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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奇妙的外星海洋世界

韩宇和杰克、苏拉、安德烈、艾琳、欧阳明珠回到生活区换好装备,回到控制大厅。

菲舍尔和茨威伯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大屏幕上的变化。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这样一段字幕:“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的飞船已经进入你们的飞行轨道,请保持现在的飞行轨道,耐心等待。”字幕背后闪出另一个画面,漆黑的太空背景下,一架形状怪异的飞行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正在朝着“麦哲伦”号慢慢靠近。飞行器的边缘十分模糊,看起来有点像菱形或者碟形。

“外交官阁下,告诉外星朋友,我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欢迎他们的到来。如果飞船的长度不超过三百米,可以直接降落在飞行甲板上。”茨威伯克兴奋地说。

菲舍尔按照船长的意思,很快向对方做出了回应。

大屏幕上,形状怪异的飞行器距离“麦哲伦”号越来越近,很快,它追上了“麦哲伦”号,与“麦哲伦”号并排飞行。飞行器侧翼的舷窗打开了,弹出一个小型飞行器,小型飞行器飞至“麦哲伦”号上方,缓缓盘旋着。大屏幕上出现了另外一幅字幕:“朋友们,你们好!我们的飞船已经靠近,在没有取得你们的同意之前,我们不会考虑对接……”

菲舍尔赶紧答复:“你们可以在飞行甲板降落。我代表全体船员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菲舍尔发完复电,转身对老船长说:“船长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茨威伯克笑了笑说:“可以,不过将军和我必须留在控制大厅,以防不测。”老船长说完,朝着整装待发的宇航员挥了挥手。

菲舍尔和五名宇航员出了控制大厅,乘坐交通艇来到飞行甲板。悬停在“麦哲伦”号上方的外星飞行器缓缓降落在飞行甲板上,“麦哲伦”号的船员们终于看清了这艘神秘的外星飞船的真实面目。飞船长约三十米,宽约二十米,侧面呈菱形,上半部分是透明保护罩,下半部分散发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没有任何支撑部分和外挂部件。菲舍尔示意大伙站成一排,并带头鼓掌表示欢迎外星朋友的到来,这个想法刚刚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外交官就意识到有些荒唐了,飞行甲板完全暴露在太空状态下,即使他们的掌声拍得再重对方也不可能听到。幸好韩宇早有准备,他事先预备好了值班班做成的简易标语牌,而且不止一个,标语牌只有不到三十公分大小,每个标语牌上都打印了一些欢迎仪式用语。一阵胡乱拍掌之后,韩宇从背囊和氧气瓶之间的夹缝里抽出标语牌,一次分发给其他人。大伙手举标语牌,不停地挥舞着。

外星飞行器顶部的保护罩缓缓开启,飘出两个怪异的透明圆柱体,圆柱体的顶部有着一个很大的鼓包,散发出耀眼光芒。透明圆柱体轻轻飘过飞行器上方,朝着欢迎的人们飘了过来,徐徐降落在他们面前。

船员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两位长相怪异的外星朋友身上,经过仔细观察,韩宇发现眼前矗立着的透明圆柱体并不是外星生命体,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容器。圆柱体高达六米,宽达三米,里面充满某种透明液体,中央站立着一个白色物体,浑身散发出奇幻般的神秘光线,无法看清他们的具体形状。看到两位外星朋友的奇怪模样,杰克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心说:“真是见鬼!这就是传说中的诺姆?怎么越看越像两个玻璃罐子!”

这时,其中一个透明圆柱体突然说话了:“朋友们,你们好!我们是托罗尼埃美亚星际外交部太空接待员,奉领袖之命前来迎接各位。我叫韦洛茨尼尔。”

“我叫弗里科尼。”另一个透明圆柱体说。

“麦哲伦”号的船员们通过头戴式通信联络系统清楚地听到了对方说的话,无不感到万分惊讶。震惊之余,菲舍尔大脑海里灵光一闪,“既然对方能够切入我们的无线电通信频道,不如干脆与他们直接对话,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菲舍尔索性尝试用语言与两位长相怪异的外星朋友进行对话。“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星际外交官菲舍尔,他们都是星际飞船的船员。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太阳系星际探险队对贵星球的热情接待表示衷心感谢!我和我的船员们对贵星球的海洋世界充满好奇,如果能够亲自到贵星球进行参观访问,我们将感到不甚荣幸。”

“尊敬的外交官先生,您太客气了。星际接待飞船就在前面待命,请朋友们快登船吧。”韦洛茨尼尔说完,调头朝着停靠在五十米远处的菱形飞船飘了过去,漂至距离飞船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圆柱体突然发出一道极细的蓝色光束,光束迅疾射向飞船,飞船四周顿时散发出阵阵耀眼光芒,光芒瞬间消失,原本呈菱形的外星飞船开始快速变换外形,仅仅数秒,一艘缩小版的“麦哲伦”号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朋友们,请登船吧。”弗里科尼说完,向右边移动了数米,菲舍尔明白这是“请”的意思,于是带着五名宇航员大步朝着外星飞船走去。变形之后的外星飞船升起两米高的金属起落架,一道两米宽的舷梯一直通向舱门。弗里科尼走在最前面给他们引路,忽而飘起、忽而落下,形似蹦蹦跳跳。

大伙走进飞船一看,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宽阔的船舱内空无一物,光线十分充足,韦洛茨尼尔和弗里科尼站在靠近舷窗的位置,一动不动。飞船缓缓驶离飞行甲板,朝着飞行在“麦哲伦”号右侧的大型母船飞去。

当舱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麦哲伦”号的船员们惊讶地发现,他们正置身于一座大型游泳馆内,几个半人半鱼的奇怪生物正在水中慢慢游动着,这些奇异的生物上半身长得像人类,下半身看起来有点像小白鲸。由于他们的下半身完全被浸泡在水里,韩宇他们无法看清具体的样子。游泳池宽达一百米,四周全是光滑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许多透明玻璃罐子。正在水里嬉戏的奇异生物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突然朝着岸边游去,吃遍摆放着的透明玻璃罐子似乎明白主人的意思,纷纷自动跳进游泳池里。

“朋友们,青岛控制台前就坐吧。”韦洛茨尼尔突然变了个模样,形似玻璃罐子的透明圆柱体消失不见了,韦洛茨尼尔穿一身油黑发亮连体衣,飘到菲舍尔面前。“你们一定在为刚才看到的奇怪生物而感到惊讶吧?他们都是我的族人。数十万年前,我们的身体结构跟现在的你们几乎一模一样,后来因为环境变化,海水淹没了所有陆地,我们的祖先不得不进入海洋生活。为了适应海洋生活,我们的下肢追歼退化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一直保持着双手劳动的习惯,现在恐怕连双手都退化成鱼鳍了。好了,关于托罗尼埃美亚星球的故事,以后再对朋友们讲述吧。”

韩宇总算是看清了韦洛茨尼尔的真实面孔,他居然长着和人类一样的面孔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一双又大又长的眼睛黑白分明,淡淡的眉毛犹如一弯新月,鼻子又高又直,五官与脸幅之间的比例堪称完美,下颌留着两三寸长的黑色胡须,一头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梳向后面,一直垂到后背。韦洛茨尼尔肩膀宽阔,胸肌发达,修长的手臂结实有力。韩宇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下半身,发现他的下半身几乎连成了一体,双足部位看似两片宽大的鱼鳍。尽管他穿着连体衣,却无法隐藏他的真实体形。

弗里科尼也飘了过来,他身穿一件白色连体衣,一头乌黑长发向后扎着,他的体形与韦洛茨尼尔有所不同,肩膀没那么宽,手臂也没那么粗壮,腰围、臀部的线条看起来更像是女性,最明显的特征是高高隆起的胸部。杰克意识到他有可能是女性,心跳不禁加快了许多。弗里科尼的面部比同伴更加漂亮,肌肤白里透红,双目如同一汪秋水,可谓是眉清目秀,五官比例堪称完美。“走吧,远方的朋友。”弗里科尼似乎感觉到了杰克的反应,脸色微微泛红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成了地道的女声,“……呃……朋友们,跟你们一样,托罗尼埃美亚也有男人和女人……”

苏拉恨恨地瞪了杰克一眼,杰克红着脸,赶紧低下头去。

弗里科尼莞尔一笑,转身飘向控制台。游泳池里的托罗尼埃美亚人换好了着装,陆续飘出游泳池,来到韦洛茨尼尔面前。韦洛茨尼尔冲客人们笑了笑说:“我们大部分时间离不开水,所穿的衣服里面也都含有大量水分。”说完,转身对身旁的同伴说:“:准备返航,去吧!”七名身穿黑色连体衣的助手听到指令,迅速分散开来,朝着飞船的不同位置飞去。

韦洛茨尼尔在人群前漂浮着给大家引路,韩宇一行人等来到了控制台前。飞船的主人早已威他们准备好了座椅,韦里欧茨尼尔示意大家就坐。弗里科尼坐在控制台前,熟练地扳动各种操纵杆,控制台前没有类似屏幕之类的装置,只有一些类似仪表之类的东西,两个巨大的齿轮飞速旋转,推动许多连杆坐着往复运动。

飞船快速驶离“麦哲伦”号运行轨道,朝着恩美雅靠近。很快,飞船进入行星大气层,穿过厚厚的云层,缓缓坠入蔚蓝色的海洋。韦洛茨尼尔起身走到控制台前,小声对弗里科尼说了几句韩宇他们完全听不懂的奇怪话语,弗里科尼优雅地抬起右手,之间发出一道明亮的光束,光束迅疾射向控制台上方的舱壁,接着扩大为数米宽的光斑。光束很快消失了,原来被光束覆盖的地方出现了一块五米见方的透明舷窗。

“朋友们,看吧,我们的海洋世界一样多姿多彩。”韦洛茨尼尔笑着说,“在这里,你们可以看到与你们星球相似的很多物种。”

大家透过明亮的舷窗向外望去,只见一连串的高大树木一闪而过。弗里科尼将飞船的航速减慢了许多,这下,韩宇他们终于看清了飞船周围的情况。此时的飞船正在穿越一片茂密的海底森林,和机器人在火山口附近看到的一样,海洋中的树木也是十分高大,主干高大数百甚至近千米,树冠部分接近海面,有的甚至露出了水面,树干以及树冠的枝条上面长满了奇特的水草。各种形态怪异的动物在树木之间的空隙里游来游去,这些动物大多长着宽阔的尾鳍,有的已经完全退化成了鱼类的样子,有的还保留着陆地动物的某些特征,比如类似于哺乳动物的头部和前肢,有的甚至还保留了长长的犄角。鱼虾、贝类随处可见,许多鱼类的体型十分庞大,几乎和地球上的鲸鱼、大白鲨一般大小。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杰克忍不住惊叹道,“这里的一切陆生生物几乎都已经适应了海洋生活。”

“看起来的确如此。”菲舍尔心里也是十分惊讶,陆地动物逐渐适应海洋生活的情况在地球上也出现过,海豚、鲸鱼等水生哺乳动物的成果进化就是这样,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陆地植物居然也成功适应了海洋环境。“它们是如何做到的……”菲舍尔喃喃自语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看到它们已经长在水里了。”韦洛茨尼尔怪异地笑了笑。“穿过这片森林,就到了我们的中心城市博格拉玛城了,领袖先生将会在那里会见各位,也许他知道为什么陆地森林能够在水下生存。”

菲舍尔觉得从接待员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到达目的地。

飞船快速越过森林上方,前面出现了一道黑暗的深不见底的海沟,海沟大约有数十公里宽,看上去一片漆黑,偶尔出现一些细小的光点,韩宇猜测它们有可能是某种深海鱼类发出的,光点若隐若现,忽明忽暗,快速移动着。飞船进一步减速,慢慢靠近海沟上方,海沟上面出现了一道数十公里宽的桥梁,两边布满了某种神秘发光装置,将桥梁周围数十公里之内照得通明。桥梁上面,许多黑色的、白色的矮小身影快速移动着。

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大的水下建筑,建筑物高达近千米,顶端部分直通海面,整体呈尖锥金字塔形,通体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奇异光芒。塔形建筑物的上方笼罩着一道形似彩虹的穹形光晕,光晕一直延伸至漆黑的海底,将建筑物周围方圆数百公里之内的区域完全覆盖其中。

“朋友们,这是博格拉玛城的保护光罩,它具备城市照明和空气循环双重功能,提供着城市的大范围照明光源和数百万居民的生命所需气体。光罩内部的空气成分和海面以上的大气成分接近,应该能够支持你们的生命系统,到了城里,你们就可以自由行走、畅快呼吸,不用配备任何辅助工具。”

“尊敬的接待员先生,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保护光罩的工作原理吗?”菲舍尔站起来走到韦洛茨尼尔面前,友好地同他握手。

“当然。”韦洛茨尼尔伸出左手,同他握手。“所谓保护光罩,是由一部超级机器制造出的强大能量通过排除周围的海水从而形成一个独立的密闭空间,从而形成一个保护罩,之所以要建造这种保护罩,主要是为了便于居民们鞥家自由的呼吸。数千年前,托罗尼埃美亚人每个一段时间都要付出水面进行换气,后来,聪明的科学家们发明了一种可以发出强大能量的超级机器,进而建造出了保护光罩,从此以后,人们就不用付出水面换气了。现在,托罗尼埃美亚的每一座城市,以及陆地动物聚居的大部分地区都建起了这种保护光罩,居民们只要穿上全封闭的动力潜水服,就可以在浩瀚的海洋当中自由穿行,如果中途不作停留,可以快速往返于任意两个城市之间而不需要耗费时间,动力潜水服不光具备强劲的水下动力系统,还能从水中过滤出呼吸所需的氧气等气体,穿上它,你们一样可以在浩瀚的海洋中自由飞行。”

“是吗?”苏拉惊奇地问道,“我要是能穿上这样一件神奇的动力潜水服,那该多好!”

“美丽的姑娘,你一定可以穿上它的,所有人都可以!”韦洛茨尼尔笑着说。

飞船很快靠近保护罩的外壁,弗里科尼突然加快航速,与此同时,飞船通体散发出耀眼光芒,将紧紧包裹着船体的海水快速推开,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泡,将飞船完全包裹在其中。飞船以几块的速度迅速突破保护光罩,进入城市上空。

博格拉玛城十分庞大,方圆数百公里遍布高楼大厦和各种形状怪异的建筑物,建筑物之间有着宽阔的街道。城市的边缘矗立着九座巨大的塔形建筑,每座建筑物的顶部一直伸出海平面。城内光线十分充足,保护罩的内壁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把这座城市装点得如同幻境一般。建筑物之间的宽阔街道上,各种形状诡异的交通工具快速穿梭往来,这些交通工具大多具备飞行能力,而且都有着各自的飞行路线,丝毫不会拥堵,更不会出现交通事故。

城市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圆柱形建筑物,通体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建筑物高越七百米,从上到下看不到一道门窗,周围方圆数公里之内一片空旷,再无其他建筑物,形成一个数公里宽的环形广场。飞船在建筑物上空飞行了一圈,逐渐降低飞行高度,最后平稳地降落在建筑物好走位的广场上。

“朋友们,博格拉玛到了,前面就是最高行政中心,领袖先生在哪里等着接见各位呢,我们走吧。”韦洛茨尼尔起身走到客人们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着客人们深鞠一躬。他行走的动作十分滑稽,有点类似于海狮或者海豹。韩宇等人急忙站起来给他还礼。弗里科尼轻轻从座椅上飘起,快速划过控制台。七名身穿黑色连体衣的船员从飞船的各个角落飘了过来,齐刷刷地落在韦洛茨尼尔身后,整齐地站成一排。

舱门缓缓开启,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与舱内原有的光线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外部光线更为明亮,色彩也比较丰富。韦洛茨尼尔一步三摇地走在前面给大家引路,弗里科尼和七名黑衣船员则留在了飞船内。大伙走出飞船,来到宽阔的广场上,他们的正对面就是被韦洛茨尼尔称作最高行政中心的高大圆柱形建筑物,建筑物的基座十分宽阔,几乎相当于总体高度的一半,四周设置了白色的栏杆,栏杆上面刻着奇怪的图案,有的看起来像动物,有的看起来像天象图,图案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整座建筑从上到下大致可分为三个部分,靠近基座的部分直径达数百米,正面有着许多拱形门窗,中间部分稍微缩小了一些,外壁十分光滑,看不出门窗之类的东西,最上层部分的高度占了总体高度的一半,四周架设着管道之类的装置,这些管状物一直通向光罩以上的海平面。

韦洛茨尼尔领着韩宇一行人等沿着宽阔的台阶拾级而上,来到位于中间的高大拱形门前。数十名身穿白袍的托罗尼埃美亚人早已站在两侧等候,迎面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托罗尼埃美亚人,身穿白色长袍,一头花白的长发整齐地向后梳着,白皙面庞上,又大又长的双眼炯炯有神,此行的目光中不失威严,白色的弯眉微微下垂,鼻子又高又直,双唇长而圆润,一尺多长的花白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老人双手合抱在胸前,对着客人深鞠一躬。“远方的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来到托罗尼埃美亚,我叫弗洛西尼亚,是这里的领袖。”

菲舍尔赶紧上前一步,按照对方的礼节还礼。“尊敬的领袖,我们是来自太阳系的星际探险队我是星际外交官菲舍尔,这位是,”菲舍尔指了指韩宇,“韩宇,星际飞船的船长。”接着,菲舍尔向托罗尼埃美亚的领袖弗洛西尼亚一一介绍了其他船员。

弗洛西尼亚听着外交官的介绍,不住地点头,等菲舍尔介绍完了,弗洛西尼亚慈祥地笑了笑说:“好,很好,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请随我到议会大厅稍作休息。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住宿和休息场所,各位如有兴趣,可以到外面的海洋世界看看,也可以到不同城市做客,总之,你们在托罗尼埃美亚的任何角落都可以自由活动。如果各位觉得这里的自然环境以及社会环境比你们的世界更好,也可以留下来,成为托罗尼埃美亚的居民。”弗洛西尼亚说完,往旁边站了站,冲客人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转身走进最高行政中心。

菲舍尔听完弗里西尼亚所说的话,心里感到有点失望,从这位领袖的话语当中,丝毫没有听出腰围他们提供帮助的意思,于是菲舍尔赶紧边走边解释:“尊敬的领袖先生,您的好意,我们深表感激,可我们肩负的使命是为人类寻找一个可供居住的避难所,是为了人类文明在宇宙中能够得到延续,并不是为了逃离我们的故乡。我们的飞船没有完整的导航系统,所以才会误打误撞来到贵星系,希望领袖先生和全体托罗尼埃美亚人民能够理解和支持,我们急切需要您们的帮助。”

弗洛西尼亚停下脚步,冲菲舍尔笑了笑说:“外交官阁下,我想您误会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一起生活,并不是不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

菲舍尔尴尬地笑了笑。“多谢领袖先生的理解和支持。”

一行人等跟随弗洛西尼亚来到议会大厅,分兵主落座。弗洛西尼亚向客人简要介绍了托罗尼埃美亚的社会形态以及人文风情,菲舍尔详细说明了旅途中的遭遇己许多奇异见闻,双方交谈甚欢,会谈一直持续了数小时方才结束。和帕罗拉斯特星球一样,这里的居民已经具备了较高的文明程度,数十万年前,他们就已经能够飞抵其它星系。这里没有作为社会管理机构的政权组织,也没有军队和战争机器,与帕罗拉斯特星球所不同的是,这里仍旧保留了启蒙时代的一些社会组织机构,比如议会和行政中心,但是它们已不再担负社会管理职责,弗洛西尼亚也只是精神精神领袖一类的任务,他只负责指导全体居民的工作和学习,居民们更多地以阿卡哦自身的独立思考和认识并自觉参与到社会事务当中来。

会谈结束后,弗洛西尼亚设宴款待菲舍尔一行人等。宴会的菜肴大多是地球上的常见菜系,也有托罗尼埃美亚的特色菜肴。韩宇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的出事能够做出地球上的菜肴,于是便请教于弗洛西尼亚,弗洛西尼亚的回答着实令所有人大吃一惊。按照他的说法,托罗尼埃美亚人不光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来获取同伴大脑当中存储的信息,还能获取人类的大脑信息,宴会上的菜肴正是根据客人们的大脑信息以及潜意识在经过院子组合机器制作出来的。

韩宇和菲舍尔以及其他探险队员来到弗洛西尼亚给他们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了一夜,(恩美雅的海洋城也有昼夜变化,照明系统通过对外部光线的感应来判断时间并自动调节内部光线强弱,从而实现昼夜交替。)根据韦洛茨尼尔的建议,大家觉得到城外的海洋世界看看,于是一行人等在韦洛茨尼尔的陪同下来到最高行政中心对外接待处。

走进对外接待处宽敞的办公室,韦洛茨尼尔示意大家稍作休息。几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人摇摇晃晃地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黑色的衣物,朝着客人们深鞠一躬,然后站摘了韦里欧茨尼尔身旁。

韦洛茨尼尔冲大伙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件衣物,轻轻抖动着。“朋友们,这就是动力潜水服,穿上它,你们就可以向鱼儿一样在水中自由畅快呼吸、游动。”

“真的吗?”杰克兴奋地问道。“我可以穿上它?向鱼儿一样在水中自由呼吸?”

“是的,你先试穿一下吧。”韦洛茨尼尔说完,转身对身旁穿白袍的中年人说:“胡安伯罗尼,带客人去更衣室吧。可不许偷窥客人的个人隐私,否则你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吗?”紧挨着韦洛茨尼尔的那名白袍中年人笑着说。“托罗尼埃美亚没有这种人。”

“谢谢你,接待员先生。”韩宇说着高兴地接过动力潜水服,跟着胡安伯罗尼朝更衣室走去。

艾琳和苏拉也很想试穿这种神奇的衣服,只是考虑到隐私安全,才没有提出。韦伯洛茨尼尔感应到了女孩们的心理活动,于是赶紧解释说:“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隐私安全会有问题,你们可以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这丝毫不会影响潜水服的性能。但是,宇航服是一定要脱掉的,哪会缩小潜水服的空气净化空间。”韦伯洛茨尼尔一边解释一边想右侧的另一个白袍中年人挥了挥手。“弗吉科玛,去吧。”那名叫做弗吉科玛的中年妇女冲三名女孩微微一笑:“跟我来吧,孩子们。”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起身,最后还是苏拉第一个跟了过去,艾琳和欧阳明珠一看苏拉都去了,于是大着胆子跟了过去。

韩宇、菲舍尔、安德烈耶相继换上动力潜水服。来到更衣室门口,韩宇下意识地往镜子前一站,想看看自己穿上动力潜水服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却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地道的托罗尼埃美亚人,潜水服袖子末端是两片连长长的的蹼脚,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跟上衣和头盔连在一起的裤子,居然只有一个裤管,双脚部位是两片宽达厚实的鱼鳍。

“嗨!海豹先生,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像一只帝企鹅死的摇摇晃晃,扭动着身躯朝着韩宇走来,动作十分滑稽。

韩宇回头冲他嘿嘿一乐:“你也一样,企鹅先生。嘿嘿……”

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一步三摇,像一群企鹅似的挪动着身躯回到接待处。女孩们也患上了动力潜水服,看来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她们一样能够享受到男人们所不能拥有的特权——她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跳线不同颜色的衣服。

韦洛茨尼尔笑眯眯地望着这群嘻哈打闹着的年轻人,高兴地说:“朋友们,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你们必须停止一切思考,使自己安静下来。”

“为什么?”苏拉不解地问道。

“这样便于身体同潜水服之间快速建立起心灵感应。哦,对了,请大家闭上双眼。”

大伙不再说话,渐渐安静下来,他们停止了一切思考,大脑渐渐进入睡眠状态。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潜水服的头盔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

“好了,朋友们,初次感应已成功建立,请睁开眼睛。”

韩宇慢慢睁开双眼,发现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高大的建筑物没有了,金碧辉煌的宫廷式房间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幽暗的海洋。同伴们以不同姿势在他周围慢慢游动着,有的以站立姿势行走,有的像鱼儿一样慢慢拨动着尾鳍,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凭身体的外形来初步判断彼此的性别。欧阳明珠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看起来好像很惊恐的样子。“这到底怎么回事?韦洛茨尼尔在哪里?韦洛茨尼尔!”韩宇一时慌了神,他拼命地呼喊着。然而,没人能够听到他的呼喊。韩宇彻底慌了手脚,伸手一把搂住欧阳明珠,另一只手拼命地拨动着海水,双脚用力向下猛踩,试图钻出水面。

韦洛茨尼尔察觉到了韩宇的反应,从数十米远的地方迅速有了过来。韩宇的耳边传来了韦洛茨尼尔那富有磁性的男声:“朋友,请不要惊慌,我忘了开启所有动力潜水服之间的通信联络,现在好了,大家可以尽情交流了。”

“为什么短短几分钟之内,我们就到了这里?是幻觉还是什么?”韩宇努力将心中的恐惧感强压了回去。

“哦,我忘了告诉你,动力潜水服还兼具零位空间移动功能,它能够带你到托罗尼埃美亚的任何角落而不需要耗费任何时间,只是这样一来,你就无法欣赏到海洋世界的美丽风景了。”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恶梦呢。”欧阳明珠颤抖着说。

这次,韩宇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平静了许多,胆气也增加了一大截。远处传来杰克和苏拉的追逐打闹声,这对情侣如同两条深海鱼一样追逐嬉戏着。菲舍尔轻轻拨弄着海水,朝着韩宇游了过来,老家伙潜水是一把好手,能够在不带任何保护装置在水下待好几分钟不用换气。菲舍尔游到韩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船长,前面有一片森林,我们过去看看吧。”韩宇点头表示赞同。

“喂!孩子们,别离得太远!”菲舍尔抬手在透明面罩前搭了个喇叭口,冲着还在追逐嬉戏杰克、苏拉、安德烈和艾琳大声喊道。

两队情侣丝毫没有理会外交官的意思,仍旧在打闹着。韩宇一看这种情况,心里很是担心,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保不准会出意外,恩美雅的海洋当中生活着许多不知名的食肉动物,一旦被它们盯上可就危险了。于是他赶紧松开抱着欧阳明珠的手,两人手拉手奋力朝着杰克他们游了过去。菲舍尔和韦洛茨尼尔也跟了过去。

韩宇跟伙伴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杰克和安德烈等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收起了玩性,大伙并排朝着前面的海底森林游去。

海水变得越来越透明,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充足,这里的树木甚至比之前他们前往博格拉玛途中所看到的树木更为高大,主干部分最大直径超过十五米,笔直的树干一直伸到海面附近。林中长满了各种奇异的植物,有的看起来类似于地球上的松柏和杉木,有的形似海带,下半部分却长着光滑的树干,有一种奇怪的植物长着类似珊瑚的枝杈,上面结满了鲜红的果实。许多植物的长相怪得离谱,简直无以名状。鱼儿们欢快地在林中觅食,时而顺着树干向上攀登,时而俯冲到黑暗的海底,许多虾、蟹以及贝类附着在光滑的树干上,静静等待着食物靠近。整个森林的自然景观看起来跟地球陆地上的森林差不多。

杰克正惊奇地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贝类吞吐着腹足和触角,一个庞然大物闯进了他的视线。在他的下方三十米处,一个体长近百米的灰色怪物正在缓缓上浮,怪物很快上浮至距离杰克数米远的位置。杰克往下沉了沉,以便看清怪物的真实面目,当他下沉了七八米之后,终于看清了怪物的真实面目,从侧面看,这个庞然大物看起来有点像热带丛林中的大象,头部长着长长的管状物,大概是鼻子一类的器官,鼻子下面伸出数米长的尖尖的獠牙,没有耳朵,后肢退化成了两片宽阔的鳍状物前肢末端长着长春哪个的蹼脚,脚趾末端多出一双利爪。怪物瞪大眼睛瞅了瞅杰克,又抬起长春哪个的鼻子嗅了嗅,杰克心中一惊,赶紧调头上浮,逃了一段,回头一看怪物并没有追来,而是往另一方向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韦洛茨尼尔迅速游到队伍的前面,带着大家朝着森林伸出进发,大约向前游动了数公里,看到一群体型较小的动物惊慌失措地四下乱窜,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惊吓,韦洛茨尼尔赶紧示意大家停止前进。大伙靠近一看,发现有大量浑浊液体正在向上流动着,混浊物渐渐流过韩宇身旁,韩宇仔细一看,这些混浊物体呈淡蓝色,正随着被扰动了的海水向四周扩散,这使他不禁联想到奥西里柯维亚被机器人杀死的蓝血人。韩宇心里暗暗一惊:“难道这里也生活着蓝血人?”

韦洛茨尼尔向后退了两步,沉声说:“真该死!这片森林里怎么也有饕餮鱼?”韩宇看到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

“什么?”杰克疑惑地问道。

“饕餮鱼,一种十分凶猛的大型深海肉食鱼类。按理说这种畜生一般很少到森林里觅食,今天真是见鬼!”

“你说的是食人鱼吗?”苏拉问道。

“差不多吧,它更类似于你们星球的鲨鱼,不过体型相对较小,食量却大得惊人,一天能吃掉上千头像刚才逃走那样的小动物。”

“那我们现在有危险吗?”艾琳惊恐地望着韦洛茨尼尔。

“不会,在托罗尼埃美亚,只要穿上动力潜水服,任何动物都不敢轻易冒犯。”

“为什么?”杰克不解地问道。

“因为潜水服会告诉它们:冒犯我的主人就是自寻死路!当然,我们从不猎杀任何动物,甚至连一草一木都不会轻易破坏,因为我们已经不需要这样做。”

欧阳明珠听着他们的对话,许久没有出声,她在思考一个很深刻的问题,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与人类对自然资源的疯狂掠夺和屠杀相比,人类在环保方面所做的努力简直微不足道。沉默许久,她喃喃自语道:“如果人类能够像托罗尼埃美亚人一样爱护自己的家园,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韦洛茨尼尔自然理解她的意思,于是安慰她说:“不要太难过,你们星球目前所经历的阶段是每个拥有智慧生命的星球所必须经历的,每个文明的成长过程都不会是一帆风顺。”

欧阳明珠惊讶地望着他,“托罗尼埃美亚也经历过这样的黑暗时代吗?”

“是的,而且不止一次。所不同的是,每一次劫难之后,托罗尼埃美亚人的祖先们都会痛定思痛,吸取过往的深刻教训,使劫后余生的文明能够快速恢复和发展,而你们的星球则不同,每一次劫难都意味着一次文明的终结,后来的文明必须从零开始,祖先们所经历过的劫难成了真伪难辨的神话传说,没有人愿意从中寻找启示和教训。”

欧阳明珠更加感到惊讶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星文明社会怎么会知道史前地球发生过的事?于是她试探着追问道:“韦洛茨尼尔,你怎么会知道远古时代的地球所发生的事?”

韦洛茨尼尔笑着说:“关于地球文明的历史、托罗尼埃美亚的历史以及两个星球之间的联系,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各位朋友远道而来,先尽情游览,等回到博格拉玛城,领袖先生会告诉你们,他知道的最多。”

大家不再说话,跟随韦洛茨尼尔一道继续下潜,大约下潜了数百米,他们终于看到了掠食者的狰狞面目。一个体长三十多米,满口獠牙的黑色怪物静静地躺在水底等待着下一批猎物的靠近,怪物长着宽阔的腹鳍和背鳍,宽阔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头部最前端的四颗獠牙足足有一米长,人若是被它咬中,腹背扎个对穿是肯定没有跑的。看到怪物的狰狞面目,杰克和其他探险队员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韦洛茨尼尔感应到了外星朋友的心理反应,也没打算去招惹那条恐怖的饕餮鱼,而是带着大家继续穿越海底森林。树林越来越深,林中的动物种类也越来越多,形态特征大多与地球海洋中的动物相似,诸如巨大的海龟、海马、海星、海蛇之类,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体长达到一米的巨蝎,还有浑身长满鳌足大蜈蚣。大伙很快穿越了数十公里宽的海底森林,来到一处幽暗的峡谷,此时他们距离海平面已达数千米,在潜水服的保护之下,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海水产生的巨大压力。

大伙顺着数公里宽的峡谷向前游动,前方出现了许多明亮的光点,韦洛茨尼尔示意大家停止前进。杰克感到很奇怪,于是问道:“为什么停下来了?”

“前面的明亮光点说明这里存在着巨型章鱼,这种畜生专吸其他动物的血,它长了九个大脑,每个大脑可以独立工作,它的大脑无法同时接受我们发出的警告,与这种动物近距离接触很容易造成意外伤害,还是主动避让为好。”韦洛茨尼尔指了指正在快速移动着的光点群说:“看!它朝我们游过来了。快!上浮!”

透过头盔内部的可视系统,来自地球的访客们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吸血怪物的真实面目,与地球上的章鱼一样,这家伙长着两只碗口大小的眼睛,幽蓝的皮肤在自身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可怕的荧荧蓝光,九条发光的腕足正在慢慢伸缩着。韩宇估计这家伙的每条腕足足足有三十米长。“快!撤!”韩宇大叫道。

大家迅速上浮,朝着海面靠近,吸血鬼没有追赶。这家伙大概早已习惯在深海里生活,害怕接触外界的光线,它的腕足伸缩了两次之后,慢慢沉入幽深的峡谷。韩宇等人迅速浮出水面,大家挨个探出脑袋大口大口地作深呼吸。其实,在动力潜水服的作用下,在水里的感觉跟在陆地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韩宇抬头四下张望,向亲眼目睹这个海洋星球的天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放眼望去,尽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阵阵翻滚的浪花在天狼星的光辉照耀下泛起片片波光,蔚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口大锅般笼罩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韩宇不禁暗暗赞叹道:“好一个童话般的外星世界!”

“好了,朋友们。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出来玩。”韦洛茨尼尔说。

杰克和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都觉得还没看够呢,可他们也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于是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大伙跟随韦洛茨尼尔再次潜入水里,准备返回博格拉玛城。正当他们下潜至数百米深处,韦洛茨尼尔准备开启零位空间转移功能的时候,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在他们的正前方,一个体长数十米,浑身长满闪闪发光的鳞片的怪物张牙舞爪朝他们游了过来。

“等等!”韩宇大声说,“韦洛茨尼尔,那是什么?”

韦洛茨尼尔微微一笑:“没什么,一条海龙而已。这是托罗尼埃美亚星球除了我们之外最具智慧生物,远古时期,它们曾经是这个星球的霸主。”

“什么?海龙?”韩宇不禁联想到神话传说中的龙,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的确和传说中的龙有些相似,浑身长满鱼鳞,长有四只尖利的长爪,头部长有分叉的犄角,这些都符合龙的特征。

“是的,它是这个星球上唯一保留着完整四肢的生物,而且具备我们所没有的许多特殊能力。它可以运用星球的强大磁场飞入天空、钻进云层,还可以长时间不用进食,依靠大气和水中的有机分子来维持生命,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做到的。在大灾变发生以前,他们曾经建立起强大的海洋文明,后来因为星球环境发生变化,他们失去了来自恒星的强大能量,逐渐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