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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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盖婶肺腑之言

盖振东和宋祥菊、马兰之间三角生活圏中,象似如履薄冰般过去四年多。他和马兰的儿子今年已经四岁,两地穿梭般游走,哪里的心也放不下。

有时那种对儿子与马兰的牵挂是万箭穿心般的震痛。但一回到呈祥村,对宋祥菊又涌上一股思念潮,虽没有痛,但那种牵挂也久久不能释怀……

和宋祥菊虽然沒有共同度过一个整夜,但是经过常时间交往,两相情深,在两人记忆库存,早已积滿外盈。比一般正常夫妻的情感一点都不逊色。

宋祥菊的同事、亲朋好友也都知其内情而不明言,只当不知,但从日常接触看其流露,已略知,大家的态度是,对他们俩的关系只能心知肚明不可言表……

现在不仅仅是那方面伙伴以及互相利用关系,常时间情感交流已形成根深蒂固的另类友谊。

也就是在这种基础上,宋祥菊步步深入的,开始厌烦马兰的催夫电话。

所以在零六年出现反常,回到呈祥马兰一反常态,从来未有过的挽留。但马兰一想到他每次回家带回的大把钞票,还是愿他早日返回扛大件前沿……

在沈阳市,他的那位女友宋祥菊,更是变本加利地,无限期拖着不放,宋祥菊从来不明目张胆阻止他,她的手段比较高明,每天下午把第二天或第三天或更多天的活,总是安排滿滿的,他的同学多、朋友多、门路也多,一个电话,准够盖振东干一天的,让他不可轻意放弃到手的钱不去挣。

呈祥村的乡亲们,人人都佩服盖振东的敬业精神,没有人知道盖振东在沈阳市有见不得天日的事,乡亲们所看到的盖振东,是忙完家里田上活,几乎不在家长住,放下锄头走人去做农民工。早把他拐朋友未婚妻私奔丑亊掩盖的深深的,还有更高的评价呢……

乡亲们这两年对他的新论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真爷们儿,是群里打头羊,是外出做工的领军人物,给盖振东头上罩上好多光环,真乃当代青年一代楷模等等……”

他人不知道,盖振东听到的赞揚声內心反响,是喜、是忧、是烦恼,此刻的他心中,如打翻五味子药罐子,苦辣酸甜涩齐涌心怀……

在沈阳市他有如一处行宫般的住宅,虽然说房权不属于他,但后来他常住不必付费,那套房后来被宋祥菊用高价买下,供他秘密居住和常期无赏占用……

他这几年的一切行为,在呈祥村家其间,马兰和他黑天白天在一起,她並没有一点察觉,也从不起疑心。兰兰真是位善良的傻丫头……

可是盖振东的伪装很严谨,还是没逃出妈妈的眼睛。有一天马兰抱着虎子去闲逛,妈妈把他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说:“东儿,孤身在外注意啊,可不得沾花惹草的,那不是你该做的,再出去把马兰带上,虎子给我留家做伴。

把女人一人长期放在家里,她还年轻呢。她需要男人日夜厮守着,不可喜新厌旧的把兰兰一脚踹开,时刻都别忘掉兰兰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更别忘掉那一阵子准说过的誓言。”

他低下头想一想:“也许这是妈妈的担心而在嘱咐我,我的亊大概妈妈不会知道?”他于是说:“您放心吧,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再做错亊的。”

“唉!东儿,别瞞了,我的儿我了解,我儿撒谎还不是高手。你可以瞒过兰兰,大概瞞不过你妈吧?妈妈能看得出来的,悬崖勒马不算晚!”

“妈妈,您老人家听到谁说什么了吗?放心吧,东儿不会做错事的。”

“东儿!别说了,为娘什么都没听说,可妈妈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从你看人的眼神,从你和马兰碰面的瞬间,东儿心里没事,干吗要百避而有一疏呢?

东儿啊,你输不起了,马兰心里放不下仲林,你又长年在外焉花赏柳,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啊?让为娘的怎么能放心呢?

你们三个人是妈妈给造下的孽缘,妈在你们小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等三角情缘,造孽呀……”

那一次妈妈简短谈话,让他好一阵子深思,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人走到这一步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哪步是哪步。

盖振东这个羊群里的头羊,这次领出去的七位中,更让人操心,江林和叶翔将到十六虛岁,重活干不来,轻活又没有,只好到了地方再往回打发了……

还有两位大小姐,教师之家闺女梅云能吃苦吗?还有夏明轮医生的女儿,家有超市她不和巫云凤妈妈在家好好经营,也一心往外跑,真給他添堵!

宋祥菊要是知道他往她那带姑娘,又该气成啥样?陆霏霏这些日子又总插一杠子,真让他想不出好法子,怎样才能脫离开女人的牵绊呢?……

两年前,盖振东嫂子的表妹陆霏霏和陆青青姐俩,他把她们姐俩带到沈阳市后的当天下午,宋祥菊就把两位姑娘的工作对方,用电话请到中介所。

姐姐陆青青在一家双职工家里做了一年保姆,一年后,在这家主人的精心介绍,也在他们工作的私企单位,找到一份文秘工作。

时隔不多日,和同事和睦相处甚好,交了男友。一切顺理成章地恋爱、嫁人、结崏、组成正常家庭。

妹妹陆霏霏上一年和最近一阶段,又经常用电话约盖振东去歌厅、舞厅、饭馆等地,起初是感谢他对她们姐俩;从农村把她带出来的情谊,逐步加深了人与人之间那种真诚的友谊,男女青年的这种情怀。

盖振东不得不说,自己是一位最失败者。

盖振东前几年能拿捏好尺寸,只从和马兰有过那一夜风流后,又和宋祥菊乱来的这几年里,他的这根神经早已经麻木了,只从前年第一次见到陆霏霏,在之初有些谨言慎语,去年下半年由于友谊时间延长关系。

他不该把友谊往纵深又推向边缘,本该到此为止步为好,可是,又往前迈出这一小歩,再想收回,如已经决堤的洪水,想阻止是很难的……

他和陆霏霏,由开始的只是亲吻动作,时间逐渐增长,后来,他没能抵挡住霏霏姿色诱惑,在今年桃花盛开季节,他被霏霏电话约出去,电话里说她找到新工作,要他帮助参谋参谋,再喝两杯表示庆贺……

那一次霏霏是早有心里准备,去了郊外,他又一次倒在美女裙下,在又新开辟的第三情场中,被霏霏的青春美貌,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如今又在三岔路口前迂回,表面十分镇静,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天送走梅云和夏雨之后,他的五个弟兄被暂时安排在门外,宋祥菊把他叫到内室,他的心咚咚跳的厉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是无地自容!

那一次宋祥菊是真生气了,她脸色相当难看地说:“盖振东啊盖振东,你让我说啥好呢?这怎么还登鼻子上脸了呢?那年的两个姑娘勾走的魂还没收回来呢,又弄两个新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看你这是不把咱俩这点砢碜事,捅到马兰耳朵里,你是不会死心的。又弄来这些骚老爷们儿,你是不是想领到306房去呀?盖振东我可先告诉你,听好,一旦你把这点事走漏风声,我让你和你那些骚老爷们儿,永远别踏进沈阳市半歩!你信不信?你怎不把你们村子人都领来呢?真想把我气死……”

“祥菊,别生气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些人懂规矩,两个小不点儿明天早上我就把他们打发回去。剩那仨人都本份,不会惹亊生非的。

祥菊,你是明白人,都乡里乡亲的住着。每次回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说到跟前一起来,我怎好阻止他们。就是不一起来,他们又不是找不到沈阳市。”

“唉,我说振东啊。这么直说了吧,你的弟兄那些我管不着,我更不能管也不想管。不过,以后别往我这领,记住没有振东啊?”

“祥菊,您别气着自己,上些天和你说过的,今年装修的户数多,搬家的份数多,所以这里的搬运活太多。都是按留给他们名片找上门的,有几天光接电话都忙不过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

上阶段,你没忘吧?我到处雇人,急时真找不到人,我才想起来,何不在家乡多找几位年轻力壮的?免得不认不识的人再坑我。”

“振东啊,你是猪脑子啊?这些人时间长了难免走漏风声,你是不是嫌亊少哇?怎就不能叫我省点心呢?我这一天天的象偷鸡摸狗似的活着,太累了!

一个陆霏霏我还没摆平呢,又弄来两个骚娘们儿!一茬比一茬鲜嫩。你这是纯心吧?今年你是咋的了哇?处处给我添堵?”

“祥菊呀!怎能这么想乡下人呢?有几个象我这么坏的人?呈祥村,不!平江市就一个盖振东,阴错阳差的让你弄到手了,还上哪去找哇?”

“哈哈哈!行了!別贫嘴了。千万注意,记着,晚上九点回来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有二十分钟足够,快出去吧。”

这次风波暂停时,他的心又被陆霏霏的微笑,塞的滿满的。二十五岁的盖振东啊,仿佛将要被桃花水淹没,不小心将要葬身于桃花峪,他现在好象在边缘区,正象危险区步步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