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的到来,给张茹奶奶增添了好多乐趣,张茹奶奶喜欢男孩儿。陶金的爸爸在读时很受张老师器重,也是声乐系的高才生。
毕业后二十多年间师生来往频繁,陶泽仁的爱人柳馨萁是器乐系的美女高才声,虽不在一个系,但在汇考与平时搭组配器赶在一处时较多。
又都是导师爱生,碰面机会多,两人由张茹老师牵线搭桥,结合,所以年年节假期必来探望恩师。
陶金是个很善结交的男青年,来到的属实太早了,一般单位要到正月十六以后才正式上班,十五前都有各种应酬。这十天里,梅云和陶金同时做同样家务,说说笑笑很是开心,青年人在一起,语言是粘合剂。
每天都抽出些空闲时间,再把奶奶带上,大门上锁,坐上出租出城外一逛一天,赶到饭时就地妥善安排,陶金出手大方,每天消耗三五百元不等,从来不让奶奶付帐,更轮不到梅云头上。
元宵节过后,张茹奶奶领陶金去了几家学院,找专业评论专家,又找接收单位,跑了十几家,专家给的结论是:“陶金这孩子坯子不錯,做声乐嗓子不行,乐感也差,年龄还偏大,要是十六七岁还勉强,二十二岁太晚了,做模特个子稍矮一点,腿也有弯曲不直缺点,看来,这孩子愿望很难实现,是与艺术界无缘…”
最后,张茹奶奶的学生都是出于好心,劝张茹奶奶给您孙子在企事业找工作吧,比如做公务员、单位保安了等等都适合他的工作。
那天晚上,陶金心情很沮丧的样子和梅云交谈一个晚上,他面带愁容的说:“云姐,我是抱有幻想的来到北京,想从声乐入手发展,真没想到,圈内如此挑剔,我身上零件人家就没看好一样,太失望了!”
“陶金,别泄气,以我的见解你先在某个单位站住脚,自己再上心一些,好好练习练习,说不准就碰上伯乐了呢!”
“我陶金谢谢云姐给我力量,稍候我就和奶奶说,让奶奶给我找份出力的,做保安也行!我挺喜欢保安的。穿上保安服多帅呀?好,听云姐的,就做保安了!”
“陶金,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无论做啥也要把自己喜欢的事一追到底,照直说吧,声乐必须练。我现在补习美术课,过些日子奶奶说给我找个专业老师辅导呢。因为我太喜欢美术了,花多少钱和时间也要达到目地……”
“云姐,钱不够花我这有,沒钱往家挂个电话,用不了两小时三万五万准到帐,保证没问题,千万别客气,更不能苦了自己!”
“陶金,我也不缺钱,每月张茹奶奶都给开一千呢。花不了,补习是奶奶自己的时间甘心情愿的白尽义务没费用!”
在次日陶金找到奶奶说:“奶奶,我想在哪个单位找个保安做,站住脚,不想回湖北了,您看行吗?来京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做,回到家也沒面子吗!”
奶奶没加思考说:“陶金啊,真难为你了,好吧,那就先做保安。做保安咱在家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出门去找……”
张茹奶奶不是说大话,三天后陶金果然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闲下来还是要往四合院里跑,奶奶看出其中玄机。
在清明节后的一次踏青中,奶奶点破这层窗纸,梅云和陶金名正言顺的成了未婚朋友,出双入对给奶奶添了好多喜气,老人也因此感到高兴,並揚言国庆节给她俩在京举行婚礼。
又过了一段时日,奶奶在加拿大的女儿,母女俩视频中女儿告诉她,四十岁的姑姑生个儿子,视频里大家都见过这个不满一个月个小男孩,可爱极了。
奶奶于次日飞往加拿大,去看她的宝贝孙子,四合院里只剩梅云和陶金两人。二十二岁的两个未婚已定婚的青年在一起,白天很能控制住激情漫延,到了夜间,大门上闩,房门插紧,当太阳沉下西山口后的四合院里,已是两人主宰的世界。
正值激情燃烧的陶金和梅云两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无节制延续发展,那种激情真如燃烧的烈火又遇干柴,后果可想而知,咱不必细笔描绘那些人人都渇望,人人都懂,但人人又不能公开的公开秘密。
那种事有了第一次,如洪水决堤一样,它不会自己收敛的停止,只有一次次的延续着,一次次延续着,梅云和陶金也没跳出这个圈外……
梅云因偷吃禁果受到惩罚,两个月过后,梅云在不情愿中怀孕了,知道结果梅云不知所措,给远在加拿大的奶奶发出视频,请求给拿主义……
梅云在与陶金在亲热中,是十分谨慎的,可还是不尽人意,因为粗心大意,让她受到怀孕的惩罚,知道结果之初,自己拿不定主意。
自己在二十二岁人生中,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大事,所以自己遇到事儿的时候,也就没有了主义。又不敢往家里打电话找妈妈说及此事。
和嫂子汪仕琦通话时,有几次想和她把怀孕事该怎么办问一问,又耐于脸面,话到舌尖留半句……
有几次鼓足勇气给汪仕琦打电话,和家里的嫂子汪士琦说说,让她给拿个主意,又一想害怕她笑她一辈子。还是避让家中或亲人为妙。
因为这个圈子一生都罩在你的头上,不象外人那么好避开。外人她也可以一辈子永远不相见,可是自己的家人不行,想到这处关口时又放弃了念头……
忽然想起远在异国的张茹奶奶,拨通奶奶电话,把实情和奶奶详细讲一遍,并请求奶奶给拿个主义。也是我在他乡唯一可信的人
张茹奶奶远在他乡异国耐心地说:“小云啊,不要慌了手脚,当今社会未婚先孕是青年女人大潮,首先承认这不算什么丢脸的丑事。
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张,奶奶的观点是,既成事实,顺其自然,不必在乎別人怎么看。一个月后我回国,给你俩举行婚礼,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吗。”
梅云又急着问:“奶奶,您还没告诉我,我现在怎么做,是去掉还是留下呢?”
“小云啊,其实我已经暗示了你,我不好给你一个准确明白的答复。你这孩子心太实,奶奶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你咋还不明白呢?”
“奶奶,我想把他留下,我最近做母亲的愿望很强烈,既然已经无法避免一生必须要做母亲的事实,那就让他早一天到来吧,奶奶您看这样行吗?”
“小云啊,我也赞成你随遇而安的处事态度,奶奶不会看笑话的,永远是你们青年人的后盾。我过两月后回北京,你和陶金好好相处,我回去便给你们办喜事,千万把握好自己,莫生任何是非,平安的等待着……”
梅云是个没主见的人,知道这类事是要自己拿主义的事,还非要找个人说出来才踏实,其实,她和陶金几经争论此事,陶金的意思是不想过早要孩子。
他说的也算是个道理:“梅云,你看,咱现在没有固定收入,没有住房,还没有结婚证,更重要的是还没有和双方家长见面,先把孩子生下来算怎么一回事?”
但他越是那样;梅云对要孩子的愿望就越强烈,始终没能达成一致意见,僵持不下两个月后,张茹奶奶打算近日从加拿大飞了回来。
梅云象落水者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心里即高兴又有底。梅云听到消息后,立刻驱车赶往机场,见到张茹奶奶走出出口处时,梅云在很远地方喊叫着,真象一对骨肉祖孙两,梅云掺扶着奶奶走在人群中,让旁观者好生嫉妒……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悄悄话:“小云啊!想奶奶了吧?说心里话!”
梅云有些激动,流出眼泪说:“奶奶要是再不回来,我要坚持不住了……”
“都显怀了,不许哭,对胎儿不好,有几个月了哇?”
“您走五个多月,和您走的时间差不多,让奶奶见笑了,小云是轻浮女子。”
“竟说傻话,奶奶已是走过这条路的人,怎能说这路不能走和不好走呢?只要自己不自卑,管他别人说什么,做自己该做的事,让别人任意说去吧。咱不自卑,把自卑留给别人,让他们随便自卑去吧!”
正当奶奶给陶金和梅云张罗结婚时,发生了意外,冠冕堂皇的五星级酒店保安员陶金被拘扑归案!
当梅云接到派出所通知时,真如五雷轰顶一样,觉得天要塌了下来!
编织的美梦花环顿时破碎,觉得象脚踏祥云飞往仙境途中,突然失去法力,从万丈云端摔了下来!
梅云欲哭无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失去理智,想要离家去庙庵,做个尼姑了此一生……
她对尘世的轻视被张茹奶奶发现,老人家並没有哄劝及安慰,却把她叫到面前,先是怒气冲冲地训斥一顿,然后,又讲出那么多以前未曾听过的道理,她的这颗又一次受伤的心,才算基本安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