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间消失于视线中的车子,黄伯不由无奈地叹息,心想这样一个女子,分明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这样的桀骜不驯,夕梓尘跟她在一起,也不知走到最后,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正沉吟着,夕梓尘的声音淡淡在耳边响起,“她去哪儿?”
黄伯急忙转过身,“她没说要去哪儿。我本来安排司机开车送她的,她拒绝了,说不喜欢没有自由。你若不放心,我叫阿坚开车随在身后?”
夕梓尘摆了摆手,“她是我女人,不是我囚犯,她要自由,并不过分。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可令我不放心的。”
他知道莫萦这么急匆匆地跑出去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在走之前将前尘旧怨都了清楚罢了。
若是沈峻山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他倒的确不放心,无论如何都会陪她走一遭,可现在,那个卑鄙无耻的老男人已经主动地自尽了,再也没有能力伤害任何人,所以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受屈辱受折磨。
而且,为了防止莫萦怀疑他与沈峻山夫妇的死有关系,从而再次对他有敌意,他不介意做个永远的隐形者,沈氏集团他派了强森去管理,表面上,自己与沈氏集团毫无瓜葛,这也就是昨天晚上宴会上他戴着面具出席的真正目的。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让沈峻山吃惊,他还真的不屑如此费尽心机。
黄伯点头,笑道:“说得也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她的安全,先生的确可以放心了。”
夕梓尘淡淡一笑,转身快步进屋端起茶几上的茶壶仰头对嘴狂喝了起来。
方才那盅汤咸得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硬着头皮喝下去的原因,一是不想让林钰看出他和莫萦之间的别扭,二是因为珍惜这是莫萦亲手为他做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舍得浪费一滴。
黄伯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不由叹道:“先生对于莫小姐可真的是费尽苦心啊!但愿有一天,您能够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您真正的心意。”
夕梓尘放下茶壶,抽了一张纸优雅地擦了擦嘴,淡然地说道:“对她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她知道。”
他说完之后转身快步上楼。
看着他孤傲的背影,黄伯摇了摇头,自转身去忙。
而此时此刻的莫萦正开着车一路飞驰,四十分钟后便抵达了沈峻山所住的别墅区。
门卫一看她,一脸的厌恶与冷漠,毫不客气地对她说:“莫小姐,如果你此次来是找沈先生沈夫人的话,就不必进去了。你这几天没怎么关注新闻吗?沈夫人在国外因飞机失事而客死异乡,沈先生或许伤心过度,昨晚驾车冲下悬崖,已经车毁人亡。有关他们夫妇死亡的消息,早就占领了各种报刊杂志的头条,地方新闻也已经播了。”
莫萦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问道:“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