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将触角伸到凤衣身边的人,其势力已经很是可怕,但是能在七叶身边埋伏下人手,才更让人心惊。
七叶的真实身份连我都未曾窥探一二,本人的真容更未见过,甚至如此强大的对手,我是在一个月前才知晓,可有人,已经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
心中,隐隐有了不安。
我的手,握上了怀里的族长令,仿佛触摸到了自身脉搏的跳动,一下下,很快。
连他都出现了……
“回去吧。”青篱极少一句话说两次,这三个字他却已提及了太多次,“‘泽兰’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我扬起轻快的声音,“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为你梳洗吗?”
他眼底划过无奈,“这些事,‘青云楼’会介入。”
这里是他唯一的隐居之所,可以看出青篱对这里的重视与在意,但今日之后,只怕他再也找不到清净的地方了。
掬起一捧水,淋上他的发梢,青篱的发被我握在手中,湿湿的,更韧滑了,“时至今日,我依然是‘青云楼’的暗卫‘独活’,护卫楼主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不敢让他承受太凉的泉水,唯有让他躺在我的膝上,发丝落入水中,慢慢浣洗着,泉水偶尔溅起一些,落在他的身上,胸膛半露的他,只着内衣,那白色的袍上染了我们的痕迹,被我悄悄丢到一旁。
这样的他,有些慵懒,衣衫不整的姿态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软软地枕着我的膝上,我暖了布巾,擦上他的身子。
有些事做的太多,也就成了自然。
有些事接受的太多,也就成了习惯。
我自然地做,他习惯的承受,拉衣服,脱裤子,似乎都不再尴尬和不好意思,他的裤也脏了,我给顺手解了下来,只留内衣半掩半盖,挡不住双腿修长的风景。
正当我手中的布巾擦上他最隐秘处的时候,空中传来衣袂声,我们的面前顿时多了数道人影,一字排开在我和青篱的面前,“阁主!”
我的手飞快地捂上青篱最私密的地方,一手拉过内衣,把胸膛也挡住,冲着青篱低喝,“捂脸。”
来者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呆头呆脑站在那,石化了一样,面巾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和青篱。
怒火,腾腾地升起,我威压全开,“转身。”
几个人想也不想地转身,几个屁股对着我们,我四下望着,青篱的袍子呢,那可以当被子用的袍子呢……
我身上的那件,在御敌时用了,还破败地扔在地上呢,他的那件,在房间的床上呢,这可怎么办?
我求救般地看向青篱,可我只看到一双清洌洌的目光。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我冷冷地下着命令。
最右首的人僵了僵,“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青云楼”中,暗卫只听两个人的调遣,一个是阁主,另外一个是教领,青篱一直没开口,倒显得我喧宾夺主了。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习惯倒未改。
我还没说话,最左手的人已经快速说了句,“她是教领!”
好家伙,是她啊。
“白魂”我当年调教出来的暗卫,当年跟在我身边时间最久,被****的最惨,三年不见,已是青篱身边最得意的手下了,五人之中她在最左手,看来是首领了。
我笑了。这个家伙,从未见过我的脸,一眼就能判断出我是谁,算不错。
“教领!?”右首女子有片刻的疑惑,“‘血孤’不是死了吗?”
“‘血孤’那家伙也配叫教领?”左首第二名女子冷然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我们眼中的教领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我又笑了。
“烈妖”,下手冷血,内心无情,我一直认为她更适合杀手而不是暗卫,当年为她的冷静而赞许,也因为她的桀骜而烦恼,因为她每隔上半年,就要找我挑战一次,放话说只要赢了我,她就是教领。
没想到在今天,她终于表露了心思。
右手的女子似乎还有些不明白,最中间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前面,床上放着什么,就该猜到她的身份了。”
倚床而立的,是我的“独活”剑。
我朝着青篱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起了他的那句话--她不在江湖,江湖有她的传说,她回到江湖,江湖还是她的江湖。
我“独活”在“青云楼”中,永远无人可超越!
右手女子冷静开口,“我看到床上有阁主的衣衫,衣衫上还有可疑的痕迹,所以她是阁主的姘头吗?”
我抚额,满腔的郁闷都是因为这个傻兮兮的护卫,真想不通青篱怎么会挑中这样一个人,果然没我在,“青云楼”暗卫的质量都下降了。
“捂好你的脸。”我没好气地冲青篱开口。
秀挺的眉头挑了下,不用开口,我已懂。
“你不知道大街上裤子掉了,衣服开了,第一件事是捂脸吗?”我认真地回答,“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至于其他的,看了就看了,不看到脸就行。”
青篱眼神望着前方,面无表情,“她们是‘青云楼’的人,怎会不知道我是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