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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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私奔后初进村

盖振东走出平江火车站,在平江市打辆吉利,他的出租车到屯子囗时,就看见家门囗停着一辆夏利出租车,沒错,是他家门囗,他的心往上一提,难到是……

没容他猜出结果时,他和司机师傅说:“师傅,门口有车那家。”

出租车停在他家门囗时正赶上一家人在送客,当他没看清客人是谁时,还接着猜测,啊,像焦元婶子。现在她的身价在呈祥提高十倍都多。

十年前的焦无婶子很少和乡邻交往,听说焦元婶子有很高学历,还有过一段放荡生涯,在振东很小的时候,妈妈在爹爹床前总是惋惜焦元婶子的前程。

又总是猜测焦元婶子的婚姻,究竟为什么能和蔡宝华结合。他们这代人只是听说,没人去考究上代人的品行。

妈妈也常在嫂子程茵面前,提及焦元婶子和夏明海那份真诚友谊。别的乡亲说夏明海与焦元婶也不纯洁,可是妈妈总是说,她们之间不会那样的,不信你们去看他俩在一起时和眼神,那是一份纯情。

焦元婶子常来家里和妈妈叙谈,常把妈妈帮她带蔡仲林一段往亊放在心上,那些年她和宝华叔过清贫日子时,逢年过节必须来看妈妈,带上市场上少有的糕点、糖果等。象尊敬长辈那样敬重这位比她大十岁的嫂子……

十年前那时候婶子有些高傲,看不起村官,尤其是下台的夏明山,是对头冤家。听说她年轻时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还有文化,夏明山变着法子追求她,她死活不嫁,可是他偏偏要嫁给呈祥村;最差劲的宝华叔为妻。

那段故事在90后的小青年人群中还在流传,等仲林兄弟长大这几年,乡邻门把蔡家那段传奇般历史掩盖起来。对焦元婶子的过去,更是无人问津。

现在茶余酒后对焦元婶子多是赞美,对她的儿子蔡仲林更是赞赏。尤其对焦元婶子的好善施救,和捐助济贫,07年又给村委会盖上两层楼村委会,还有二十间村小学。她的净菜公司利闰,有三分之一用到济贫救孤中……

呈祥村父老乡亲提起婶子的为人,都树大姆指,对她年轻那段历史,又都有新的评价;‘为父报仇,俠肝义胆才嫁给天下第一倔。为报答夫恩借种传子才有蔡仲林。’庄稼院里的家长里短都是事后诸葛亮。

有了答案才能给出正确结论。现在呈祥村乡邻们,並没有看在她是名誉副市长的头銜,也没人看在她是董事长的贵冠。人人都承认焦元婶子是企业家,成功女人。

从前她的朋友都是呈祥村名流,像关天硕、翟新华、叶清源和洪媛等夏氏家族姣姣者,夏明海、夏明义,呈祥村焦元婶子她最崇拜的是关天硕,听说她们那些青梅竹马朋友故事好多……

盖振东走下车时一看果然是婶子焦元,还有两个姑娘,一位光彩照人的中年女士,把婶子如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妈妈兄嫂和盖蒙紧随其后。

盖振东迎面来到婶子面前,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刹那间两个漂亮女俠各伸出一支胳膊拦住他,但他已经跪在地下。

众人都不知所措的瞬间,婶子拨开两位女俠说:“张雁,池莲,不得无礼,这就是我常和你俩说的振东,是你们仲林小弟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马兰妹妹的丈夫。唉,振东啊,为啥要行此大礼?还不快起来,不怕让你罗炫姨和张雁池莲两位姐姐见笑吗?”

盖振东觉得他无颜见蔡家任何人,焦元婶和宝华叔在春末夏初,把仲林和马兰结婚日子都定了下来时候,他在这个时候把好兄弟、好朋友的未婚妻,捷足先登般地占有並与私奔,按实说沒脸面再进呈祥村,他也知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上有老母已经年过半百,还有慈父般的兄长,和疼爱他的程茵嫂子,和自己女儿一样爱着的侄女盖蒙,这些人都牵挂着他,他更想她们,当然,还是马兰连着他的心。

盖振东是在这样忿围中厚着脸皮走进的呈祥村,想一想早晚都是要见面的,依旧做了伤风败俗的丑亊,自己怕丑不见乡邻总不是个办法。

但没有想到的是,刚进村就碰上焦元婶子,这应该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不得不出此下策,跪请长辈谅解……

“婶子,您老人家宽宏大量,小侄春末夏初犯下不可饶恕罪过,望请婶娘和妈妈兄嫂原谅我的无知,给大家带来的不幸,我是回来请罪的。”

“振东啊,事情都过去半年多了,都要面对现实吧,不可耿耿于怀。况且你们是两相情愿,没有半点胁迫,属于正常交往,别人无权干渉,你何错之有?”

盖振东被焦元婶子和她的随行人员,堵在自己家门口。万般无奈的状况下,在众目睽睽,还有三位外乡陌生人面前,给婶子和妈妈长跪不起,也不单单是赔罪,是因他和马兰之间一夜风流后,给蔡家带来不幸,宝华叔与日归天。

夏明轮医生也因他的一夜风流后,坐上轮椅,事实岳父马成龙老人,也因此事,弃下红尘妻女,驾鹤西去。

娥娘马兰生母赵秀娥,他和蔡仲林小时候的称呼是娥娘。仲林和马兰称他妈花婶。娥娘弃家返回老家安徽……

他的生身父虽然瘫痪在床多年,但他一生刚正不阿,知道振东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举后,老人不肯吃喝,绝食身亡。

此刻盖振东心潮波澜起伏,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瞬时间心里翻江倒海,自己越想越是不断在自责。

焦元婶、罗炫姨又返回妈妈房间,盖振东被嫂子拽起来,拍拍膝盖下的土,嫂子程茵心疼地说:“听马兰说你干活那地方不是人住的房,不是人吃的饭。连口好菜都吃不着,回来就好,咱不去了,在家过安稳日子吧。

有钱没钱不都是打发时光吗。况且马兰拖儿带家的一个人,一天天孤身只影也不是个办法。听嫂子的,咱不走了,你哥哪天都叨叨你几遍。妈妈又上了年纪,从哪方面去想你也不该再漂流在外了哇!”

“嫂子啊,振东听嫂子的,其实马兰愿意我在外面,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啊。”

盖振东和嫂子跟在妈妈和焦元婶身后,一边往屋走一边说着:“其实建筑工地就那样条件,临时用砖叠成简易房,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吃饭人多一饭一菜也挺好,我不在那做了,找个挣钱多的活。”说话间来到堂屋。

婶子和罗姨坐在沙发上,罗姨初到呈祥,她是想看看关天硕,和焦元婶刚刚认识不几天,话也就很少。

罗姨还是十多年前在荷花村,罗刚和辛梓诺家,关天硕去参加罗家给罗炫结婚办喜亊认识的,並给罗炫留下个梦中情人的印象。

那是焦元和罗炫无意间聊天,提起童年时代情趣时,不断的出现过关天硕的名字,勾起了罗炫好多往亊记忆,当时快嘴快心的罗炫就和她元姐约好,在焦元回呈祥时带上她,看看梦中情人关天硕。

今天来的不巧,关天硕去长春走动关系户,年关了,送些土特产走动一下人情,她扑了个空,但焦元婶是来瞧看妈妈的,这是老规矩,年年如此……

盖振东进屋搬个登子坐在妈妈和焦元婶面前说:“振东不求呈祥村乡亲人人宽恕,因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会让乡亲们耻笑万年。但求二老原谅孩儿年少无知,才酿成大错,悔之晩矣。”

焦元婶並不这么看,她淡淡一笑说:“振东啊,你们都没有错,不用求任何人宽恕,那是你们对幸福追求的个人选择,与别人没有任何干系。至于仲林那里,更不用去想的那么多,我想,他该早把这些亊忘掉了。

他在哈尔滨和一个叫张瑾的姑娘结了婚,生活美满幸福。我说的你和马兰不要耿耿于怀的根源就在这里,这不是迷信,应该是天注定的前世姻缘。

好了,我回到屋里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些。以后和仲林多联系,电话号码马兰那里有,你们应该回到从前那种友好忿围中。”

“真诚的感谢婶子的宽宏大量,相信我和仲林会友好相处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愁恨,这次是我这位做哥哥的不检点所为,错在我这里。

有朝一日我会给仲林兄弟道歉的。我们的三角关系决定我们仨,今生必有情字的牵掛。婶子知道,从小到大的三个人,已经造成的情根沒办法把任何一方忘去。”

“振东啊,只要你们弟兄间不为情字所困扰,友好相处婶子就放心了,我和你罗姨出来一整天,也该回去照顾生意了……”

一家人送走焦元婶和罗姨后,马兰才从小家走过来,她知道焦元婶子在妈妈这里,她不好意思和她前婆婆见面。

虽然焦元婶对马兰任意拋弃她儿子蔡仲林不忌恨,她怕那种尴尬局面。她受不了前婆婆那种眼神。

当她走进屋里时,盖振东的心在暗自遣责自己,自己在沈阳市和宋祥菊间的一切龌龊行为,方才觉得男人做过错事,在自己女人面前,表面的虛伪,内心的尴尬和忐忑交织中,时刻都在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