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贺淳西了然的用力点着头应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这一片苦心呐!”安祁业点点头,忽而不对劲儿的反问:“不过你明白什么?”他被齐家那丫头用照片威胁的事情也没谁知道呀。
“一片丹心照明月!”贺淳西挑眉朗声道,边说边朝外面走去。
什么玩意儿啊!他才不是爱上那阴险的丫头片子呢!“嘿,你这是去还是不去,你给个准头行不?贺淳西你丫的给老子站住!得了哎,我还准备把我珍藏多年当初咱们小霸王的****奉献给谁呢!”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安祁业猛地伸手挡住了插他眼睛的两根手指。
“裸!照?”
“不,是掉了两颗门牙的……”
“浮沉”是京城有名的顶级私人会所,据说会所上方龙飞凤舞的俩字儿是当代顶负盛名的大书法家张之谦所写。
要知道,就张之谦三字儿随便往一张宣纸上面一盖上,那张宣纸即便写一个“傻”字都会被上流社会的富豪们争抢出高价买回家供着。
他们要的不是艺术不艺术,只是那串值得炫耀的数字,虽然有些讽刺但却毫不夸张。
所以,就奔着这俩字儿,这会所也够档次了。更何况这会所乃是号称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安家大少安祁业所开,自然而然的有交情的、没交情来攀交情的,只要是在这京城上流社会圈子里头有头有脸有地位的各家公子哥们儿无不趋之若鹜。
久而久之,浮沉便成了京城有名的销金窟,奢华代名词儿。
月华初上,夜幕渐渐一寸寸吞噬起整个繁华的城市,天空中半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混着点亮整个城市的闪烁霓虹,形成一条条光带,说不出的朦胧美感。
自从浮沉开起,每年的今天都会停业一天,说起来也算不上停业,只能说是被包场。
整个京城能包下浮沉一天的真说起来还真没几个,倒不是出不起价钱,毕竟这京城里头别的不多有钱人一抓一大把。只是他安祁业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当初开浮沉也只是为了以后哥们儿几个有个喝酒潇洒的地儿,倒真没多想去赚大钱。
所以能包下场子的绝对是他安祁业看重的铁哥们儿,虽然这包场的主角齐子佳不算是他哥们儿,但谁叫她是齐家小公主呢?虽然他打心眼儿是希望曾经的那位小霸王在这儿举办生日宴会……
在浮沉举办的生日PARTY主要是请一些年轻朋友,大家一起玩玩儿。要是几家的大家长们出现在这儿估计没几个小的们能正常笑出来,而大家长们尤其是几个老爷子对浮沉终究是批判多过赞誉,奢靡败家是给这儿的定位。为这个开始两年安祁业没少挨批斗和教育。
安祁业同贺淳西到浮沉的时候,宴会厅里面已经热闹起来了,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
见着贺淳西,里头先是静了片刻继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不过某人并不是很领情,蹙了蹙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挨着毛达和齐风华坐下了。
那些个平日里一些厮混的公子哥也识趣的没去搭讪,圈子里头的人都清楚今天绝对别去惹贺太子。
这是浮沉最豪华的宴会厅,所有桌椅均是小叶紫檀木所制,一些装饰摆设更不用说,无不是价值不可估量的古董。而最出彩的乃是宴会厅顶部,出自顶级大和绘师之手的亮彩浮世绘美人图壁画,各式柔美动人的女子奇妙的被描绘在整个宴会大厅的顶部而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混乱不清,即便是女人看着也只会觉得赏心悦目。一盏盏精致华美的水晶宫灯犹如那些美人儿手中提着一般由顶部一根长长的彩贝拉索维系着,宫灯边缘一圈圈的流苏流光溢彩,将整个大灯照耀的雪白一片。
齐子佳站在宴会厅的隔间包厢里头,一群装扮的光鲜亮丽的上流名媛围绕在她身畔,颇有众星拱月之意。
恭维祝福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她只是维持着淡淡的微笑直到有人进来说贺少到了,嫣红如海棠般的唇瓣才扬起一抹娇艳的笑容。齐子佳走出包厢便瞧见了那个慵懒的倚坐着的男子,一双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
宴会开始之际,齐子佳直接拎起一瓶52°茅台酒直奔贺淳西的位置,她今天穿着一袭玫瑰色旗袍,一朵朵娇艳瑰丽的玫瑰在她的身上风华怒放,正色的旗袍衬着她的肌肤雪白剔透,更勾勒出来她傲人的身段。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轻轻倚靠着小叶紫檀木的圆形餐桌边缘,她优雅的拿起贺淳西面前的酒杯,缓缓倒满一杯白酒,紧接着给自己同样倒满了。
“今天是贺少第一次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说起来我真的很激动。这么多年也许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所以贺少一直都不给面子赏光……不多说,总之,我先干为敬。”说着,齐子佳仰头一口喝掉了一整杯白酒。立即有叫好声响起。
“嘁……”贺淳西撇撇嘴,仿佛没有看见似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顿时厅内静了下来,多数人都对贺大少的做法表示了不赞同,但却没人敢说什么。
“淳西别玩儿了,来都来了,就喝一杯吧!”一旁的毛达用手肘捣了捣贺淳西轻声说道。
齐子佳并没有委屈的哭泣或是怎样,淡淡一笑,她再度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举起酒杯对着贺淳西说:“我先干为敬。”
仰头又是一杯,喝完她将酒杯凌空反扣过来示意真的喝完了,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