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A也在同时抓了抓曹逸闲的衣服。
曹逸闲看到自己亮银色西装上微小的褶皱,不觉皱了皱眉,ELLA暗中撇了撇嘴,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别在他面前耍大牌。”
“ELLA姐,他是什么身份?我应该在FaceM的发布会上见过他。”
ELLA哎呀一声,敲手道:“对,可能是有产业吧,反正上京恒家,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连权总都要礼让三分。”
曹逸闲是练习生出道,靠的是自己的天分,虽然在权式国际中很会做人,但毕竟没有真的接近上京的高层圈子,所以没有消息灵通的经纪人经验丰富,只是听ELLA的意思,他也能明白对方来头不小。
或许是连身份都不能随便讨论的主。
曹逸闲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门外的两人,眼神一暗。
门外,莫小浮靠在栏杆上,双眼没有聚焦。
“在找感觉?”
恒砚递出一杯水,这本来是小范经常做的事情,所以莫小浮下意识地接了过去,等到被子到了嘴边,她才意识到问题,然后眼神有些飘忽地喝了一口。
“恒少恐怕不明白。”莫小浮显然懒得回答。
她现在孩子啊催眠自己恒砚是同性恋的阶段,更是准备走无情道,让她在这种情歌里面唱出缠绵悱恻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其实也许并不是她不可以,只是她现在正在尝试封闭自己。
恒砚将她喝过的水杯接了回去,然后转了个头,自己也抿了一口,这个动作暗示性极强,就是心不在焉的莫小浮也瞬间心率失衡,杂毛在心底啧啧了几声,故意捂住了双眼。
“我也觉得,我们浮儿不适合唱这种感伤的曲子,因为并不符合。”恒砚笑道,“其实还有一种简单的方式——音功。”
莫小浮双眸微闪,恒砚说的是……
“原来恒少也知道这类功法?”
“你不用试探我,我确实有所了解,不过浮儿不也知道么。”
莫小浮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声音中注入灵力而能影响他人情绪,你需要的歌曲,是能够感染他人,所以在唱的时候,稍加运用,其实这首曲子对你来说手到擒来。”
恒砚并不是夸张说法,音功的厉害之处就是在沧麓界都极为有名,但是因为乐音门是一个小型门派,作风神秘也从不出头,所以即使功法强悍,也并不是个大门派忌惮的对象。
莫小浮也是有幸结交了以为乐音门的好友,才对音功略知皮毛。
“谢谢你的提醒。”就事论事,恒砚的主意绝对不赖。
恒砚勾唇轻笑,继续喝了口水,莫小浮装作没有看见似得转过头去,然而耳朵却出现了可疑的红晕,连带着上面的小绒毛都在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一记清心诀迅速运转,这种尴尬才被压了下去。
恒砚装作没有看见似的,隐在水杯后面的双唇,却翘得更高了。
因为恒砚的提醒,莫小浮决定试一试音功,这一次曹逸闲唱的格外投入,状态极好,而小凯也满脸兴奋。
很快就接到了莫笑的部分,她迅速收敛心神,音功的初级法决应运而出,即使自身的情感略有不足,但是悲伤的曲调瞬间席卷整个录音棚,小凯和ELLA在监控室里面听得双手微颤。
这样的曲子……
这样的曲子……
曹逸闲缓缓闭上了双眼。
很多歌手都喜欢在录音的时候闭眼,因为这样可以彻底摒除外界的干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能更好地投入感情。
但是曹逸闲通常以来的习惯,是睁着眼睛唱歌的。
有时候制作人都会觉得有点儿尴尬,因为他们几乎就是在和曹逸闲的对视中完成录制的,比如对方唱着极度深情的歌曲,然后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绝对让人发毛。
偏偏这位小天王到了舞台上的时候,对着歌迷唱歌又会变成情深似海的样子,投入地要命,所以谁也无法想象,其实他在录歌的时候,是那副毛骨悚然的模样。
ELLA反正已经习惯了曹逸闲自己的习惯,倒也没觉得什么,这会儿见他难得闭上了双眼,心中是有些惊讶的。
音功的效果令所有接收到莫小浮信号的人,都沉浸在了非同一般的气氛中,即使是唱过无数歌曲的曹逸闲也是一样的反应。
更何况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唱出来的声音格外有共鸣,所以几乎想都没想,他闭上了双眼。
两个人的情感变化和节奏音调瞬间进入了完美的融合状态,不论是不是合唱部分,衔接度都几乎达到零瑕疵,而且双方的声音都属于非常养耳朵的那种,在悲伤的曲调中,完美演绎了催泪情绪。
ELLA和小凯的眼圈都红了红。
好像真的看到了两个忧伤的恋人,在一种矛盾复杂的情感中,互相沉默地折磨和等待,最后形同陌路。
“怎么会这样,突然之间,就好难过……”ELLA喃喃自语。
明明跟她自己的情感经历没有丝毫关系,但是这种悲伤根本就像决堤的水一样,怎么也无法克制住。
小凯用手擦了擦眼角,也有些恍惚:“我想到了我的初恋,我们就是在互相的沉默中最终失去了交集。”
杂毛呆傻呆傻地看着那两人,老陈地摇了摇头。
“愚蠢的人类啊,还好我没有受到这变态音功的影响。”
一曲终了,曹逸闲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莫小浮,同样也睁开了双眼。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次都充满了真心。
就算只是一场排练,但曹逸闲感觉到,这是他迄今为止,在这首歌上面,发挥地最好的一次状态,当然,莫小浮也有一样的感觉。
起初还是音功的效果,但是因为监听耳机返回了她自己原本的声音,可以说她是被自己的音功催眠了,然后逐渐融入了这种氛围中。
等到她朝着玻璃看过去,形色各异的几人,第一眼,便是那个依然懒懒地坐在那里的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