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遗精比我爸要早，大概因为我身体比他壮。就如同压气十足的一瓶汽水，到了14岁的时候，已经有井喷的趋势了。
但绝不是在梦里，在那之前我生活的环境比较清洁，没见过什么色情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麦和我一起在小礼拜堂看见方神父和林肯神父打炮，才喷薄而出。
大麦寄宿在学校，他爸爸是江苏省府的高官。他老妈眼见着不断有新姨太太被领进门来，自己一年里也和丈夫睡不了一次，大家闺秀的出身放不下身段来争宠，天天看着自己人老珠黄，只好说外出养病，带着儿子回北平娘家来了。
记得有一次，方神父让每个同学讲讲自己的父母。大麦说，他爸爸对他妈妈的态度是，一不做二不休。
旧社会的不好，就是男人囤积女人，作为自己的性储备，就跟前苏联储备核弹一样，直到过期为止，都没放过一炮。
大麦交好我，是因为我在班里很厉害，广洽教我的三拳两脚，很快让我在男生中战无不胜。但我谨遵广洽的告诫，决不轻易使用拳脚，保持威慑足以。而且绝不要做头儿，所谓君子不党。
我觉着大麦人不错，很像大老婆生的，有种天然的优越和淡定，不像小老婆生的孩子，心里边自卑，反而更争强好胜，敏感脆弱。
所以冬天里天黑得早，雪又大的时候我常住在他的宿舍。
他说方神父和林肯神父有奸情的时候，我特别好奇。
林肯神父真的长了一圈胡子，像美国总统林肯一样，但人很温柔。不过据说他也在比利时打过仗，击毙过几个德国兵。
有同学私下说，他是在吹牛，实际上他不过就是做了几天医务兵，像护士阿姨一样包扎过几条大腿而已。
但他很幽默，讲得笑话也都是跟作战有关的。
“千万别和一个太过勇敢的士兵待在一个散兵坑里，会吸引更多的炮弹。”
“记住！说明书上说5秒钟烧完的手榴弹引线，3秒钟就会烧完。”
“如果你多报战功，那下次你会被给予超过你能力的作战任务。”
……
方神父来的时间不久。
他长得白白胖胖的，穿上黑色的修饰长袍，带上白领扣，像最近动画片里的功夫熊猫。
他性格倒很方正，我们淘气或犯错时绝不姑息。
往往是这样的人，闹了一次笑话，就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次是皮潘铎计算一种元素的原子量，其实很简单，但皮潘铎就是搞不定，别人都嘲笑他。最后方神父告诉他，是铀。
皮潘铎恼羞之下不由得说了一句：Fuck铀！
方神父怒道：“你说什么？”
皮潘铎知道不好，立刻解释说，不是you，是铀。
对于这个怪腔怪调的不丹人，还真解释不清楚了。
方神父严厉地说：“你给我站到黑板上去！”
大家一愣，几秒钟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包括皮潘铎。
但那天晚上，当我看见林肯弯着腰，露出雪白的屁股，伏在祭坛前，而方神父撩起袍子，露出浑圆的肚子，觉得真可笑，好像一头熊猫在干一条猎犬。但看着看着，听着听着，想着想着，一阵热流从后背直下到胯下，接着就感到有东西从小鸡鸡里一波波射出来。
晚上我跟大麦说了这事，大麦说两年前他就来过了。而且还示范了一下打飞机。接着，我也如法炮制，但射程比他远很多，有几滴喷到吊灯的灯罩上了。
他不服气地说：“哼，步枪当然比手枪打得远了，不过能杀人的枪才是好枪，能生人的屌才是好屌呢。”
很多年以后，他还取笑我，说我的第一次是被方神父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