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山心胆俱裂,挣扎着保持清醒,看着双眸如寒芒的男子,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淡笑,“我与伯父共患难这么久,现在只不过蒙上了一张面具而已,伯父竟然就不识得我,可见伯父是个多么薄情寡义之人,难怪当初可以做出欺骗好残忍地逼他跳楼的卑鄙行径!”
沈峻山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极力辩解,“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有做过暗算自己好友的事情!”
“是么?果真没有?那这些人说的是怎么回事?”男人冷哼,突然往旁走了几步,露出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块大白幕布。
幕布上出现的全都是沈氏集团的元老级人物,可以说是与他一起打下江山的重臣。
现在他们并肩齐立,满脸肃穆,异口同声地述说着十五年前的一件往事。
字字如重锤猛烈地敲击着沈峻山的心,让他慌张害怕,不由自主地浑身乱颤。
那是他十五年前设计陷害好友夺其公司并用罪名逼其跳楼自杀的整个过程,细节详尽得不容人置疑,更不容他狡辩。
看着那一张张脸,还有那一大撂的纸质证据,沈峻山面如死灰,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他身边的宾客面露不屑,对他指指点点,嘲笑、讥讽、怒骂、斥责皆有。
原本他最亲厚的秘书也迅速退到离他几丈之外处站定,一脸的惊愕与张惶,仿佛他是可怕的病菌一沾即死。
显然,人们都相信了那男人的说辞,他沈峻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有名望有身份有地位令人景仰的传奇了,他就是一个笑话一条落水狗……
一时之间,沈峻山只觉得天旋地转,竟有些站不住身子,再回过神来之时,发现整个大厅已经空荡荡,只剩下他,还有那个向他步步逼近犹如地狱使者般的男子。。
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下,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张狂的脸,浅浅低笑,“伯父,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罢?”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沈峻山突然明白了一切,不由恼羞成怒,“夕梓尘,原来果然是你……”
“是我。”夕梓尘挑眉,靠近他的脸,对着他的耳朵轻蔑地低语,“我不怕告诉你,最近发生在沈家所有不幸的事皆是我精心为你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夺你财产令你身败名裂,让你好好感受感受昔日我父亲的痛苦!”
沈峻山气得头晕目眩,低喝道:“祸不及妻儿,你要讨债找我一人就行了,为什么要找我妻儿?为什么要害得他们如此凄惨?你……你……你是畜牲!”
“是吗?我就把你这句话当赞赏了!”夕梓尘不怒反笑,“不过,如果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就是你太天真了!沈峻山,你等着看着,我不仅会让你无立足之地,还会让你那宝贝儿子也无立足之地!”
沈峻山怒极,一把抓住夕梓尘的衣领,颤声叫道:“夕梓尘!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有什么仇尽管找我好了!不准你再碰他!否则我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