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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一把清醒锁

锁匠说完走了。冯立青和姚悦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锁打不开,因为他们曾经锁过同心锁。

同心崖是城外的一个悬崖。第二天他们就赶赴那里。同心崖上锁着很多同心锁,都是跟他们一样的男女,在结合前热烈地锁起来的,寓意你锁着我,我锁着你,彼此不分离。他们找到自己的同心锁。但怎么打开?

正在这时,他们意外地发现了那个锁匠,忙请求他帮帮忙。锁匠笑了笑说:“当初你们锁了同心锁,钥匙是扔下崖的,别人无权替你们开锁,你们只有下到崖底,找到那把钥匙。”说着拿出一捆绳子,问他们谁愿意下去。冯立青是男人,只好顺着绳子爬下悬崖。他刚到下面,就发现了一把亮晶晶的钥匙,一面刻着一个冯字,一面刻着一个姚字。他把钥匙揣进衣兜里。

然后他爬上了悬崖。但就在他想拿出钥匙时,姚悦突然扑到他怀里,颤着声说:“立青,我们不要钥匙了,你也没找到钥匙,对吗?”冯立青立即明白了姚悦的心情,附和说:“是的,我没有找到钥匙。那把钥匙怎么可能找到呢。”“那我们回家去吧,这两把锁,就让他继续锁着吧。”冯立青悄悄拿出那把钥匙,再次扔下山崖。

回到家,他们很顺利地打开门,打开了那个抽屉。捧着结婚证,他们百感交集。此时姚悦才告诉冯立青,刚才就在他下去以后,她突然好像看见,那两把大锁的中间,似乎多出了一把小锁。“我想,那可能就代表我们的孩子吧。”

冯立青想了想,点点头:“也可能,表示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的成果吧。”

榕榕讲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讲完了,是不是很短?”

“短是短,但寓义不浅啊。”我赞赏道。

在短暂休息后,我又被榕榕敲背按摩,很快恢复了体力,站起来继续赶路。

榕榕见我精力又很好了,就劝道:“你就再来一个吧。”

“好吧,我来个表妹遇刺。”

“表妹遇刺?谁的表妹?”

“警察局长。”

“什么时代的?”

“也是民国的。”

“好,你说吧。”

我就讲起这个局长表妹遇刺的故事来——

1927年四月初的一天下午,安徽芜湖警察局侦缉队长叶仁青被局长虞天禄叫进办公室。虞局长吩咐道:“我表妹从苏州来芜湖,一会儿火车就要到站,可我有事走不开,你帮我到车站接一下她吧。”

叶仁青接受任务,他赶到了火车站。火车停下后,旅客们纷纷从车门里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士。叶仁青连忙迎上前问道:“你是朱滟华女士吧?我是虞局长的手下。虞局长临时有事不能来,派我来接你。”

叶仁青接过她手上的包裹,两个人肩并肩走出站台。正好不远处有两辆黄包车停着,叶仁青就喊了一声黄包车。两个车夫拉着车走过来。这两个车夫的面孔藏在拉下的草帽后,似乎有点鬼头鬼脑。叶仁青刚觉得有点不对头,突然走在前面的车夫撩开衣襟拔出一把手枪,对准朱滟华就是一枪。朱滟华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

叶仁青飞起一脚将那人的手枪踢飞,又一个连环腿将那人踹翻。那人就地三滚后爬起来就跑。而另一个车夫也已经掏出枪,只听砰一声枪响了,枪手却咕咚一下栽倒。叶仁青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瞧见那个逃跑的家伙快逃出车站,但突然又听到一声枪响,逃跑的枪手也一头栽倒了。

究竟是谁在开枪?叶仁青纳闷了,忽见对面树林子里走出一个人,也是车夫打扮,脸上蒙着一块汗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是谁?”叶仁青警惕地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指指地上的朱滟华,又指指旁边的黄包车。叶仁青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快把伤者送医院。等叶仁青把朱滟华抱进黄包车时,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

叶仁青拉着朱滟华一路飞奔到了医院。此时朱滟华已是昏迷不醒。

接到叶仁青的报告,虞天禄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

叶仁青万分沮丧。“局长,我没有保护好您表妹,我失职……”

“你简直是该死!”虞天禄咆哮着。他发了一通火,就急急找医生,询问表妹的伤情。医生马上带他去抢救室。同来的侦缉队副队长魏四虎也跟了进去。一会儿虞天禄出来了,匆匆走出医院。

魏四虎走到叶仁青身边,低声催道:“队长,你也走吧,局长肯定要有吩咐。”

叶仁青担心朱滟华正在接受抢救,还会有危险,所以想守在医院。魏四虎则告诉他:“局长已经指定由我来负责这里的警戒。”叶仁青只好跟着出了医院。

回到警察局,虞天禄决定立马召集一班人开会。虽然已经是夜里,虞天禄还是派人把那些头头脑脑从各自家中叫来。副局长巩泉到后,听说局长的表妹在火车站遇刺,颇为吃惊,大骂那两个杀手该死。

人员到齐。虞天禄介绍了表妹遇刺的情况,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大家的意见基本一致,认为那两个枪手是杀错了人。

保安队的林队长说,“朱小姐不是本市人,她初来乍到,才下火车,会跟什么人结怨呢?芜湖城里除了您局长,没有人认识她。火车站的治安一向由我们保安队负责,那里排队拉客的黄包车夫,都是我们登记在册的,如有可疑分子混杂其中,巡逻员会立刻察觉。可能这是有人临时装成黄包车夫下的手,误把朱小姐当成他们要杀的人了。”

虞天禄看着坐在一边的叶仁青,生气地问道:“叶队长,你是当事人,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叶仁青平静一下情绪,肯定地说:“我认为,这决不是一次意外误杀。”

“为什么?”

“朱小姐确实是初来乍到,脚才踏上芜湖的土地就遭了枪击,初看起来她与芜湖人不会有任何过节,不可能有人对她下手。不过,从那两个枪手的身手上看,他们是有水平的专业杀手,知道朱小姐要来,而且算到这个时刻保安队巡逻员正好去吃晚饭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装成黄包车夫守株待兔。他们是抵近了,足以认清朱小姐是否他们袭击的目标,是确准了才开的枪。”

此时副局长巩泉问叶仁青:“叶队长,那你认为,这两个人是自己跟朱小姐有宿怨,还是受人之雇充当杀手的?”

“这个我还不好下结论,但看这两个枪手的身手,我猜测有人雇来的可能性更大。”

虞天禄皱着眉头,缓缓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认为,我表妹从苏州跑来芜湖投奔我这个表哥,她还没见着我,就被人开枪射伤,那肯定是有人盯上她,存心要夺她的命,不过刚刚听了诸位的讨论,我转而又一想,表妹被人追杀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因为她在苏州,是在一家裁缝店里做帮工,她是个很开朗的人,会跟什么人去结怨?她从苏州跑到芜湖来,是那家裁缝店倒闭了,来替我管管家务。那么十有八九是那两个混蛋看错了人,把她当成另一个要杀的女人,阴差阳错杀错了。”

巩泉和林队长他们赞成局长的分析。叶仁青有看法,他刚想再说什么,被虞天禄摆手制止:“不用再说了,其实,这件事只要等我表妹醒过来,就会有答案。”说着让大家各自回家休息。

其他人都走了。虞天禄把叶仁青叫到办公室说:“你跟大家的意见不同,我当然相信你。你既然是侦缉队长,又是当事人,此事就由你来查吧。但要注意,是要暗中调查,不能大摇大摆地来。明白吗?”

叶仁青似懂非懂,还是立正说是。走出警察局,他决定再去医院。

医院里留着魏四虎,守在抢救室外面,阻止可疑的人进内。叶仁青到了医院,见魏四虎坐在抢救室外的一个凳子上,头靠着墙壁,将大盖帽拉下遮住脸,似乎正在打瞌睡。

叶仁青摇了摇他,魏四虎醒了,连忙站起来。叶仁青关心地说:“现在都快天亮了,你一宵没睡辛苦了。”又问他,有没有什么情况。魏四虎迟疑地说,他一直警惕地守在这里,但不知什么时候打起瞌睡来。说着朝抢救室的门看了一眼,“应该没什么情况吧。”

就在这时,有一个护士拿着一个医用盘进了抢救室,可很快护士推门而出,惊慌地说,伤员不见了。

叶仁青和魏四虎冲进去一看,抢救室内的床上,果然空空如也……叶仁青和魏四虎都大吃一惊。

“咦,伤员怎么会不见呢?”魏四虎结结巴巴地问着。

“问谁呀?你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吗?”叶仁青十分恼火。

事情严重了,朱滟华生死未卜,还在接受抢救时竟然从抢救室里消失了。

叶仁青叫护士去把院长找来。院长听到病人失踪的消息,吓得慌忙赶到现场。“把值班医生通通叫来。”叶仁青下命令。

医生和护士到齐了。叶仁青进了一间办公室,让医生和护士一个一个进来,由他问话。问完每一个人,叶仁青找不出破绽。

最后叶仁青把魏四虎叫进来,关上门商量。魏四虎着急地问他,是否马上去报告局长?叶仁青摇摇头说:“暂时别报告,以免局长心焦。咱们得先想办法,快点找到朱女士的去向。”随后严肃地对魏四虎说,“四虎,现在出事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守在门口,有没有发现过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