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不免笑出了声。
李雪荷显然是会觉得安山宝被砍下脑袋的一幕很恶心,而刚刚她是用嘴巴咬下九节虾的脑袋,所以当我特意提醒她时,她自然是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块。而听到卫生间传来她的干呕声后,我又笑出了声。
“阿源,你这是在欺负她啊。”
“没啊,我只是在向她陈述事实罢了。”
“她现在还有在做小姐吗?”
“没了,”我道,“她是打算自己开店。”
“在深圳这边?”
“还没确定,反正你可以问她。”
我说这话的时候,李雪荷已经走出了卫生间。
坐下后,看着碗里那已经没了虾头的九节虾,李雪荷显得有些郁闷。看了看九节虾,又看了看我后,李雪荷叹了一口气。李雪荷的习惯是先用嘴巴咬下虾头虾尾,之后才用手开始剥下。而因为我之前的提醒把她坑了的缘故,所以她就直接用手剥,都懒得把虾尾咬掉。
李雪荷将虾肉放进嘴里后,喝了口啤酒的苏姐便问道:“雪荷,你是要在深圳这边开店吗?”
“不清楚,”李雪荷道,“但理论上是不会选择深圳吧,毕竟这边有安山宝的残余势力。”
“那你打算开什么样的店铺?”
“美容店。”
“你资金充裕吗?”
“怎么了?”
“现在不论什么行业的竞争都很大,美容店也是如此,”苏姐道,“所以假如你的资金不够充裕的话,我是建议你再存几年的钱。我有个朋友想开女子养生会所,我看你应该很懂得养生,而且人又长得靓,所以在那边当经理是完全没有问题。”
“谢谢关心,”李雪荷笑眯眯道,“其实不瞒你,我这几年存了好几百万,所以就算开美容店不赚钱,那也无所谓。”
“那就好。”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阿源有和我说过。”
“那你会不会鄙视我?”
“当然不会,”苏姐道,“这是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所以就算你以前有当过小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了,我忘记和你说我的工作了。我是在一家沐足会所当经理,所以对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司空见惯了。像之前东莞没有扫黄的话,沐足会所里面其实就很多小姐,而我是负责管理她们的。尽管我没有参与其中,但我一直将她们当成好姐妹来对待。在我看来,一个人的职业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品德。假如是在银行或者什么地方上班,但品德不行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和这个人交朋友。所以啊,你别胡思乱想的,我是那种没有职业歧视的人。”
“来!我敬你!”
“谢谢!”
看着她们两个碰瓶并咕噜咕噜喝着后,我就知道苏姐其实是在撒谎。
不是说苏姐歧视小姐,是关于左岸会所的部分。
事实上左岸会所自始自终都没有涉黄,但为了让李雪荷安心,苏姐才说左岸会所里有很多小姐,还暗示说里面有涉黄。
对于苏姐的用心,我自然是清楚得很,所以笑了笑的我也拿起酒瓶喝着酒。
一会儿后,我问道:“苏姐,你刚刚提到的女子养生会所,是不是就是明年彤彤要开的那个?”
“是呀,”苏姐道,“因为你明年不是要在悦兰那边上班吗?所以猫姐才让我帮她物色物色,看有没有谁适合当经理的。她原本是想让我过去当经理,毕竟我以前有在美容店上过班。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左岸会所,所以我就婉拒了她的邀请。”
“我本来想帮她的忙,但真没办法。”
“我懂她也懂,所以她才会让我帮忙物色人选。”
“咱们会所里应该有不少这方面的人才吧?”
“有肯定是有的,”苏姐道,“但我一直觉得人品最重要,加上她的会所还在装修阶段,明年才能开始营业,所以并不是很着急。其实我对雪荷你的印象特别好,尤其是乐于助人这方面,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兴趣当经理。”
“可以啊!”
“你不是说你想自己开店吗?”
“但我觉得我可以先锻炼一年,积累积累经验。这样到时候再开店的话,倒闭的可能性就会非常低了。”
“嗯,确实如此,”苏姐道,“那我明天就和猫姐说一声,让她别再去找其他人。对了,我得和你介绍一下这位猫姐,她可牛逼了。她是沈氏集团的二小姐,同时也是我担任经理的会所的老板。反正她属于那种钱怎么花都花不完的人,所以你在她手下做事的话,完全不用担心什么。而且她这个人特别善良,就算会所生意不怎么好,她也没有想过降低薪水什么的。总之啊,你跟她准没错。”
“她为什么叫猫姐?”
“她很喜欢猫女。”
“既然叫猫姐,那年纪是不是很大啊?”
“不大,跟我的年纪差不多,”苏姐道,“反正猫姐只是个代号罢了,所以你不需要纠结这个。当然了,现在我们已经很少叫她猫姐,一般都是叫彤彤或者悦彤姐。有空的时候你就去常平吧,到时候我帮你引荐引荐。算了,你还是让阿源帮你引荐吧,他跟猫姐特别的熟。至于熟到什么地步呢?熟到把猫姐的妈……”
没等苏姐说出口,我忙打断道:“苏姐!来!咱们喝酒!”
我这么说后,苏姐噗哧笑出了声。
“快说啊!”有些急的李雪荷道,“我听着呢!”
“你自己问阿源吧,”和我碰瓶并喝了口酒后,苏姐补充道,“这种事知道的人虽然有那么几个,但我也知道阿源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啊,我就不说出来了。”
因为苏姐已经勾起了李雪荷的好奇心的缘故,所以看着我的李雪荷问道:“阿源,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后,我道,“喝酒喝酒,你们喝的也真是有够慢的,竟然连一瓶都没有喝完。”
“告诉我啊,只要你肯告诉我,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
李雪荷这么说后,挑了挑眉头的苏姐道:“阿源,我似乎闻到了荷尔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