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家玉说出在本市有一家装饰材料商店,老板蔡仲林和张瑾的时候,问案警官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丁家玉问:“你和张瑾真的认识吗?你能不能给她拨通电话我听听?啊,你也挑有用的安排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丁家玉顺手从腰带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表哥蔡仲林电话:“仲林哥吗?啊,是我,我在站前派出所呢。张瑾嫂子在吗?好吧,马上来把我接出去吧,我要饿死了。不是,见面再细说吧,太倒霉了。”
“哎,丁家玉,我让你接通张瑾电话,把你表哥叫来没用的,听明白了吗?”
“丁家玉听明白了,我表哥和张瑾嫂子马上到,她们是在去车站接我去的途中呢,马上就到。不会骗你的,您不信吗?警察同志。”
话音刚落,表哥蔡仲林和表嫂张瑾推门进來。
表嫂张瑾向警官老尚说:“尚哥,有你的,接到姨父电话,说仲林表弟丁家玉,在152次列车上来找我们,让你给抢先接到这来了,也不给我们打个招呼,害的我们瞎跑。真是有你的,我表弟饿出毛病再找尚哥算帐!”
“哎、哎,等等。先别动,小王啊,快拿相机来,给他们三位照张相。
张瑾,这位一定是丁家玉表哥你老公了吧?太像华仔啦!难得,难得。前天歌厅里区委书记听完你歌说:‘这个女娃好象前天电影里的,叫刘若英扮演的叫王丽那位’唉,你们几位可别一起出门子,会招惹麻烦的。怎么这么巧哇?这部电影刚演完,三位主人公的模仿秀就送上门了,不会吧,是真的吗?快把这珍贵的瞬间抓位……
这位刚才不就是让小青年,啊,是八十一中学生,撵着签名的傻根儿吗?撵到早餐店,老板娘认为是街头混混打群架的,向派出所报了案。张瑾,就是这样,你的客人被我请到这来的。张瑾啊,真对不起,你得在担保人一栏签个名好吗?”
“行啊,小表弟,混的不错呀?尚警官可是咱市的反扒英雄,你怎么让他撞上了?下火车就上警车,銜接的不错哈,走吧,饿瘪了吧?
“嫂子,您俩咋知道我今天来呢?我在车上没给您打电话,不想事先折腾人,吃完早餐在让您俩来接我,真沒想到,是让嫂子到这来接家玉……”
“你仲林哥昨晚接到大姨父两次电话,今早晨又来两次让接152次列车,有老一辈四次电话,敢不来吗?可没想到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你!老尚不说我还真沒往那上联系,仲林你看咱小弟家玉还真象王宝强唉。走吧,咱回家慢慢欣赏吧。”
丁家玉真没想到,爹爹是这般牵挂着他,不知道哥哥对关燕儿的态度有没有回心转意。唉,妈妈呀!太糊涂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荒堂决定来?丁家玉坐在仲林哥的后面,嫂子回过头和他搭讪着说:“家玉呀,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听姨父的口气好象吵架了?”
“嫂子,没有哇,是我想来投您大帐下混囗饭吃,另外,小弟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去俄罗斯转转,一来想挣笔钱,二来想看看异国风情。二老同意后,我爹开车送我来车站赶152次,家里没啥事情。”
“家玉呀,你来的正好,我在滿州里盘下一处大房子,准备马上着手修饰装潢门面做酒店,你仲林哥说你是总经理的最好人选,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哥哥嫂子如此厚爱小弟,我丁家玉拼上性命也得做好。”
“我说亲爱的,小弟还凉水没沾牙呢。派上任务了?我这丑弟有个怪脾气,你现在给他透信儿了,这顿午餐准省下了,早先家玉他心里有事不吃饭,不知道改了没有?”
“仲林哥,你说的是以前的我,我这两年和我爹在外面跑,经的事也多,不吃饭早饿死了。”
车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时,丁家玉和嫂子说:“咱不在这用餐好吗?回咱自己的饭店多好。”
“咱那店兑出去,才想的去滿州里的,家里没伙食,嫂子也弄不好。在这对付好吗?”
丁家玉刚走出车几步,李娜和两个小女生的出租车刹在他们面前,李娜劫住他说:“傻哥哥,能给我们留下地址吗?我们不管你是丁家玉还是王宝强,你这朋友想甩掉我们仨是不可能的……”
“小妹妹,他是来给我打工的,别緾着他,有时间去这个装潢材料商店去找他好吗?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吃饭!”
李娜接过去嫂子递过的名片,一串高地跑开去……
丁家玉表嫂的装潢材料商店不在繁华街区,四路偏下,上次来没太注意牌匾上的全称,仲林哥把车停到商店门口,丁家玉下车才仔细地看一遍,並记到心里。全称是:大北方建筑装饰材料有限公司。
第一次见到表嫂的牌子,丁家玉心里好惊惑:“哎呀我的天吶,招牌打的也太大了吧?大北方都用上了啊?真不晓得仲林哥在这个公司是起个什么作用,表嫂那么器重他,屁大点事也问声:‘仲林您看这样可以吗?’表哥还不理不睬的。”
车刚停稳从店內走出六名工作人员,四女两男,丁家玉一位都不认识,可是这些人都知道丁家玉的大名,热情地打招呼:“欢迎丁总经理,欢迎,欢迎!”
其中一位小女孩看样子比丁家玉也大不了几岁,走到丁家玉面前说:“哎!蔡总,丁家玉多可爱呀?你怎么说我们看见得吓一跳呀?这小弟我要了,来,认识一下,我叫倪晓晓,今年二十四岁,肯定比你大。怎么?不喜欢我?”
丁家玉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新搭挡,笑着看着大家,不敢正视倪晓晓,用眼睛余光瞟了她几眼,真是个漂亮阳光女孩。但是丁家玉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结结巴巴地说:“喜欢倪晓晓,好喜欢。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那种喜欢。”
“哎!可爱的丁家玉总经理,伸出你的手,握个手吧?象个小姑娘,咯、咯、咯,你是地球人吗?咋这么腼腆呢?怕什么?女孩子也是平常人吗。”
“小倪子呀!都给介绍一下吧。你看家玉的仲林哥咋瞅你呢。拽着人家表弟手不撒开,你想怎的?好吧,今天下午他规你了,给这里的大致给家玉说说,后天你陪他去满州里行吗?”
“是!懂事长夫人,晓晓明白!”
“好了,别贫嘴行吗?”
丁家玉就这样子唏哩糊凃的,接受了公司的委派职务,做起了上层,他哪里知道,就一天多时间,要他熟悉两套业务的大概,倪晓晓做了他的秘书,她丈夫给他做助理。他这位自己也觉得象丒鬼一样人物,一夜间摇身一变,虽然还是丑八怪、傻根儿,但是地位不一样了,周围的眼神也不一样。
原来真不知道表嫂的管理这么严,规章制度十八条,条条都得懂。计算他内行,但业务上的事他一窍不通。
张瑾给丁家玉配的祕书倪晓晓是个贫嘴丫头,他的嘴一个下午没闲着,正事闲事一块来,真的假的一起说,她丈夫刘直还总是制止她乱说话,晓晓伸伸舌头能板两分钟,两分钟过后加倍贫,把空下过的时间还要补回来……
倪晓晓的丈夫刘直是,你不分配任务,自己从不请命的人,一步错棋不走,表嫂的意愿是从哈市带去五人,再从当地选拔服务人员,还要招用懂俄语的华人翻译,或者是懂华语的俄罗斯人做服务员。
一个下午把丁家玉的脑袋装的満满的,多亏爹妈给一个好大脑,仲林哥知道家玉的底细;听到过的记住不忘,数学加减乘除你说完他出结果……
公司的装潢建筑材料这边的事,只需他知道大概,並不要他插手。表嫂就几句分咐,足够他干一辈子的,一个下午总算结束。
昨夜一夜车,上午又被派出所收审,下午又库里店里院里的概况,到吃晚饭时,丁家玉第一次觉得疲倦,当吃过晚饭后,回到早就给他安排好的宿舎,想马上进入梦香。仲林哥推门进来,笑嘻嘻的看着他说:“丑弟,怎么样?你嫂子看中你的是才。虽然你和张瑾只见过两面,你给张瑾的印象太深了!”
“仲林哥,只从咱在派出所见面,你咋一句话不说呢?”
“不明白了不是,哥总是想让张瑾多说话。比我说强的多吗。这里的一切法人代表是张瑾,我这副总说话没用。明天滿州里的事,撑起那一天,你说话都比我管用。丑弟,在这里哥给你撑着腰,不会有呈祥村那种怪事的,不会有人小看你的。当然,你必须得有才,才能赢得众星捧月般的尊重。”
“仲林哥,您说的我一定记住,不会辜负仲林哥的这份心。仲林哥,那你咋不去满州里呐?你管不更是比别人管强多了吗?”
“你嫂子离不开仲林哥,我走她走这块不要啦?大头可在这里呢?这块的资产一万两千多万元,投到满洲里的,只有一千两百多万元,哥明告诉你吧,那块的酒店两年后是中转站。沟通中俄民工的重点集散地,懂了吗家玉?
另外,哥看中丑弟的是克苦精神,两个月前的那次闲聊对餐饮业的前途与发展,你的几个论点征服了张瑾,今天你不来,这两天她也得给你去电话,听我姨父打来电话说你在152次车上,其实把张瑾乐坏了。家玉,我都纳闷,我的丑弟,女人她怎么都那么喜欢你,我真不明白!
滿州里的人选上些天就定到你头上,和三十名员工已经公布的,你一下车这的员工就喊你丁总,那可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