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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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挤满了灵魂

原来,朱阿土的家,就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他本是个弃儿,是爷爷把他捡来养大的,祖孙俩相依为命。在他17岁那年爷爷去世了,他把爷爷葬在这块地里。从此他孤苦伶仃,由于身体有病,干不了活,只能在城里流浪。每年的清明节,朱阿土都要到爷爷的坟上烧香磕头。

可是随着城市的扩张,这块地要被征用了。

那几天他正好严重感冒,想等几天再去迁爷爷的坟。可几天后跑去一看,爷爷的坟荡然无存,被推土机给铲平了。

气愤的他找庞广龙讨说法,却被庞广龙狠狠打了一顿。他知道,跟庞广龙无理可讲,也根本无法跟他斗。可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实在不甘心。

就在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爷爷来找他,说坟被推掉,希望阿土能为他报仇。阿土说自己斗不过庞广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爷爷就介绍他,去找一个叫江虎的老板,两人合作。并且爷爷教他,如果要行动,深更半夜到这块地边,他会暗中帮助他们的。

刚才,朱阿土去了霸龙公司的资料室。他之所以能神出鬼没地进去,正是因为爷爷帮助了他。

可是朱阿土进了资料室,发现里面书书纸纸的资料成堆,柜中和抽屉里塞得满满,他却没法识别哪些是有用的图纸。特别是电脑里的东西,他根本就不知怎么操弄了,所以又空着两手回来。

听完朱阿土的介绍,我真是惊奇万分。毫无疑问,在这里,能识别图纸,操弄电脑的只有我。

我听了后也无法推托了,只能自告奋勇去走一趟。

朱阿土就关照我:“甸甸,一会儿你有啥古怪的感觉,不要怕,只管大胆去做好了。我阿爷会好好帮你的。”

他口口声声的阿爷,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帮我呢?我正疑惑时,忽然感觉一阵凉风吹来,面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恢复感觉时,我正在向一个地方走去,身子特别轻盈,我无法判定时间和方位,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走。而身边紧挨着一个东西,不知是什么。突然间我听到耳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话:“小伙子,你不用怕,我就是阿土的阿爷,跟你挤在一起呢。”

我大吃一惊,终于悟到,是阿爷的灵魂附在我身上了。我的身子上,挤着我和他两个灵魂。只是他占大部,我只占一个小角落,所以无法指挥我的身子,只能像小孩坐在大人肩上,听凭他往哪里走。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特了,我都忘了恐惧,只觉得很有趣。此时前面出现一座大楼,我忽然失去知觉。

醒来时我就站在一个办公室内。从那一个个办公桌和贴墙的文件柜,我就知道进了霸龙公司的资料室了。

桌面上摆着几个电脑。我马上打开一个,操作起来。但设计员将文件加了密,我一时无法破解密码,急得抓耳挠腮。

猛地我感觉身边挤进一个东西来,其实旁边并没有人。我知道那是阿爷,心想阿爷不懂电脑,但他能感知密码吗?我试着调出一个软键盘,果然键盘上的字母东一下西一下地跳动,而屏幕上就输入了一份完整的密码。

设计资料都找到了,我的眼前闪现着庞广龙那肆无忌惮的脸,一咬牙,将这些资料全部删除。

我说声好了,然后就失去知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站在二叔和朱师傅面前了,手里捧着一捆纸质资料。

二叔一把拉住我的手,问我冷不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确实有点手足冰凉。但我为完成任务而高兴。

我们就这样回去了。第二天夜里,二叔又叫我开着车,载着他和朱阿土来到那块地边。朱阿土拿着一把铲子,在月光下挖起来,挖出了一个陶瓶。

然后他要把陶瓶交给我,还说让我好好保存。

我说这个陶瓶有什么用,为什么要交给我呢?他说这不是瓶子而是一个罐子。

这个陶罐很小,高低大概十来公分,直径也不超级六公分,简直是一个袖珍玩意儿。看着它身上沾满泥巴脏兮兮的,我哪肯要呢。再说如果这个陶罐子是个值钱的古董,朱阿土还会硬塞给我吗,他自己穷得叮当响急需钱的滋润,不正好把古董拿去换点钱解穷吗?他会大度地把一个宝贝让给我?

我推托说我不喜欢古玩,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但朱阿土却严肃地说:“甸甸,这个罐子可不一般呐,我之所以要把它交给你,是因为这个罐子还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具体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如果挖出这罐子就要交给甸甸。他也不让我问原因,只说这个罐子就跟你有缘,应当由你保存。”

听朱阿土这么一说,我就不知所措了。既然是他爷爷这么叮嘱他的,那我不接受也不好吧。

我把罐子接受下来,然后带回我的宿舍。罐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我将罐子里里外外洗个干干净净,放在桌子上,考虑着买一束郁金香什么的插在里面,权当个花瓶子用吧。

然而当天晚上我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阵喧嚣声惊醒了。这种喧哗就在我的房间里,好像有很多人在那里聊天,而且有笑的有哭的,此起彼伏,有时还发生一些争吵,就像一个茶馆里的声音。

我起初感到很茫然,房间里哪来这种喧哗呢,难道是我的电脑没关出现一段视频或音频?也或者是我的手机联着网?但很快我听出这些声音不是出自电脑或手机,而是从那个陶罐子里发出的。

陶罐里怎么会发出喧哗呢?我把陶罐拿起来对着灯,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但那种声音的确从里面传出来,就好像这个罐子是一个收录机,正在播放着这些声音。

我不知所措就自语起来:“真怪,罐子怎么会发出声音来呢?”

谁知里面有人回应:“我们在里面,当然要发出声音,你小子连这点都不懂?”然后又是许多声音附和,都指责我怎么明知故问。

有人在里面?这怎么可能呢。

我对着罐口大声问道:“那你们是谁,为什么在里面?”

又有一个声音喝道:“小子,别多问了,里面不是一个,而是很多,有你的祖宗,也有别人的祖宗,你好好把罐子收藏,别给弄丢了,以后也不要问这种傻问题。”

居然有喊我小子,还自称是我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我认识到这个罐子不是个吉利货,里面多半藏着什么灵魂吧?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声音在里面吵吵嚷嚷呢?

我的祖宗怎么会呆在这个罐子里?肯定是那些灵魂故意奚落我,把它们说成我的祖宗,太可恨了。

罐子不能再留在我这儿,我想把它处理掉。我刚拿在手想出去扔垃圾筒,里面有个声音在严厉地警告我:“小子,别想把罐子扔了,告诉你,这个罐子必须由你保存,你是扔不掉的。如果你不听我们的话要扔,小心受到惩罚!”

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他们越这么威胁我我就越恼火,就把罐子扔了怎么的,不扔还让你们一夜一夜地吵醒我?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但我一拉房间的门却拉不开。

外面不是反锁上了,而是好像有人揪着门把不让我拉开。

这里不是宾馆,是在我二叔的公司里,我是跟着二叔江虎出来的,由于还没成家所以没有在城里买房,一直住在公司的单人宿舍。谁会在外面把我的房门揪着不让我出去呢?

我只好给邻居宿舍的一位同事打电话,叫他出去一下帮我看看谁在外面揪着我的门?

邻居同事一会儿回了电话,惊恐地说不好了,我房间的门外有一群人呢,一定是他们把门给揪着,而他刚从自己房间的门里探出头,就有一股冷风吹来把他吓一跳,连忙缩了回去。

他说那些人看起来很古怪,不会是这楼里闹鬼了吧?

我脑袋里嗡地响了一下。随之那个罐子里传出声音,命令我把罐子放回桌上,不要试图拿出去扔了。

看来是他们在封锁房门,限止我出去扔罐子呢。

我只好把罐子放在桌上,然后躺下睡觉。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到凌晨才渐渐消失。

太可怕的罐子,也太可恶。第二天我就拿着罐子去找朱阿土,要把罐子还给他。朱阿土却叹息一声说:“甸甸呀,你还不明白吗,这个罐子非同寻常,里面装着很多的鬼魂。就是那块被庞广龙开发的土地上的。以前这里有大量的坟墓,按照常理庞广龙应该先发告示,请坟墓主人的后代来迁坟,并给与相应的经济补偿。但庞广龙并没有这么做,他竟然擅自下令手下开着推土机将所有的坟墓都推平。而有些人家闻讯后来找他交涉,他就会给一点补偿,有大多数的坟墓因种种原因被后代遗忘了,这些坟墓几乎成了无主坟,他一推平就没有人来找他算账,他就省了一大笔费用,并且还省事多了。可那些坟里的魂呢失却了庇护所,只能在外面游荡,最后只能挤到这个空罐子里了。”

“原来这是个存灵罐?”我惊道。

“对,就是一个存灵罐。”

“但为什么一定要给我保藏?”

“因为这个罐子就是你家的。”

我当即反驳他,说我老家并不在这里,我只是跟着二叔到这里来做工而已,这个罐子怎么可能是我家的呢?

朱阿土指着陶罐说:“这件事说起来没人信的。也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说这个罐子就是你家老祖宗做的,你肯定知道你家上祖有做陶器的手艺吧?”

这一下提醒了我,我的祖上确实有过陶器艺人,但那不知要上溯第几代了,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起过,连他都不知是上代哪一代,应该是明朝年间了吧。

我说道:“就算是我祖宗做的,但也是别人买走了,是别人的东西呀。”

朱阿土摇摇头说:“就是你家的东西,这件事说起来非常巧合,当时你家祖宗亡故时,这个罐子是陪葬的,但由于沧海桑田,坟墓旁边出现了一条河流,后来因连日大雨将墓冲下河,这空罐就随水漂流,直漂了不知多少天就到了这里,然后搁浅。又由于各种的变迁被泥土覆盖住。这次恰好也被推土机给推出来了,露出了罐口。那些无处藏身的魂们就挤了进去。”

我不确定朱阿土讲的这段传奇是信口杜撰还是确实有史可考。我愣愣地问:“我收藏这个罐子又有什么用?”

“可能是有什么特别意思吧?”

“什么特别的意思?”

“这我就说不清了,反正这个罐子是必须由你保存的。”朱阿土硬把罐子塞回我手中。

我心里产生一个歪念,想故意没拿住让它掉下去,摔碎了不就没事了吗?可当一声罐子落在水泥地上,就像个铁疙瘩没有丝毫损伤。

朱阿土提醒我千万别试图扔掉它,销毁它,否则极可能带来巨大的灾祸……这个叫甸甸的哥儿们讲完了他的遭遇。

他连着问我:“听说你有超能力,可以对那些虚惊怪异的事作出判定,甚至还有前瞻预知力,是不是?”

我也不问他从哪里听说的,反正在那个论坛我已经引起注意。我只问他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请教你,这个罐子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吧,这个罐子是个存灵罐,里面挤着那块要开发的土地上的鬼魂。”

“好吧,确实是这样。但我不想保存这个罐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问道:“你是想问我,怎么处理掉这个罐子吧?”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SB朱阿土把这个罐子塞给我,我当时莫名其妙接受下来,哪想到是个存灵罐,现在还给他他也不要,我摔也摔不碎它,扔也没法扔,可我真不想保存它,怎么才能让它离开我呢?”他的语句里充满焦虑。

我对他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先把你这段经历发到论坛上去。然后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来响应你。”

“什么人会响应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关存灵罐的故事,不是只有你一个,还会有别人。你听听别人是什么遭遇。到时再决定怎么处理吧。”

他同意了我的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