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和夏雨高高兴兴的随陈宗阳教授夫妇,走进一套六百多平米大房子,独门独院,甬道两测有两个大花坛,绕过花坛西面有两间低矮平房,后来才知道,那里面停着陈老两个儿子的轿车。东侧平房为杂物间……
二老的两儿子与零三年初春,结伴去深圳发展,小家也就都跟了过去,这里居住的二老,也就很自然成了人们常说的空巢老人。
听说象这样家庭在各地很多。城里的年轻人,也是变着法的往外跑,寻找自己的发展空间。去异地发展是为了适合自己的才华。
上半年有一汪清农村妇女,在陈老这里做服务生,因家里婆婆病重而辞职,回汪清老家侍候婆婆,之后,二老又去云南丽江度假,回来即到中介巧遇……
夏雨悄悄和梅云说:“呀!这就是咱常听说、和在电视里看到的别墅吧?好气魄吔,两位老人住这么个大院子,多孤寂呀?唉,梅云,收拾起院子来,说不准有咱庄稼院的气忿呢?”
她用肘部碰一下夏雨说:“说不准还许有家的感觉呢?啊,真没想到,在大都市还能找到这种感觉,妙极了……”
当陈老打开院门时,诙谐的说:“欢迎远方客人,二位小姑娘请吧。”
随手做个内引手势。梅云和夏雨跟在张茜老人身后,走进这座豪宅深院。
三层标准北方建筑,象一尊巨人像矗立在市近郊一处别墅群中。
张茜把梅云和夏雨引到一层客厅说:“到家了孩子,以后叫我奶奶吧,顺嘴,别叫张老师,那种称呼显着生分,公共场所都那么称呼,我到很习惯接受,因为那地方都说职称。
咱这是在家里,在家咱就按辈分,我孙女今年二十四岁,在读硏,你们都差不多,不是奶奶攀大辈,看你们俩年龄不用问,你们的父母也就五十左右岁吧?
梅云四周晀望着,也在回答奶奶问话:“奶奶,我爸今年才五十五岁,应该叫奶奶,奶奶,咱这大房子里咱都住着吗?”
张奶奶很随便的长出一口气,淡淡一笑说:“傻丫头,两个都八十岁的老人,能住这么大屋子吗?一个小房间,两个人足够了。
他们不回来,基本都闲着,唉!都两年没回来了,来回折腾一个往返太麻烦。坐飞机嫌费钱,坐火车又费时间,时间常了在QQ上视频互相看看说说话,也就算了吧……”
陈老高声大气的说:“唉!別光顾说话,给梅云夏雨安排房间,放好衣物,我领两个小姑娘去超市置办吃的,今天给远方来客接风。”
梅云告诉陈爷爷说:“爷爷,不必费心,我们是来打工的,不是什么客人,陈爷爷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稍后我们开始劳动,先打扫院子,然后把室內再收拾一下,明天抽出一定时间陪爷爷逛市场,您看这样行吗?”
张奶奶也喊了起来说:“唉,宗阳,今天下午哪都不去了,让她俩先洗完澡再说,接什么风?又不是客,一家人说的哪门子两家话呢?
吃的什么都不缺,稍后搞卫生吧。今天让她两早些休息,明天有的是时间,你不就是想出去玩吗?这回有人陪你了吧?从明天起,保证让你玩个够,怎么样,这样总算行了吧?”
陈宗阳爷爷和张茜奶奶已是八十高龄,但还健步如飞。一些行为和小孩子差不多,第一次接触给她俩的感觉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在一些闲事上互不相让,争论的面红耳赤,可是从来不吵架,只为是是非非而论……
在陈爷爷家里,梅云和夏雨每天开心的劳作,第一次找到她们是有能力做好这一切的感觉,梅云曾和夏雨商量,在奶奶的辅导下,参加成人高考,争取在两年内拿下成人大专文凭。
当她和张奶奶提出想法时,奶奶笑着说:“想法不错,说说看,重点是什么,我可要收学费的喲。”
“奶奶,我术学突出,爱好美术音乐,文学差点,您老帮我们参谋参谋,学费不是问题,我们一定给……”
“哈、哈、哈,傻丫头,一定给什么?要靠你们自己学,只要能坚持,奶奶会辅导你的,你的北京姨奶奶,是退休的音乐美术教师。学美术音乐必须和姨奶奶学,那门课我不是不行,而是一窍不通……”
时间在心情舒畅中流逝的快如穿梭,象似加几倍的那么快。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月。梅云和夏雨在两月里的心情,不比在家差。
有了上次的教训,夏雨的男友邢云佐,从来不到陈爷爷的别墅来相会。每个周日奶奶给她俩半天假,奶奶知道女孩子爱逛商场。
奶奶和陈爷爷都知道她们有存款卡,两位老人在两个多月时日里,基本了解她俩个的品质。
爷爷和奶奶并不知道夏雨有男朋友,只是用闲余时间让她们到处看看,可邢云佐和夏雨两人,在各公园亲够玩足。方才各回各的住处。
两人在这半天时间里,积攒下的余爱,准够消耗一周时间,夏雨从两月后,给邢云佐也提出一条约法,邢云佐喜欢管理帐目,喜欢文科,要他在两年內,用业余时间攻下经济管理专业。
也要邢云佐参加成人高考,有了大专文凭后再结婚,这是夏雨给邢云佐的有声动力,邢云佐在无条件接受着,並在高兴中执行……
张茜奶奶有个亲妹妹叫张茹,家在北京的张茹奶奶老伴与前年下世,有个女儿,随丈夫在加拿大定居,是有名的富商。
几次来接老妈,而张茹奶奶固执己见,坚持守住与丈夫同住五十多个春秋的四合院,说是等待和老伴魂魄相会……
家里只张茹老人一人生活,形单影只的出出进进,老姐俩每天都有一次通话,或在QQ上来段视频,满足亲人间的亲情,也免去八十高龄老姐姐的牵掛……
最近张茹奶奶在无意中得知,姐姐家里有两个服务生,而且是从农村来的,还很会做事,又年青又漂亮两个女孩儿。张茹老人惦记着姐姐家的保姆一夜未眠,天亮时终于想到了走一趟沈阳。
张茹老人与一日乘早班飞往沈阳市,进姐姐家门就看中了梅云和夏雨。梅云用眼睛余光扫着姨奶张茹老人,只从他进院,两眼没离开梅云和夏雨,真象要收进眼底后,乘机飞带回她的北京四合院……
姐俩见面后的对话颇有兴趣:“唉,小茹哇,天天视频,干吗非得本人跑来相见呢?要不然就在沈阳市住着吧,天天见真人,免得搞视频……”
“姐,不来吧,觉着有好多事没办是的,来吧还惦记那里的窝。”
“小茹哇,一不养猫二不养狗,你说说还惦记那里啥?近几年你连一盆花草都不喜欢养,你说你还眷恋北京那里什么呢?”
“姐呀,那可就多了哟。第一街坊四邻,第二老姐老妹儿,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说,走了的人,他的魂魄就记着活着时住过的地方。那是他在世时的全部。
我要不在那块四合院住着,他回来不是扑空了吗?那样他会伤心的!
所以我是哪都不想去。守着我俩住了五十多年的窝,天天夜里他回来看见我,我就知足了。姐,是这个理吧?”
“小茹妹妹,你怎么还信起那些不着边的事来了呢?人都没两年多还有什么魂不魂的,早该把那些拋开的,别回去好吗?”
张茹姨奶奶和奶奶悄声说:“姐,把小姑娘串给我一个吧?两个孩子工资都我出您看怎么样?我可先说好听的,不给我可硬领走,两个我都领走,一个也不给你留,看你急不急?真小气,真小抠,还求你啥了哇?”
先是小声说,越说声越大,说着说着竟然还喊了起来,把个夏雨笑弯了腰。梅云看着两个老小孩是那么天真可爱。把脸扭到一边偷着笑……
奶奶说:“小茹哇,你别心思你多给工资人家就去,你问问梅姑娘,你一个月给一万她都不去,这俩孩子出来不是为挣钱,别心思人都为的钱呢。”
“姐也学会懵人了,多新鮮呢?梅姑娘,我一个月给你们俩每人两千元去不去?嫌少咱再商量,姨奶那里可是首都哇。都去!让你们奶奶再找人好不好?”
梅云看着夏雨,给她递个眼神,夏雨心领神会地说:“姨奶奶,我们不缺钱,每月给个三百五百够零用的就行,够买个生活用品既可。
钱多对我们没用,我俩在这里主要是学习些文化课,参加成人高考,暂时还离不开奶奶。希望姨奶奶担谅,以后去看看姨奶奶。”
“小茹妹妹,怎么样?不是我不给,而是孩子不愿意去你那里,姐也没办法。”
张茹姨奶那天没有飞回北京,奶奶让梅云和夏雨陪姨奶奶;在沈阳市里逛一个下午,就半天时间,与张茹老人多少有些感情,更坚定信心要她们同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