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答应什么?”我装傻。
他那手的抚摸又轻柔了几分,慢慢滑下,一点一点的,我几乎全部的感知都被他的手带领着,心猿意马。
“答不答应接受我的爱。”他步步紧逼。
“你不是了解我吗?”我心神摇荡着,只知道那手贴在我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抚捏着。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陪我在山里不懂生活常识的单纯男人啊,这根本就是个欢场老手啊。
“了解归一回事,想听到又是一回事,你就不能满足下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他还真是适应良好,这么快就从剑灵变成了男人了,还和我谈起了尊严。
我堂堂一个阁主,怎么能输给一个新“出生”的男人,我的尊严往哪放啊?
身体前倾,整个人扑入他的怀抱中,手环上他的腰身,狠狠地在那紧致的精瘦上捏了一把,享受着良好的触感,“我煌吟,现在要你的心,你给不给?”
让男人对自己求爱,还犹犹豫豫不给回应,太掉我的面子了,既然心里决意要了,何不自己开口。
“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他抬了抬腰身,身体与我紧紧想贴,某个部位似有若无的摩擦过我,说不出的暧昧。
他眼中的笑也越发的浓艳了起来,昔日那个冷绝邪气的男子,竟然有些恍惚的遥远。
我能感受到他的开心,不仅仅因为我的主动的开心,还有因为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放下了因为背叛而裹足不前的顾忌。
天下间有人能为自己做到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独活,是他的名字,又成了我的名字,最终回归于他,我与他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早就扯不清楚了。
正当我进一步想要逞手上威风再占点便宜的时候,他忽然一扭身,躲开了。
我揉身扑上,他再躲。
两个人在小小的院子里追逐着,偶尔捞着他的一片布角,还没握牢就被他跑了。
看他的身形辗转,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那一次的伤,他应该是无大碍了。
几番跳跃中,他被我逼入死角,我的手心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律动,他的活力。同样我也在提醒我自己,这个男人是血肉之躯,是我要在意要保护,不容他再承受危险的男人。
“我要闭关。”他倒比我先开了口。
“为什么?”我直觉地回答,“你觉得我不能保护你?”
“不是。”他摇摇头,“你要保护的人太多,我只希望能够帮你分担,你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想法吧?”
我想拒绝,但是我没有能力拒绝。
因为我身上的责任,不仅仅要保护他,还有木槿、还有寒莳、青篱、蜚零。
我不容再一次犯错,我不容半点失误,他的话戳了我的心,让我不能说不。
“你参悟的心法剑法,我都知道,我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与你一样练就这些武功的人,这一次与雅对决,我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我也有把握在十余日内飞跃,所以你放我去闭关好不好?”
“好。”我没有更多的客气,他要的也绝不是我的客气。
他脸上的开心,内心的愉悦,都在眼神中诉尽,他是喜欢我的依赖的。
狠狠地咬上我的唇,深深地吮吸中,将他的情感在唇瓣中倾倒,粘腻的吻中,唇舌的交缠里,是他的不舍。
从今天起,我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忠诚于我的剑灵,而是爱我的男人,我不必再忌讳与他的肢体相触,不用担忧情感的改变令彼此不安,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他,去拥有他。
直到我的舌都有些麻木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咬着我的齿。
这个家伙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还是说他喜欢这种凌虐我的快感?
“如果我不离开,他只怕也放不开面对你。”独活的眼神示意着房间的方向,“你也同样。”
我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就这么点小心思,又被他拆穿了。
“他醒了,你却强忍着没去看他,既是不知如何面对,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在我眼前面对他。”再次一语中的。
没错,我知道凤衣醒了,屋子里那一点点小小的动静,瞒不过我的耳目,就在独活对我表白心意的时候。
而我选择了忽视,不是我真的想要忽视,而是我想不出如何面对容成凤衣,面对他知道我知道的不堪场景。
“十日后,在这里等我。”独活再度亲上我的脸颊,在等到我颔首后,转身离去。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重新回首,看着那间紧闭的屋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终要面对。
正当我举步不定,伸不出脚的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闷响,是人体落地的声音。
我不敢再迟疑,飞扑入门。
地上,他的身体与被褥纠缠成一团,****的身躯交缠着白色的被褥,黑色的发丝飘散着,忒是动人。
而他,就在这被褥中蠕动着,睁大着一双惊恐地眼睛望着我,口中发出低哑而恐惧的声音,“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