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睁开眼。”女人冷漠地坐在原云丞身边。
早就醒来却一直装睡的原云丞只好睁开眼。“你是谁?”其实他比较想问的是,寻要和谁订婚,订婚又是什么?之前在学校也有听过明淳双对原缨寻说过同样的话,但那次因为他记不起要查订婚的事,所以搁置到现在。
“我?”女人抿唇冷哼一声。“你记不起我就算了,但是你怎么能忘了月”
月?月是谁啊。原云丞茫然地看着她。
女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凌厉地瞪了原云丞一眼,然后转身不知想些什么。
原云丞全身乏力,静躺在床上无聊着,明亮的清眸幽幽转动,问题积攒在喉咙,想问出口。
女人彷佛有读心的能力一样,仅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看透了他。
“订婚就是······”女人动了动唇,好像嫌这个词解释起来麻烦,干脆停了口,把原云丞的胃口吊的高高的。
女人燃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烟气,暗邃的眸子闪着某些不明意味,“反正我明天带你去看,你就知道了。”
然后伸手往原云丞脸上掠过,红色的光晕随着手笼罩在原云丞脸上,原云丞合眸昏昏睡过去了。
女人勾起唇角,抚上原云丞安静的睡脸。身体越来越孱弱,看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不管那个原缨寻是什么东西,反正丞只能属于月,就算有一刻喜欢上别人,那也是不可以的。想起心爱的妹妹忧愁的眉头紧锁,她就阴郁不已。在回去之前她一定要把他们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让丞对她灰心丧意,这样,丞就会永永远远地属于月了吧!
挑起张扬的眉,女人低笑出声,在宁静的月夜,显得很是慑人。
“啊——好痛!”原缨寻痛喊出声,不耐烦地一扯,头上的首饰被带动,牵着头皮更疼的厉害。她差点没想把身后的欧巴桑给一脚踹出去。
身后的美妇极有耐性,帮原缨寻扶正头上的首饰,修养极好地45度弯腰,“少主,请您忍耐一下。”
忍个p啦。原缨寻痛苦地揉着眉头,她真觉得这种淑女玩的游戏不适合她。
一整天下来,就修个眉毛也花了n久,她的耐心都被磨完了。而且还疼的要命,原缨寻很不了解那些有被虐倾向的人。
“很快就好了。”温柔地说着,美妇笑中带奸,拿着首饰又靠上去。难得一向冷静的不像女孩的少主落到她手中,她当然要好好发挥本职的作用,把少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原缨寻抽搐着嘴角,请问你所说的“很快”是怎样的时间概念?她记得这个人一大早就跟她说很快很快直到现在吧。
原缨寻百无聊赖地揪着礼服的衣袖,不想正视镜子中的自己。
反正再怎么好看,也没什么意义。
“好了哦,少主。”美妇把披在她肩头的外套拿掉,满意地扶着她肩站起来。原缨寻不得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透亮明媚的黑眸,小巧细致的鼻子,粉唇无聊地微微嘟起。从头到脚的精心装扮让她看起来的确很像女孩子,不过啊!会不会有点卖肉的嫌疑?原缨寻别扭地拽了拽露出小肩的礼服,还有暴露于空气之下的漂亮而修长的双腿。
原缨寻皱皱鼻头的小动作落入某人眼里,美妇赶紧给她灌定心丸,在原缨寻耳边嚷着绝对没问题,要相信她的技术等等。
原缨寻被她吵到烦,本着怎样都无所谓的态度懒懒地等着宴会的开始。
“韩小姐,麻烦你出来一下。”一个貌似是工作人员的男人急促地在门口喊了声,美妇一怔,嘱咐原缨寻好好在这里等她,然后就跟着男人走出去了。
原缨寻赶紧从角落里摸出自己先藏好的零食,鬼鬼祟祟地盯着门口啃了起来。
为了影响仪容不能吃东西这种规矩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麻烦的要死。听说结婚还会比这麻烦上一百倍,原缨寻无意识地舔了舔沾满食物的手指,想了想,要是结婚的话就直接去领证好了。
想到今日的订婚,她嗤笑,反正拿到她要的东西,订婚什么的她配合玩一下也没什么人身损失。
虚掩的门晃动了下,原缨寻动作干脆地把东西塞入桌底,一脸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没人进来,只不过有些风徐徐吹进。原缨寻拍拍自己被吓得可以的小心肝,虽然一天下来她也做了不少这事,但她还是很害怕的好不好,尤其被那个欧巴桑抓到她的下场无比凄惨。不过她一转头,更惊悚的噩梦正等着她。
欧牙晓正坐在与她楼层同高的树上,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双目却灼热地看着她,还很祸害地朝她勾了勾手指。原缨寻很想装看不到,抬眸瞪了两下天花板正想坐下。欧牙晓已经举起不知放在哪的弓箭,目标瞄准原缨寻,明显的威胁着。
原缨寻只好垂头丧气地朝他挥了两下手,拈起一块口香糖随意地嚼着,披好外套,张扬且慢吞吞地走到一楼,东张西望,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她真是心灰意冷,都那么明目张胆等着人看到她,然后严厉地告诉她不可以随便乱跑,她就可以有借口不跟牙晓见面。
直到下了一楼,原缨寻才幻想破灭地不情不愿地走到后门。唉!看来她今天被挫骨扬灰的可能性很高。
“过来。”欧牙晓眼力很好地看到她站在门口那踌躇半天,好像在等什么人似地。一眼就看出她的小意图,温柔地命令出声。
“······哦。”原缨寻还是不放弃地用余光扫了扫,不由得暗骂那个欧巴桑不负责任,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走掉了呢,而且走也不用走那么远嘛。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孤立无援的无力,而且在面对欧牙晓时,更把这种感受发挥的淋漓尽致。
欧牙晓很“温柔”地注视着她,然后看到她发毛时才缓缓开口,“听说是你主动答应明淳双订婚的是吗?”他以为她的订婚只不过是因为爷爷的安排,所以他忍了,直到他有能力拥有她为止,不过他今天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