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鼠狼走近李木水时,陈丰收和董刚同时上前动手,瞬间陈丰收控制了黄鼠狼,董刚控制住了李木水,并把他们反铐起来,陈丰收从黄鼠狼手上缴获了一个钱包。
同时杨前锋来到金枝旁边,发现她前面男子的裤子后面口袋被刀片划破了,一把扭住了她的左手,金枝痛得大叫道:“为什么扭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杨前锋从口袋里拿出手铐说:“我是派出所的。
”边把金枝戴上手铐便问前面的旅客有没有丢东西?男子一摸口袋,顿时清醒了,惊慌失措的说:“我的钱包没有了。”
被反铐起来的金枝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派出所乱抓人了,这个人的钱包不知道被谁偷了,说是我偷的,我一直在排队买票没有离开过,这个钱包被偷的人也可以证明,如果我身上搜不到钱包,就说明我没有偷,你要给我恢复名誉。”这一叫所有的旅客都围拢过来。
丢钱的男子很气愤的说:“就你在我后面,肯定是你偷的。”说着就拉开了女子的包,可包里并没有他的钱包,男子很失望。
“你看我包里没有你的钱包吧?不信你再搜搜我的身上,派出所的也不能诬陷好人,赶快给我放了,我要找你们领导投诉你。”金枝很有底气的说。
这时陈丰收押着黄鼠狼,董刚押着李木水走了过来,陈丰收举着钱包问那个男子是不是他的?男子高兴的连声说:“是的、是的。”
金枝叫得更凶了:“我说了吗,不是我偷的,你们派出所要给我恢复名誉。”
杨前锋当场从她的包里面搜出了剃须刀片说:“你一个女孩子,包里面放个剃须刀片干什么?我会给你恢复名誉的,还好意思叫,你的同伙全部落网了。”
旅客们看到被盗男子的破口袋,都突然明白了,七嘴八舌的说:“狠狠的把她揍一顿,看她以后偷不偷了。”
“漂漂亮亮的来女孩子不学好,最好把她脸上刺个字,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小偷。”
“这样的人要多判几年,最好永远不要出来。”
“还是派出所厉害,我们为他们鼓掌……
所有的旅客都鼓起了掌。金枝低下头不再讲话。
对面的丁所长看到了陈丰收的信号知道要动手了,迅速的靠近刘豹子,刘豹子发现对面的同伙瞬间被人控制了知道不好,开始还认为是派出所的,心想他和金枝都仔细的观察了,没有发现派出所的人,应该是他们在偷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正准备过去解围,突然发现陈丰收和董刚拿出了手铐,正准备离开,转身发现丁所长靠近了自己拔腿就跑,恰好在这个时候,张丽华穿着便服骑自行车经过发现了这一情况,刘豹子迎面向自己跑来,她不慌不忙的停稳车,当刘豹子埋头经过自己时,她突然蹲下伸出右腿,刘豹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丁所长迅速上前把趴在地上刘豹子铐了起来,用脚踩在他的肩膀,感到很意外的看着张丽华说:”你怎么正好到这里来了?要不是你,这家伙今天就跑掉了。”
“我刚去找卖甜酒生意的老夫妻再了解些情况,正准备跟杨所长他们去汇合,看到你在抓他,而他正好碰到了我的枪口上,算他倒霉吧!”张丽华兴奋的说。
这时张丽华看到杨前锋、陈丰收和董刚各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说:“今天收获不小啊?看来这个团伙被你们一网打尽了,恭喜你们。”
丁所长把刘豹子从地上拉起来,刘豹子的右手着地时被擦破了皮,左脸部也有轻微的擦痕,用眼睛瞪了一眼张丽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张丽华说:“看你这个样子还很不服气啊!”
刘豹子低着头说:“算了,我不打女人。”
金枝被押着走到低着头的刘豹子边上,发现他脸上的擦痕出血了突然哭着说:“豹子脸上都出血了,痛不痛啊?”
刘豹子抬起头来说:“哭什么哭,抓到了就认栽……。”话还没说完,发现站在眼前的是杨前锋,突然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不转了。
杨前锋笑着说:“刘豹子,我们又见面了。”刘豹子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四个人被押到派出所后,对他们所住的旅馆进行了搜查,随后开展了审讯。
审讯前跟丁所长长交代,这帮人以前肯定还作了案,并且作案地也不光是金水县,审讯完近期的情况以后,一定要深挖他们以前的犯罪。
主审黄鼠狼的是陈丰收,董刚主审李木水,杨前锋主审刘豹子,洪美丽主审金枝,四个人的审讯情况基本一样,只承认被抓到时的一起案件,不管再怎么问,他们就一句话,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丁所长对四个团伙成员的情况进行了分析,认为突破口应该是黄鼠狼和李木水,他知道三个新同志都是第一次参加审讯,没有经验,情况也不熟悉,所以他来到外勤三室,先看了下陈丰收作的审讯笔录,认为该记的都记了,但是很不规范,就指导他应该如何问话和记录,如何记录常规问题和重点问题,并要求陈丰收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制作笔录。
在陈丰收重新制作笔录的时候,丁所长根据张彪上次交代的情况,开始亲自审讯黄鼠狼,但黄鼠狼的交代令丁所长很失望,黄鼠狼只承认来金水县玩过几次,不承认作过我案,并一口咬定不认识张彪,更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丁所长看着黄鼠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很生气,狠狠的揍了黄鼠狼一顿,可黄鼠狼对丁所长的拳打脚踢根本不在呼,丁所长本来就黑的脸气成了紫色,拿起电警棍就电击黄鼠狼,可黄鼠狼咬着牙齿不吭一声。
陈丰收的笔头子很快,他把重新制作的笔录交给丁所长看,丁所长还是不很满意,但毕竟是第一次,鼓励的说:“比刚才好多了,你继续审问,我到隔壁去看看。”
丁所长又来到外勤二室,同样看了一下董刚作的审讯笔录,问题和陈丰收差不多,当场指出了问题,传授了审讯笔录的制作方法,并要求董刚的笔录重新制作。
由于房子不隔音,李木水刚才听到了丁所长在隔壁审讯黄鼠狼时所说的话,也知道黄鼠狼没有交代任何问题,所以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是被丁所长打死也不交代。
可是当丁所长真的走过来了,心里还是感到害怕,不知不觉的手脚都抖了起来,丁所长和董刚说完话转身盯着李木水的眼睛,李木水抖得更凶了,丁所长感到有希望在他身上突破,就开始审讯,李木水虽然浑身发抖,可不管丁所长问什么,他就是一声不吭。丁所长好不客气的让他有了和黄鼠狼一样的待遇,李木水忍不住疼痛,被打得大喊大叫,满地打滚,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丁所长。
杨前锋在外勤一室主审刘豹子,事先杨前锋知道刘豹子自己不偷,但他很想知道刘豹子和他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走上犯罪道路的?一个外县人是怎么认识我们派出所工作人员的?
审讯开始时,刘豹子的伤口还在流血,杨前锋发现魏跃进办公桌上有一小瓶红汞和棉棒,就把它拿来给刘豹子清洗了伤口,刘豹子很感动,很快交代了当天的问题,但也只到此为止,交待的基本情况和黄鼠狼、李木水如出一辙。
杨前锋没有急躁,而是想缓和一下气,就和他先聊起了家庭情,刘豹子对案件以外的情况是有问必答。
刘豹子说:“父亲早就去世了,我是家中的老大,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要养活他们四个,面对家里的很困难,我和小我一岁的大弟弟不得不面对现实,所以两个人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回家帮妈妈做事,同时我还给生产队放牛。”刘豹子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瞟了杨前锋一眼说:“这个你是知道的。”
杨前锋笑着说:“我知道你那时候可厉害?”
刘豹子说:“我们只是为了争夺放牛的地盘,和附近放牛郎的打架,讲是讲打架,其实就是摔跤,很少动拳头,每次打架都是我们赢,附近的放牛郎见到我们就跑,所以我们这帮放牛郎当时很出名,不光我们大队,连附近几个大队的人都知道我们。”说到这刘豹子又瞟了眼杨前锋羞愧的说:“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打我们的那一天,我们是准备到你们村抢地盘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你的女同学,当时我看她和别的女孩真的不一样,当时也说不出什么不一样,现在我知道了,是她的气质、说话时的口气和表情不一样,很好玩,所以我们当时就想逗她玩,她越急越害怕,我们就越想逗她,没有真侵害她的意思……想不到我们被你123打倒,其实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欺负过放牛郎以外的人,在村子里面也算是老实人。”
刘豹子又看了眼杨前锋,见他听得很认真就接着说:“你不知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家隔壁仗着自己有五个成年儿子,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光棍汉,总喜欢在村上欺负人家,尤其在分田到户以后,水塘里的水要先尽他家的水田里用,人家的水田在他家田的下方,如果田里要灌水还不能经过他家的田,说把他家田里的肥料冲走了……谁家要接媳妇或者嫁姑娘,弟兄五个肯定一起去闹,人家那是为了热闹,他们闹是恶闹,谁家有喜事都很担心……总之,我感到他们就是蛮横霸道,和别人有一点点矛盾,五个人就一起上,他们的老子娘还感到很自豪,虽然都没打起来,但是那个阵势确实吓人,村上的人都怕他家,遇到事情总是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