她快步跑到另一角。
蛊雕似挑衅地扬了扬头,继续发出婴儿般的嚎叫。然后身形一闪,猛地一扑。
陆桐瑜没有想到如此巨大的野兽居然能这样灵敏。还好她闪得及时,不然已被蛊雕压到身下!
蛊雕来不及停步,一头撞到坚硬的墙壁上,把砖瓦撞掉了几片。看台上的人发出一阵嘲笑。蛊雕双眼一红,愤怒地甩了甩头,转身寻找陆桐瑜。
她在刚刚又快跑到了另一边。
这时,看台上有人希望这场美女与野兽的斗争更持久凶残,于是给了钱后往屠宰场内扔下了一把枪。
“美女!打爆它的头!”
此时的陆桐瑜也不再去管其它,连忙跑过去捡起手枪……她学过,虽然枪法没有陆桐雅准,虽然在武力上面她一直不如陆桐雅,但她还是知道怎么用的。
没有犹豫,拉杆上膛,瞄准退后,一系列的动作一经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
“哎哟……美女,还学过啊!”
这样一来,看台上的人便更兴奋了。毕竟当对手势均力敌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砰!砰!砰!”接连三枪,对准蛊雕。可她想得太简单,蛊雕的动作特别快,肉眼难辨。胡乱开了几发之后,子弹就没了!
就在蛊雕扑向她的最后一刻,她将手中的手枪一扔!这一下,精准地砸中了它的眼!
蛊雕哀嚎一声,不由得停下,用爪擦了擦眼。
“美女,给力!”看台上的人再次发出欢呼,接连几下,又有好多人向她扔下了武器。
有剑、有刀甚至有散弹枪!
陆桐瑜连滚带爬,找了一个离她最近的武器。一把很细的贵族长剑。不过此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是武器握在手中就能有一丝安全感!
这一次,蛊雕没有给她太多休息的时间,一个转身,利爪一甩,迅速攻向了她!陆桐瑜躲闪不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尖爪还是划破了她的衣服,洁白的右肩露出,上面留下了一道骇人的划痕。
鲜血在流,她忍着剧痛,继续逃避。
僵持了十几分钟后,陆桐瑜就已体力不支。地上的武器也被蛊雕有意踢在了离她很远的地方。陆桐瑜没有放弃挣扎,跑到了最后一刻。
直到……被蛊雕压在身下。
人们沸腾了。有人开始扔下衣服,有人开始口吐肮脏的话语。
蛊雕一只爪压着陆桐瑜,另一只爪挠着自己身上的毛,似乎在示威,得意。从它口中流下的长长唾液,滴落在陆桐瑜的身上。
看到的一切,不堪入目;听到的一切,不堪入耳。
在这一刻,她想死。
可是,没有这么容易。有时候死都是最大的恩赐。
蛊雕利爪一下,轻松划开她身上的衣服,寒意侵袭她的全身,她绝望到没有了恐惧。
她再一次,又一次,卑微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受着所有人的嘲笑,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