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研究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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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要你帮个忙

冬天的天色总是暗下来的较早,老八提着小野的晚饭和良人要的饼干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丝丝寒意,关上门对两位懒得够呛的家伙提醒外面起风了后,老八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起古典名著来。寝室的暖气把房间变得温暖的同时也变得更加拘束,仿佛一个笼子罩住了里面生活的生物,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小野干脆翻起电话本来,一直到沈婷的名字时才停下翻查的手指,略微思考后编辑起短息。

“出来聊聊天好吗?”

“那好吧,十分钟上次等你的地方。”

看到沈婷的回信,小野收拾一下没动几口的晚饭,穿上外套走出了寝室。经过一晚上的风吹,操场上的雪也变得硬了起来,不像刚下时的那般松软,有种走在沙土上感觉。沈婷似乎没有迟到的习惯,依旧默不作声的站在路灯下,对于小野的邀约没有多少热情。也许马上要睡觉了,沈婷素颜朝天的出现在视线里,反而显得更真实,脸一向盘起来的头发也散开着,灯光下烫着大波浪的头发慵懒的搭在肩上,依旧的冷清妖艳,小野苦笑一声迎着沈婷雪山般百年不化的目光走过去。

“你速度真快,见到你真高兴。”小野走上去笑着说道。

“找我什么事?”沈婷面露不约的走近,及时这样也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仿佛小野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物体。

“没什么,找你聊聊天罢了,别一脸的不高兴跟欠你钱似的。你如果能不总是这样冷冰冰的该多好?”小野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在沈婷身旁的长凳上擦擦雪坐下调侃道。

“如来你是来说这些的,那我还是回去吧。”虽然习惯了小野的为人,但被直接说恐怕是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媛媛怎么样了?”小野收起一向的懒散,正经起来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在寝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你回头告诉乔羽,就说谢谢他的药。”

“哦?”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然后把一袋子药塞给了我。”

“呵呵,这个真像他。还生他的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婷毫不在意的答道。

“是啊,反正都是他们的事,还是那句话,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你期末考试该准备了。一般是很好过,很多也只写论文,但你别忘了你可是和王教授吵过架的。”看着不远处几个还在跑步的学生,沈婷漫不经心的换了个话题。不悲不喜的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微皱的眉头显得有点忧虑,好奇眼前的这个男子总是超乎寻常。

“哦?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这个了?如果我被劝退了,你不就赢了吗?多好啊?”小野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沈婷,这种事按理说不该从她嘴里说出,如果是老妈,那还可以接受。

“我不想赢一个无所谓的人,那样对我来说反而是侮辱,这也是我对我自己的尊重。”沈婷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小野冷声道。

“如果我本来就只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就像富豪和乞丐之间的差距一样,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有能力和你一搏?”小野叹口气悠悠的问道。

“你如果是一个男人就该对自己负责,如果你非要做乞丐,那谁也拦不住你,只要你觉得这样能对你受更有用的话。如果对手是一块硬石,自己则能看得更远,如果对手是块扶不起的软泥,那自己也只能站在原地,而我只是用我的胜利来证明,你们男人都一样,不可靠。”沈婷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小野无所谓的态度让自己很不舒服,索性便不再看他。

“这么自信?那如果你想赢得更精彩一点的话,那我得拜托个事。”小野不置可否的笑笑,看着沈婷停下脚步,随即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没来上过课,你不帮我我可考不过去。”

“呃?作弊?”沈婷修过的眉毛挤到了一起,疑惑的看着小野。

“那倒不用,时间还够,你帮我复习一下就行了。”

“你有不懂的,找我就行。”

“那好吧,晚上给你打电话。”

“随便你。”

感觉一时间没有再说下去的话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想事的小野,沈婷转身朝宿舍走去,虽然小野说的都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没阻拦沈婷的离开,细细回味着沈婷说过的话,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由内而生,虽然依旧模糊,但也隐隐约约有了点味道。

小野站起身看着沈婷令人遐想的背影,那卷曲的长发、细窄的腰身、修长的大腿,小野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摸摸鼻尖看向天空,阴沉的夜色里没有一颗星星,有的只是一片片厚厚的乌云,不断乱起的风暗示着又要下雪了。

终于又到了周末,但连续几天的降雪让不少人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寝室,但仍有一些人选择这个时候携友赏雪。乔羽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来学校了,那个一直用来勾搭妹子的电话也总是关机,老八几次想去乔羽家探查个究竟都被小野拦住了。

急躁中的老八也只能满腹怨言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小野,这两天虽然小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晚上不是和沈婷出现在自习室,就是看书审核文章,其他时间基本上保持不动的蹲在椅子里看笔记。总感觉一种莫名的变化出现在小野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没有乔羽的日子总显得漫长而单调,和良人一块宅了两天的小野也正式加入了上课的行列。依旧坐在最后一排,和大多还没从星期一综合症中恢复过来的学生不同,小野还能勉强保持不走神。坐在不远处的皇甫胖子心不在焉的看着小说,但见到小野把笔记本还给沈婷后,完全不理会小野对古龙水是否过敏,絮絮叨叨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不时的瞟向转着笔听课的沈婷。从小就被老爹修理的小野总感觉有人朝自己这边看来,忙回头正与媛媛的目光相对,随即便见对方低下了头。

几天不见,媛媛以肉眼能看出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脸色苍白的低着头,黑长的头发也没有打理,散开来遮住大半的脸庞。小野刚转过头便再次感觉到媛媛的目光投向这里随即又一次离开,没过几秒又一次的投来移开,周而复始。虽然知道媛媛要问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无奈的避开那复杂的眼神。

放学铃声刚响起,小野便率先走出教室,两节课下来浑身说不出的疲惫,倒不是上课让人累,而是媛媛那黯然的神情让小野说不出的不舒服。与其在人满为患的食堂里干等,还不如坐在在种满松树的花园里赏雪,翠绿的颜色虽不能把肃杀的冬天变得充满活力,但好在学生们的热情弥补了这份凄清,有他们这些充满青春的年轻人在,即使是冬天,校园里也不缺少欢声笑语。小野摩挲着左手腕上的吊坠,温润的感觉立刻通过指尖传递到心里,脑子里出现苏琳活泼的样子,如果那个俏皮的丫头在,这里大概立刻变成春天也说不一定吧。

看了看手表,估计食堂里也不会那么拥挤了,装好吊坠,小野拿起垫在屁股下的书朝食堂走去,路上又一次碰到跟在蚊子身旁的老八,看他那张急切的样子一准没什么好事。带着良人一贯不改口味的午饭回到寝室,良人正手拿刀叉翘着腿看海绵宝宝,见小野回来,饿狼般的抢回午饭回到椅子上。

“小野,你再晚回来会我就饿成神仙了,人不吃饱会严重影响智力的。”良人简单的祷告一下后,便磨刀准备开动了。

“你本来就脑残,下午有比赛吗?你还得赢几个人才算结束?”小野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啊,冠军争夺定在了圣诞节,这几天都是比赛日。越往后人越少,16强、8强、4强,反正还有几轮呢。”良人摆摆手不再思考这个数学题。

“那你可得争气啊,我记得上次那个叫什么林昕儿的可是很看重你的,可不能让红颜失望哦。”小野坏笑道。

“她也就随口一说,你别乱想。”

“呵呵,明白,我都明白。”

小野挑挑眉毛不怀好意的看着良人,一幅同道中人的感觉,良人索性不再理会一脸坏意的小野,专心致志的看起动画片。

下午的课小野干脆直接坐在第一排,眼不见心不乱,不过小野倒是想多了,媛媛下午根本就没去,倒是皇甫胖子不时的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还不如被媛媛看着呢,与其被一头狼吃掉,还不如自尽,虽然死是件很可怕的事。

华灯初上,迷离的灯光给校园带来光亮的同时,也宣告了夜的来临,如果没有光明,也许就没有了黑暗。小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着宿舍走去,手里又多了几本沈婷的笔记,半年不上课,想不到积攒了这么多的课,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每天还有一大堆的稿子等着校对,也只能抽时间来补习了。自从有了良人这个宅男,小野就再也没有了带钥匙的习惯,站在寝室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寝室,忽的想起灯火阑珊处这个词,小野暗自叹气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