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
41967500000098

第98章 久别凤衣再相逢

无论是整合朝堂,还是迁徙人马,都是旷日持久的战役,这种琐碎远比战场更让人烦厌,身为幌子的我在接受了“天冬”的投降表和传国玉玺后,再没了任何用武之地。

一个人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呆坐,捧着那个冰冷冷的大称砣,啧啧着。

别看“天冬”国土不大,皇宫却不小,奢侈豪华的程度远胜过“泽兰”宫殿,金黄色老是晃的我睁不开眼睛。

此刻我都要佩服自己的英名决断了,如果当日在朝堂之上我同意把无数金钱投入到“泽兰”皇宫的修缮中而罔顾边关将士,不知道他年的“泽兰”是否就是今日的“天冬”再现?

掂了掂手中的玉玺,肖想着若是他年我若是要与容成凤衣打擂台,不知道这个鸟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

正想着,外面的守卫健步飞来,低沉着嗓音,“皇上,凤后秘密驾临。”

凤后,肯定不会是“天冬”那个已经下台的老太婆的男人,而且她的男人似乎也死了有十好几年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她口中的凤后正是我刚才心之所想的容成凤衣。

他,来了。

垂首手中的玉玺,我缓缓开声,“所有人退下,朕与凤后有要事相商。”

侍卫领命而去,眨眼间宫殿外的守卫撤了的干干净净,让这偌大的宫殿更显冷清。

我在椅子上坐着,背对大门,金丝锦缎的袖袍落下,满眼富贵精致,与这完美无暇的锦绣格格不入的,是那袖口下薄茧未褪的掌心,还有掌心中斑斑驳驳永远不可能消失的伤痕。

从容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停在门口,随后门开,阳光射入,落在我的脚边。

明亮的中心,是人影的渐大。从容不迫,在阳光中徐行,靠近。金色的阳光,明亮的大殿,都在此刻成为了那抹身影的陪衬。

亮色中,两道人影,一道驾驭了阳光,一道犹如被照射出的鬼影,瑟缩。我和他,本就是不兼容的两个人,差距太远。

那身影停在我的身后,清雅的檀香夹杂着龙涎香,既飘渺又富贵,如果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同时驾驭人间华丽和超然仙气,我的答案唯有一个,就是容成凤衣。

“你把人都撤了?”高贵端庄的嗓音悠然而至。

我没有回头,“嗯。”

下一刻,一双手从身后环上我的腰,温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背心,“想不想我?”

刚才还死作他的凤后架子,听到没人,转眼变这样,不要太快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相思入骨。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相思泛滥,伤心催魂的。”我叹息着,将自己放松倚进他的胸膛,“快抱抱我,不然我都要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那手拥的更紧了,一阵阵他的气息包裹着我,人都醉了。

“只怕是有美在侧,所以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他温柔的笑声带着些许挑逗,小小扬起尾音无比诱人,“嗯?”

“凤衣是吃醋了吗?”我抬起脸,笑的坏心,手里一封信笺摇晃着,“莫要抵赖,我有证据的?”

他看着那信笺,眼角飞扬的更高了,“想,一想到你为了他舍身忘死的,一想到你与他并辔千里的,一想到你们翻云覆雨,我简直不愿意再想你,我想你的时候,独夜无眠,你想我的时候呢?”

牵挂与相思,最是让人心神不宁辗转难受,他想我,只会想到我与沈寒莳的亲昵、缠绵、恩爱,不酸才怪。

“我恨恼自己想到你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可又舍不得不想你。”清幽幽的长叹,“爱你就该宽容你,可爱你就想彻底的占有你。纵容了你,委屈了自己;独占了你,又舍不得你为难,那只能为难自己了。”

那一声声轻语,听的我心里酸酸的。

心中所爱在他人怀中,锥心刺骨,即便如此,他也不忍责怪我,因为他爱我。

讨好般地搬过椅子,“凤衣,路途遥远辛苦了,坐下休息。”

他优雅坐下,那姿态端庄的就象一只白凤凰,朝着我伸出手。

我的手刚刚放入他的掌心,冷不防一股大力传来,我不敢发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施为。

地面在眼前无限接近,我却是被他拉趴在了膝上,还来不及去想原因,大大的巴掌拍上了我的屁股。

“就知道你会去找他,你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啪!”

那力量很大,绝对没收敛,我轻嘶了口气,五官扭到了一起。

这、这算什么?打屁股,他当在教育女儿吗?

我活这么多年,被刺过、砍过、劈过,就是没被打过屁股啊,二十多岁再来尝这个味道,惨了点吧。

“让你一封信都不来,让你害我牵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啪!”

比刚才那一下更狠,热辣辣感觉弥漫整个臀部,好像被开水烫过一样。

呜……好疼。

“让你只知道和他亲亲我我,还亲自上战场,并辔千里是吧?携手百年是吧?怕死的不够快是吧?”

“啪!”

“啪!”

“啪!”

说一句一个巴掌,他打的是又快又急,说的也又快又急,我趴在他的膝上,一句话不吭。

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他,我却能从那每一巴掌里感觉到他的担忧,他的害怕,他的惊恐,所有的气愤都在见到我无恙后爆发了,还有他无法说出口的委屈。

我知道,都知道,所以不说话,由他打,甚至没有运功抵挡,我只是想承受一些痛,他这些日夜心头的难受。

“以后还随便上战场吗?”他严厉地声音里,分明有着颤抖。

我闷闷地摇头,“不了。”

“还随便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还是低垂着脑袋,摇头。

“还随便玩跳崖吗?”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跳,保证不跳。”我立即保证。都跳两回了,还跳?

他的手高高地举在空中,半天半天后,轻轻落下,“不要在让我爱上你后,失去你。”

这表白,若是以往的他定然不会说出口,或许真的是太害怕了。那种如坠冰窟心魂俱裂的感觉,我懂。

我窝上他的小腹,蹭了蹭,“对不起。”

他的手无声地抚在我的背脊,慢慢地、一寸寸地抚过,极尽眷恋。

我默默抬起手捧上他的脸,“凤衣,让我好好看看你。”

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他重叠着,清瘦了。

心隐隐泛疼,不等我说话,他的吻落下,狂风骤雨卷席了我的神智,侵蚀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