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咖啡屋里,关天硕象个傻子似的听焦元和罗炫两位美女斗嘴。不由得精神溜号,想起盛世广场的集体舞和秧歌队。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些老太太形象。
又想起罗炫说的,现在从女人脸上,很难看出她的实际年龄。在他眼前斗嘴的美女,自己知道是一个四十三,一个四十四,不知道底牌者,多说你猜她三十挂点零,在呈祥村,有几个二十六七岁的家庭主妇,也沒有她俩光彩照人。
关天硕在思索中自言自语说:“差别呀,永远都有差别呀。这般努力还是赶不上啊。永远也难以取消,而是越来越大,差距在于地域呀。”
“天哥,又是为啥感叹?是不是有啥心事儿没说出来呀?”
“晶妹,你自己没感觉到,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差别妈?你在农村时有现在这么漂亮吗?你还不下田呢,皮肤也是灰呦呦的粗糙。我是说永远都有差别存在。”
“哎、呀、呀,我的朋友哥哥,才想起差别也不算晚,把嫂子接过来吧,把五朵金花凑齐她,让咱也开开眼,看都啥样,光是听说呈祥村让查玉文给编排的五朵金花,我只知道元姐和我嫂子辛梓诺。天硕大哥,把翟欣华弄来吧?”
“天哥,翟欣华能来吗?真的,家就剩她一个人,怎熬那漫漫长夜呀?凑齐太难了,首先你嫂子辛梓诺就不能来,其次我叔伯姐焦莹也不能来。天哥,让翟欣华也过来给你们做口饭吃多好,也免得你们俩分居。”
“昨天,啊是今早晨通电话,说啥也不离开呈祥村,不离开那个院。农村人就是这样,很难在故土上拔出腿来。要是焦莹不瞎闹腾,我今年也不想出来。农民的根太难拔了哇……”
“天哥,有啥难处和晶妹说出来,我能帮上的决不袖手旁观。和我可别见外。”
“还真有难办的亊,办执照去三趟,沒找到说了算的,还有税务、土地,要到官场上说话的都没办呢,真不象在家想的那么简单,城里单位门槛更高。”
“天哥,这个你就別管了,别的还有啥,是难事你都说出来,千万别客气,我是你晶妹子,二十年前你护着过的晶妹子。”
“哎、哎、哎,他的晶妹子,我的元姐,你可沒说正题呢。我罗炫这可列着架子等待猎奇呢,怎回事儿?你们俩个是不是谈过恋爱?从实招来?”
“你个死罗炫还没忘这个茬,好吧,说给你听听也无防。三年前我叫焦晶,来平江后改的焦元,焦晶的不光彩历史,你们都知道,外界客户多数不晓得。我不是想让自己忘掉过去,而是不想让外人取笑我。从那时开始,我要从一字起歩,元就是这么产生的,死罗炫听明白没有?沒听明白再说一遍。”
“元姐,想绕过去是不是?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和关天硕两人的亊。”
“你个死罗炫,我和天哥能有什么亊,辛梓诺守着別人上不去前,我的叔伯姐姐排在第二,翟欣华早就装滿天哥的心房,我总是躱着她们,罗炫,你看,我还有可能吗?猎奇的题目都列出来吧,元姐一件件都说给你听。”
“二位,咱能不能唠点別的,陈芝麻烂谷子折腾出来有意思吗?你罗炫的猎奇心咋这么强呢?说说你家齐振国好吗?齐振国经营的项目?”
“唉,打住吧。天天看着,夜夜搂着,一点都不新鲜,不好玩。元姐,明海现在的修养怎样了?有可能达到以前的境界吗?”
“是我来平江的一次没成为事实的错误选择,用明海的一句话说:‘真沒想到,咱的红颜知己你是想让他変成玻璃做的,很轻易就被砸碎,真要是被打碎的工艺品,修复的手艺再高明,仔细看也会找到裂痕的!’你看罗炫,明海大哥的解释:‘我们的情人关系真要是转为******后,都会后悔,千万别做无力回天的傻事,千万不可给纯情中留下罪恶的阴影,这是我夏明海做人的原则。’”
“晶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亊,你俩的暗语把天硕哥弄糊涂了?”
“天哥,你的晶妹子竟做错亊,说给你听千万别笑晶妹子。从宝华走后,仲林去了哈尔滨,剩我一个人时想起个怪念头,想要个孩子到晚年做伴,强行明海哥做那亊,被明海痛斥了我的怪论。才知道,二十年的纯情友谊,真要依照我的观点,会被我葬送掉了,那样做也太可惜,我的决定被明海大哥给终止后,两人间虽然没有性行为,但我的精神领域已经产生了龌龊肮脏的底色,行成伤痕。
现在我奋力修复伤痕,费尽心思,还是留下好多应该消除而消不去的印痕,为此,我去年在文学杂志上署名“天翟元诺”的作者,发表一篇题为《论情人与******的根本区別》一文,得到众多评论。
天哥,我是在想起咱孩提时,天真无邪往事,才取的笔名。为啥没含莹字,那时候的焦莹太矫情,太不讲理。”
“唉!晶妹妹人生的弯路总算走出低谷,晶妹妹能有今天的业绩,天硕哥真为你高兴!”
罗炫叫来几个小菜和一瓶红酒,还有几样点心,滿心欢喜,笑嘻嘻的和关天硕说:“我呀比天哥生日大,不用问,我是正月初一子时生,但我不给他当姐姐,你别问为什么,我先告诉你,两个字,吃亏,当姐的处处让着弟弟,你的臭毛病就是辛梓诺给惯出来的,我呀,随元姐叫你天儿哥行吗?”
“称呼只是个代码,你叫我一晚上关天硕、朋友哥哥、哥们儿,不也挺好的吗?不差辈份啥都行,说吧,不用套近乎……”
“元姐,你看他还来劲了,谁跟你套近乎来的。我真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兔崽子,他和我家齐琦可是我参合其中的,是不是还想打断兔崽子的腿呀?”
“罗炫,我真不想回答你提出来的怪题,那是我的亊,和你好象没关系。”
“好吧,有个性,天儿哥!我也告诉你,和我有关系,他是你的儿子谁都不可否认,但他也是我女儿的对象,我可以让你在电脑视频中见到,人你是别想看,想打断腿,除非你把电脑莹屏砸碎了!我罗炫说到做到,你关天硕有家族宗法权威我也相信,我罗炫能让你遥控失灵你信不信?”
“罗炫,你到底想干嘛?非得要搬倒我顺从你?你才大快人心吗?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走合法夫妻程序呢?关野和齐琦好,我一百个赞成。沒一点反对意见,为什么要置婚姻法而不顾呢?”
“很简单,收回你的承命,同意关野和齐琦在一起。別凶巴巴的对待自己的儿子。象个当爹的,沒人要你顺从谁,让你顺从亊实,顺从大家意见。不要异意孤行,别把你那爹的位置摆在高高在上,别人都听你的。”
“二位还有头没头了?天儿哥怎就这么犟呢?儿女的亊你跟着搅合啥劲?罗炫多少带点霸气,也是你逼出来的,几天就高考了,干吗让自己的孩子带着压力复习?天儿哥,真没想到,二十几年不相处你变成这样,真不可思意?”
“晶妹子,我是怕出意外进班房,沒别的意思,齐琦我见过,比关野强,懂亊理,是个好孩子,我是从心里喜欢。比她妈强多了,不霸道。”
“我呀还不跟你掰扯比谁强不强的,只要你承认齐琦,我就心满意足了,往下喝酒唠别的,现在三个孩子在门市那收拾货,明天试营业。你就老老实实地陪伴美女喝酒,你一去就砸锅!”
“你怎么就知道三个孩子收拾屋呢?说话蒙人可以,说不定都在哪呢?”
“好吧,你也有手机,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完了吗?”
两位在平江近两年小有名气的中年美人,陪着关天硕饮酒聊天,这位不爱美女的关天硕在呈祥村,他不这么犟,他说的是心里话,怕宝贝儿子犯错误蹲班房,让焦元给他点开当今对青年人谈情说爱的普遍现象,关天硕基本放下了一点点心。但让他接受现代青年男女婚恋观,还真是麻烦事,弯子转过来很困难。
但这位老兄是不吃不喝的干巴巴聊着,无论焦元和罗炫怎让,最后他告诉二位说:“两位妹妹是真不了解我,呈祥村都知道我,麻将不打牌不摸,是烟不抽酒不喝。红酒也是酒,二位美女别强迫天硕好吗?”
“元姐,怎么叫天哥呐?不好听。”
“罗炫哪,你的猎奇心是真强,他乳名叫小天儿,我们几位小时候就这么叫着长大的,还想知道啥,一块问,一堆儿答,别零揪!”
“元姐烦了不问你了,和天儿哥说说悄悄话。天儿哥不生气了吧?小妹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望天儿哥海涵,能原谅我了吗?酒可以不喝,否则吗,少喝一口也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可有点不仗义了吧?”
“生什么气,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气好生,我的心思全在燕儿的生意上,我关天硕见识少,在眼皮底下当务之急是立马把生意搞起来。”
“天硕哥们这到是个好思路,可惜,搞服装我罗炫是帮不上你忙。”
“知道,別象你陪的希哩哗啦的,我老关就阿弥陀佛了。”
“哎!揭我短是不是?你刚来你怎知道我那点破事?啊我知道了,我家出了叛徒,一定是齐琦走漏了实情……”
“又不懂了吧?你闺女我儿媳妇儿,应该叫说实话告诉我的,不会有假话吧?和叛徒挨不上。这回该明白了吧?”
关天硕在焦元和罗炫的帮助下,在平江初步站稳了脚,他的后续的事在下章在细说,他的小女儿关馨也回到平江。老伴象护院犬一样守着呈祥村那份家业,从此和关天硕只在电话中互相问候……
天各一方,二十五前的誓言已显得乏力。它已经无法事实地去约束双方,假如常期两地分居。那么,还何谓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