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离开厦门,准备走的时间里我去找王医生,可是苍鹭路再也没有人应过门。老波的酒吧忽然关了门,高希希再也没有见到过,只有一棵开的血红的凤凰花在扑簌着落下花瓣。
我辞职的那一天,对面的小刘羞涩的问我能不能以后也保持联系,我谢谢他帮我带午饭,但是坚决地对他说了不。厦门热了起来,人也多了起来。很多女孩子穿着长裙子,在沙滩上不停地拍照。我打包了行李,打算换一个地方生活。走之前,我坐下来,想给陈梓回那一封邮件。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却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走的那天,我又去了苍鹭路,72号门大开着,我走进去,有几个工人在搬家具。我问其中一个工人有没有见到王医生,他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我还想问些什么,却还是也就算了。我摘了一只凤凰花,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想要。
飞机飞在空中,空调开得很足,我找空姐要了毯子披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里大高站在一棵凤凰树下对我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在漫天的红色花雨里微笑着说,我怎么会有名字,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配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