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执着于先前的问题。
“我没有不要你!”她咬着唇道,“我只是不想在那种情况下……夙天,我爱你,这点我从都没有变过。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生,我也不以为,我这辈子还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
所以,对于她来说,他已经是绝对唯一的了!
他的身子僵直着,似乎就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中,只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过了良久,他才声音哑哑地道,“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
“对。”所以,就算她还在意着其他人,可是,那种在意,无关乎爱情。
他的喘息声变得急了,下一刻,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胸前,“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君夙天,我爱你,一辈子也只打算爱你一个人。”杨沫说着,“我的爱,也许现在没有你的深,可是迟早有一天,它也会很深很深的。”在心底的最深处扎着根,发着芽!
他的身子颤了颤,原本心中这两天所积累的怒怨,随着她的一句话,而轻易地烟消云散着。他,依然是那么轻易地被她所影响着。她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上天堂,同样的,也可以让他下地狱。
他的喜怒哀乐,操控在她的手上。
身体的疼痛在不断地减轻下去,可是另一种渴望却在不断地抬头。
那是——他想要她的本能!
杨沫自然也能感觉到君夙天身体的异样,可是,现在的他,恢复了理智的他,除了紧紧的抱住她,却没有再做出任何的举动。
所以,他是在等待着她的反应吗?等待着她的反应,是接受,还是拒绝?
“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她缓缓地张开唇轻问着。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的话,就不要紧。”他额角处的青筋爆着,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血咒的疼痛,而是因为身体的隐忍——强忍着想要她的欲望。
留在身边……这句话,她不止听过一遍。可是多奇怪,她可以感觉得出,当她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他疼痛得有多么地狼狈不堪。可是当她抱住他的时候,他好像真的是在慢慢地恢复正常着。
他的身子,带着一种克制的微颤。
空气闷热而带着一种缠绵。
他没有说话,可是却又像是在无声地问着——可以吗?
所以——是可以的!因为他爱她,也因为她爱他!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很认真地把她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然后用着柔柔的声音,坚定地说着,“夙天,我要你。”
这是承诺,也是邀请,更是一种证明!
证明着她对他的爱,证明着,她愿意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于是乎,她就这样被他吃了一次又一次,即使呼喊求饶都没用,反而更加刺激着他。
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中的君夙天,杨沫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旁的一条薄毯,裹在了身上。
睡着时候他,恬静美丽地就像是芭比娃娃似的,微乱的黑发,带着一种颓废的媚态,长长的睫毛卷翘着,挺直的鼻梁下,是那被咬破的薄唇。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唇瓣,又一次看到他咬破了嘴唇,真不知道昨夜的他,到底有多痛,痛到他可以把他自己咬得那么地狠!
昨夜,是他以前对她说的,君家的那种遗传病发作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这种病,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杨沫正想着,倏然地就看到了君夙天的睫毛颤了颤,那双漂亮的凤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睁开着凝视着她。
“你醒了?”她有种被逮个正着的窘迫感,正要讪讪地收回手,却被他的手抓住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地吻着。
杨沫的脸红了红,或许是因为昨晚彼此之间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所以她才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总觉得对上他的视线,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昨天晚上在黑暗中的一切。
“沫,你是我的。”他支起身子,唇贴着她的手背说着,“而我,是你的。”
她的心脏陡然狂跳着,只觉得脸更红了,“我……先去洗澡!”她说着,急急忙忙地想要下床走到浴室。可是双脚才着地,却发现两条腿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
杨沫的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一只手臂及时地搂住了她的腰,避免她和地毯进行着亲密接触。
“没力气了?”君夙天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在杨沫的耳边。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被他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只穿着一条睡裤,他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前的温度。他把她抱进了浴室,并没有直接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浴室水槽旁的台子上,双手撑在台子边上,微微地仰起着下颚凝视着她。
杨沫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除了唇角之外,她眼角的余光,还瞥见着他胸膛和手臂上的抓痕,“很痛吗?”柔嫩的手指,再一次地抚上了他嘴唇上的伤口。
他的唇轻轻张开,把她的手指含进了口中。柔嫩的指尖,瞬间被包裹进了湿热的口腔中,杨沫的身子一颤,一股热气就往脸上涌着,可是手指却怎么也没力气从他的口中抽出来。
他的舌尖,细细地****着她指尖上沾染的唾液,然后再度抬起头看着他,“沫,亲亲我,我就会疼了。”
亲?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带着伤口的薄唇上,干涸的血迹,让他的唇带着一种残艳的美丽。
而他的眼神,在等待,在期待……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杨沫低下头,慢慢地靠近着君夙天的面庞,他的眼依然还在凝视着她,在他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满脸羞涩的样子。
他的眸光,就像会吞噬人一样,她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唇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轻地吻着。
温柔的吻,就像是在小心呵护着似的,君夙天微微地仰着下颚,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当她的唇离开他的唇时,他刹那间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样的亲吻,不够,对他来说,远远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