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风瑶失踪没多久之后,浅浅家中发生巨变,其父母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严重的汽车追尾大车祸,整个家霎时几乎分崩离析!爷爷也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很多。
之后更是从政要职位退下来,带着白浅浅和年幼的白闪闪姐妹二人飞往美国,浅浅外祖母乃是大集团AU总裁,得知女儿女婿去世的消息悲伤难抑。十多岁的浅浅在外婆的指点下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处理公司的事情,在一片反对意见中坚强的走下来知道今天成为AU的最高决策者,更是将公司带向另一个高度狠狠的封住了那些大股东们毒辣的嘴巴。
听起来不过三言两语的事情,可其过程的艰辛难熬,压力之大不言而喻。
虽然当初风瑶总是躲着白浅浅,可实际两人感情后来还真是不错。就是最初不大想搭理她,但心里却并不讨厌她。大约因为她们的性格有些相似,总是认定的事情总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可以称之为顽固!
而那个时候白浅浅大约是风瑶最交心的女性朋友吧,因而更加可贵。虽嘴上总说着不待见她的话,可学校谁要是敢说白浅浅坏话欺负她,风瑶可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她的朋友只有她可以欺负,这是齐小姐的人生准则,永不改变!胆敢破坏的,就要做好被凶残的齐小霸王殴打的准备!
被抢了女伴,淳西少不了被那几个喜欢落井下石的家伙笑话一番,“走,老子今天不把你们喝趴下,就不知道什么叫纯爷们儿气概!”淳西招招手嚣张至极的说道,迈着长腿朝着宴会桌而去,几个家伙起哄吆喝起来,吵吵嚷嚷倒也应不辜负当年的称号!“害虫演唱团”!
侧眸睨了眼人群中那一抹娇小帅气的身影,淳西唇角微微勾扬起。他心里并不生白浅浅的气,反而有些欣慰。即便风瑶再如何坚强如何看似淡定一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模样,可始终还是个女孩儿,很多事情她是不可能跟他说,也不会和毛达祁业大林他们说,男女有别这个道理有时候还真是个事儿。
闺蜜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亦如兄弟一般。自己遇上不开心的事儿,找那几个家伙喝上几杯一起抽会儿烟聊上几句心里总会觉得舒坦不少,她消失的那几年,他都是倚靠着他们去压下心中的疼痛和思念。而她却一直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自己藏在心里。
有很多时候,有个可以聊天倾诉的人也是很重要的,譬如此刻的白浅浅对于风瑶而言。适当释放心中的压抑有益身心健康,毕竟绷得太紧藏得太深,只能是自我伤害。
淳西几人正在拼酒起劲儿,闹哄哄的,忽而清润的嗓音突兀的响起,“算我一个。”
正好是毛达被罚酒,正准备端起杯子未料却被横擦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先,微恼的转头看去,正想张口骂人,却是诧异的张了张嘴巴,只见齐风华端起大半杯白酒眉也不皱一下,仰首灌了下去,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将滴酒不剩的酒杯咚地声放在桌上。
沉静了下,沈嘉星打破沉寂呵呵一笑,道:“那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哈!呵呵……”
拼酒继续进行着,没说带着风华一起玩儿,也没人说不算他玩儿,倒也真没人敢那么不给面儿说不带他一起玩儿。可风华从不喝酒,也是谁都知道的,更不用说这么玩命儿似地猛灌酒了。
当风华端起杯子喝第三杯的时候,被伸手拦住,下一刻酒杯被夺走,洒了小半杯,低头一看,是子佳。
咕咕咚咚倒满了一大杯,子佳沉着脸一口气灌了下去,将杯子猛地放在桌上,声音不小。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尤其是安祁业几人,毕竟他们最清楚风华的身体状况,可刚刚竟然没人阻止他发疯!
子佳拽着风华的手往宴会厅外走去,风华猛地挣开她的手,旋即又抱歉的笑了笑,“好了子佳,别闹了。”
“哥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不知道身体扛不住吗?”子佳近乎质问的低喝道,显然很是生气。
“呵呵……没有,今天高兴呀,爷爷大寿,一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所以就……”风华仍旧好脾气的温和笑着说,丝毫没有哥哥的威严。倒是子佳仿佛被宠坏了似地,丝毫不管他的解释,直直望着他。
眼睛有些红,似乎被烈酒呛了,双瞳泛着淡淡的雾气,抿了抿嫣红的唇,昂起头来说:“哥要喝酒,我陪你喝!好好喝!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走!”
不由分说的再度拉起风华的手臂往外走去,风华无奈的叹息一声,朝着众人歉意的笑笑:“被我宠坏了,呵呵!”
众人也表示理解的挥挥手笑笑,而后再度热络的投身酒局中去。
安祁业睨了眼毛达,两人对望一眼,若有所思。
淳西坐在那儿静静把玩着手中的骰子,托着下巴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表情收录眼底,望着齐子佳和齐风华离去的方向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会接近尾声,聊的很尽兴的白浅浅和风瑶回到宴会厅。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祁业和白闪闪坐到一块儿聊起天儿来,似乎还很带劲儿的样子。
浅浅见此脸色一变三两步走过来猛地拉过闪闪,护在身后,仿佛祁业是剧毒猛兽似地警惕的盯着他:“不许打我妹妹的注意!”
安祁业愣了下,挑眉白了她一眼,“嘁……老子像恋童癖吗?倒是你……”眯了眯眼勾唇笑着望向白浅浅凹凸有致的诱惑曲线,意味深长。
“闪闪,离这只苍蝇远点儿,会被传染病菌的!”浅浅并不在乎祁业赤裸裸的挑衅目光,转身同闪闪表情肃穆的警戒道。闪闪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姐姐说的肯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