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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汶山之行

十几日后,邓顺和裴妤到了越巂郡张嶷的治所。

邓顺的到来让张嶷十分高兴,张嶷任命邓顺为营中司马,并给邓顺和裴妤安排了一处住所,三间屋子的院子,邓顺让姐姐住在正房,自己住在东厢房。

邓顺看到裴妤依旧身着孝服,劝道:“这里没人知道你和孟家的事,你也再不用为孟家守孝了,”

裴妤道:“我守不守孝,瞒不了上天,更瞒不了我自己,当年我的父母去世时,我和小昂为了活下去,没有守孝。现在我将守孝三年,就当祭奠他们和小昂的在天之灵。”

此后,邓顺每日工作之余练习姜越所授内功,邓顺中毒之后,似乎内功进展反倒比以前更快了一些。除了内功,邓顺还在学习那布卷上的戟法,那戟法只有十招:

第一招曰“旅”:双手抡戟奔跑向前,长戟在身体两侧舞动。

第二招曰“井”:持戟横扫,由右向左,然后顺势戟柄直刺,而后戟头由右向左横扫而回。

第三招曰“困”:向前后左右四方出招,应付被围困的状况。

第四招曰“鼎”:同一个方向上中下三连刺。

第五招曰“骞”:向左窜,击敌人右肋。

第六招曰“夬”:平端长戟,凝神一击。

第七招曰“益”:凌空跳起,向下急刺。

第八招曰“节”:以长戟进行贴身战斗。

第九招曰“丰”:戟尖形成一个大漩涡。

第十招曰“解”:围绕周身五尺满是铁戟形成的光圈。

这套戟法每招都有不同变化,邓顺小时候就学过前面七招,如今重新领悟奥妙。之前的招数精进不少。而越往后的招数越难练。仅第八招邓顺就用了二十天时间,才领悟大概,第九招则更是用了三个月,后来一直在揣摩这第十招,始终不明白其中奥妙。

这期间裴妤又有一次毒发症状,这次似乎更重,裴妤卧床两天,好了之后,又服了十几天解药。

转眼这年已经入秋,军中传来噩耗,蜀汉丞相诸葛亮于病逝于五丈原。消息传到之处,蜀汉人民陷入悲伤和惶恐之中。

不久,张嶷召邓顺到秘室商议。

张嶷道:“丞相归天,天下震动,我得到消息,蜀地诸羌将于九月二十三日会于汶山,我怕他们是要联合起来发动叛乱,打算派一人到羌人大会上探听消息,你武功最高,可愿辛苦一趟?”

邓顺道:“承蒙将军厚待,邓顺必将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第二天.邓顺告别裴妤,只说自己出外公干,提着铁戟上路赶奔汶山。他此行还有一个私心,他想见到白狼部落的人,问问如何能够彻底治好裴妤。

这一日,邓顺到达汶山县郊外,再往前就是汶山了,天色已晚,邓顺看到不远处有几户人家,一家门口堆放很多酒坛,想是旅店,便去叩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汉人衣装,看到邓顺手有些诧异,邓顺说明来意,那中年人道:“这里不是旅店,我是本地酿酒的,主要的主顾都是白马羌人,因此住在这里。这附近并无旅店,你若不嫌弃,可以在柴房住一夜。”

这时,邓顺身后方向走来一名长须老者,对着邓顺叫道:“拿戟那个,快滚开,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邓顺一愣,门里的中年人道:“那是我父亲,他脾气不大好。”只见老者走到邓顺身前,看看他手中的铁戟道:“你是官府中人,孤身到此,是来探查白马羌的吧?”

邓顺被说中心事,见长须老者气宇不凡,没有隐瞒说道:“老先生目光如炬,我确实官府派来探查白马羌的。”

那长须老者打量了邓顺一番,道:“本想马上让你滚,你倒实在,留你住一夜吧。”

邓顺在柴房住了一夜,第二天谢过中年男子来到汶山山口。

邓顺看到山口两侧有哨兵巡逻,东面山势陡峭,西面较为平缓,心想等到晚上,自己可以从西面潜入山去。

邓顺打定主意,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邓顺心里一惊,急忙回头,只看到白影一闪,回过头来,之见一张俏丽的脸正在自己眼前窃笑,正是研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