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相信一切,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直觉,她觉得所有的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夕梓尘自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夕梓尘会无缘无故地帮她们母女,除非她的女儿再度为了她向一个她其实并不喜欢的男人出卖了她的未来。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形成的时候,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过去……
她的话一出,莫萦很有些心虚,强作镇定地笑,“妈,夕梓尘从来就是我的朋友,他帮我们是因为他知道您是冤枉的,当时事发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国内,我也没想过要找他,是他自己听说了便匆匆赶回来派人将陈经理给找到扭送到派出所了。他是好人,您的直觉没有错。现在,您别因为这几天的经历就否定了他这个人,这对他委实不公平,也可惜了他的一片好意呢!”
林钰皱眉,冷冷地瞪她一眼,“我在问他,不是问你,你不必急着替他解释。我想听的是他的说法!”
说着转头看夕梓尘,“你有说法吗?”
莫萦暗暗着急,转头想看夕梓尘,夕梓尘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却微微用力。
不知为什么,她立即明白了他传递的信息,他在告诉她,她不用着急,不用担心,因为一切都有他。
心,莫名心安。
夕梓尘此时心里正因为莫萦为他说好话而欢喜得嘴角上扬,微微俯身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想伯母一定很需要和我单独好好聊聊。”
林钰冷冷地接话,“不错。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听他说。你去吧!”
莫萦无奈,只好苦笑着说:“好好好。那您问吧。我不管了,我去帮您倒杯水,我看您嘴唇都干得出血口了。”
她站起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与夕梓尘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悄悄地扯住了他的袖口轻轻地摇了摇。
她的动作是这般的轻柔,是难得的小儿女之态,让他的心越发地柔软,低头笑着看她,温柔地说:“别担心我,我不会被伯母给吃掉的。赶紧去吧!”
莫萦脸莫名一红,咬咬唇,终究是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了病房,并轻轻地掩上了门。
一出门,看到庄伟一个人靠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前打电话,而阿宾却不知所踪。
她没有去打扰庄伟,而是快步向电梯口走去。
母亲一定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她得去医院对面的酒店为母亲买一份营养粥和一些下粥的小菜才行,不然她真担心母亲会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走路了。
可她不想再让母亲在这医院多呆一分一秒,因为这医院如今对于母亲来说,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而是象征耻辱与痛苦的地狱!
莫萦离开之后,夕梓尘优雅地对着林钰勾唇一笑,摇头叹道:“伯母,您瞧莫萦真糊涂,竟然没注意到房间里就有饮水机,您先等着,我帮您去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