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由叹气,心想这夕梓尘与凌溪言当真是水火不容,只希望他能够永远隐藏住对她的反感,千万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要不然事情真的会很棘手。
正担心着,夕梓尘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管家说道:“胡里奥,让巴特半小时之内开直升机到楼顶平台候着我。”
管家应了,立即打电话,安排好之后,便问道:“你准备回中国L市吗?”
夕梓尘沉默,好一会儿才摇头,“不。那里暂时我还不想再动。去咱们新买的小岛吧。难得偷得半日闲,我想在那里住段时间。”
L市,对于他来说,除了惨痛的记忆,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还有那个一见到他便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揍的莫萦之外,便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人和物了,而那样一个充满仇恨的地方,他想不通那里对他来说有什么可留恋的?
“嗯。也好。这些年你一直像打仗一样,是该有点时间放松一下心情了。”管家欣慰地说。
夕梓尘不语,只是加快穿衣服的速度。
由于有私人医生跟随夕梓尘一起前去小岛,所以医院并没有阻止夕梓尘,半个小时后,他便登上了飞机,看着下面越变越小的景物,心情复杂莫名。
两个半小时后,凌溪言火急火燎提着两个大食盒冲进了病房,当她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而管家正在着手收拾东西时,她不由一愣,眼睛往虚掩着门的卫生间瞟问道:“管家,夕梓尘呢?他在卫生间吗?你收东西干什么?难道医生说就可以出院了?不能出院啊!他伤到的可是头,不能这么马虎的。万一出什么意外,变成傻瓜可怎么办?”
她急得直跺脚,语句快得让人插不上嘴。
管家无奈,只好等她说完,这才上前歉意地说道:“凌小姐,真不巧,中国公司那边突然打电话来说出了紧急状况,人命关天,必须他亲自前往一趟,所以他只好忍着伤痛过去了,走之前,特意交待我跟您说声抱歉,希望您能谅解,他还说,等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一定登门致歉。至于他的伤情,您不用担心,有医生跟着,不会有事的,您放心。”
凌溪言听了,不如又沮丧又担心,“他现在那种情况,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跑去做什么?再大的事情能比他的命重要吗?再说了,他养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替他排忧解难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变得很有些难看,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管家,您照实说,他是不是故意找借口离开?他现在厌倦我厌倦到了这种程度吗?连跟我多呆几分钟都无法忍受?他说想喝我做的鸡肉粥,其实不过是找个借口支走我,然后他好有机会离得我远远的吧!他太可恶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到了夕梓尘的动机,越说越生气,用力地将手里的食盒往地上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