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传出一声悦耳的鸟鸣。我从被窝中爬起,虽然正放寒假,但我还是喜欢早睡早起。管家Ella已经提上了行李,对我笑了笑,说:“大小姐,您醒啦?早饭在那儿候着,快吃了饭去乘飞船吧!”
“今天就去啊?”我往嘴里塞着一个花卷,“不是下个星期日才入住吗?”
早已穿戴整齐的爸爸下楼来,答道:“飞船去火星,本来就有一些日子,况且还要到那边做适应性训练,早去总比晚去好。”
“恩,我知道了。”我使劲嚼着花卷,“那么Ella去火星吗?”
“她呀,我已经给她改了模式,跟我们同行!”爸爸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说。
我咽下了花卷,一手挽着爸爸,一手挽着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妈妈,身后跟着管家Ella,向飞船开车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飞船停放的机构。几个不苟言笑的机械警察把我们拦住了:“崔先生,崔夫人,崔小姐,Ella。你们先去做适应性训练。请上这栋大楼三楼第七个科室。”
爸爸点了点头,领着我们上了电梯。那科室里有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头发黑乎乎的,没有一根银发。他脸上布满了皱纹,身穿一件黑色西服,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手上握着一部手机。科室里还有其他男男女女,都穿着白大褂。
“黑西服”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姓赵,你们可以叫我赵先生或者赵医生。你们这几位就是警卫报告的火星居民吧?”
爸爸面不改色,说:“是的。他们说是来做适应性训练。”
一个头发短短的女医生说:“做适应性训练啊!跟我来。”赵先生笑了笑,默许了。
爸爸跟着那个短发女医生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好几把椅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器械以及好几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护士小姐。爸爸和妈妈坐上了椅子。一个护士小姐按了一个按钮,椅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转了几圈后,短发女医生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了点什么。我则在她的摆布下躺上了一个白白的仪器。另一个护士按了一个按钮,我就感觉到几股强大的电流在我周围扫来扫去。那个短发女医生看了看仪器上的一个显示屏,又在那个小本子上记了点什么。短发女医生领着我们出了这个房间,把小本子交给了赵医生,全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房里的护士却知道她要让她们干些什么。真是一群怪人!
赵医生扫了一眼小本子,笑容可掬:“恭喜你们三位,都合格了。那个管家,你们一定要开太空模式。要不,出了事儿可别找我。”他笑得那么甜,甜到我都说不出口为什么女医生不说话就能让护士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爸爸倒是很冷静:“赵医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去发射场了。”
“啊!对对对。”赵医生一拍脑门儿,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小卡片,“这是体检通过卡,有了这个就可以上飞船了。”他把三张卡片递给了爸爸。爸爸接住了,随手把它放进兜里。
我们交换了眼神,不约而同地跑出科室,没有沿电梯下,而是撞开了紧急通道,从楼梯上跑下。到了火箭发射场,爸爸一边喘气一边说:“那个赵医生有猫腻。三年前我做实验时有人蓄意破坏,我认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警察掏出手枪打,被他轻而易举地用电磁波让子弹拐弯儿打回去了。警察不得不掏出腰刀刺他的脖子,只是他很谨慎,只是被划破了脸颊。看到他的刀疤我就确定了,那个刀疤的位置独一无二,而且那一条先细后粗的刀疤形状也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我接着爸爸的话,“我看到那个短发女医生没有跟护士说话护士就知道要干什么,那些护士一定是机器人。然而检查是不可以使用机器人的。”(检查使用机器人,一旦指令错误,人就呜呼哀哉了)
妈妈点了点头:“我试试查询那部手机的IP地址。”
“万万不可以!”爸爸连忙阻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的罪证,光是用机器人检查顶多判三五年,他们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先不要打草惊蛇。”
全家投赞成票,包括机器管家Ella。我们挤过挨挨挤挤的记者,上了飞船,发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房间。我们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系紧了安全带。座位在大厅,大厅的后面有一条走廊。走廊上连接着每个房间,走廊尽头是餐厅。爸爸的座位在我前面,妈妈的座位在Ella前面。我和Ella在同一排。王明利先生和他的妹妹坐在我后面。房间也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回各自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所有东西一应俱全,而且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卫生间。只是爸爸妈妈住在同一个房间。
广播开播了,是一个人类男声::“各位旅客你们好,本次旅行需要五个地球日。我是本飞船的船长赵明,本飞船的驾驶员是王萍女士。请大家回到坐位,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