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这可不是啤酒啊,”我道,“啤酒你可以吹瓶,之后上个厕所就完事了。可这葡萄酒适合慢慢品味,因为后劲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你现在一次性喝个半瓶下去,你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等待会儿酒劲上来了,你就直接倒地了。”
“没事啊,反正你会负责照顾我的。”
“假如雪姨你喝醉了,我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敢吗?”顾雪笑眯眯道,“你要记住哦,彤彤有说过,说要是你敢碰我啊,她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顾雪一说完,我便用手轻轻戳了下她的脸蛋,并道:“我已经碰你了,她明天真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假如我没有说的话,那就不会了。”
“那就麻烦雪姨替我保密了。”
“行呀!但我的酒呢!”
“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说笑着,我给顾雪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如此一来,第一瓶葡萄酒也就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接下去的差不多一个小时里,我和顾雪就这样聊着天,氛围特别的轻松。可能是彼此都做好了要和对方亲热的准备,所以偶尔我们还会对对话说一些比较暧昧的话。哪怕喝得有些醉,顾雪还是比较矜持。所以当我说一些荤话时,她就会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她没有责骂我,只是偶尔会瞪我几眼,偶尔还说会向沈悦彤告状。反正我很喜欢这种暧昧渐渐蔓延,就好像要将两个人都吞没的氛围。而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下,我对顾雪的渴望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好像我是一颗气球,在不断往高空飞去,而且很快就要爆炸。
又过了半个小时,有些支撑不住的顾雪道:“阿源,差不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雪姨你喝了这么多,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得看着你。要是你喝醉了发生什么事,那我就难辞其咎了。”
“那今晚你睡沙发?”
“行。”
“扶我回房间吧,都有些走不动路了,”站起身后,两只手撑着餐桌的顾雪喃喃道,“这些东西就留着明天早上收拾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过去扶住了顾雪的肩膀。
将顾雪扶回房间后,顾雪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两只手撑着床铺,昂起头看着我的顾雪问道:“你还不去睡沙发吗?”
“我想和雪姨你多聊一聊,而且现在一点儿都不困。”
“那坐下来吧,你这么的高,站着真的让我很有压力。”
坐在顾雪旁边,看着面色潮红的顾雪,我道:“雪姨,其实我真的想帮你,但我知道你一直担心会被彤彤发现。其实雪姨你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彤彤接下去半年都要在万恒房企那边上班。加上沈剑南有说她不能和你走得太近,所以她也不可能经常过来看你,更别说是和你住在一块了。”
“我知道,”顾雪道,“可我终究是她的妈妈,我不能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来。”
“你也有追求属于你的幸福的权利。”
“但你不会是我的幸福,”突然用一只手摸着我的脸以后,顾雪喃喃道,“在我看来,你只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雪姨,你真的是太悲观了。假如你愿意给小说一个圆满结局的话,或许我也可以给雪姨你一个圆满结局。”
说到这里,我直接抱住了顾雪。
“阿源,别这样,”微微挣扎着的顾雪道,“我喝得不够醉,所以我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假如你完全喝醉了,你又怎么能记住整个过程,”我道,“你想知道真实感受,所以就必须在自己还算清醒的状态下进行。只有记住了,你才能写出来,才能让大家觉得特别的真实。”
“阿源,”犹豫了下后,顾雪道,“我是凡人,你是恶魔,但我愿意你带着我一起堕落。就算地狱是暗无边际,就算要一辈子徘徊在罪恶的深远,我也不会后悔的。”
说完,顾雪主动吻住了我的嘴巴。
啪!
就好像是一颗爆竹突然爆炸了般,完全抛弃理智的我们两个人就开始疯狂拥吻,并去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
之后,滚到床上的我们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向彼此索求着。
结束以后,累了的顾雪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则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回忆起刚刚狂风暴雨般的半个小时,我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但得到顾雪以后,我却变得有些害怕。
因为,假使某天真的被沈悦彤发现了,那沈悦彤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不怕沈悦彤拿我开刀,我最怕的是沈悦彤会和顾雪一刀两断。
要知道在顾雪心里,沈悦彤是被摆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写作。
一旦沈悦彤选择和顾雪一刀两断的话,那就等于抽走了顾雪的灵魂。
看着睡得特别香,还紧紧依偎着我的顾雪,吻了下顾雪的脸的我闭上了眼。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后,我看到的是依旧依偎在我身上,但眉头却皱得有些紧的顾雪。
“呃,雪姨,早上好。”
“我们真的做了?”
“雪姨你不记得了?”
“隐约记得,可昨晚酒喝得太多,记得不是很清楚,”打了个呵欠后,搂着我的腰部的顾雪喃喃道,“这种感觉真奇怪,就好像做了一场美梦似的。而且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也好奇怪,都不知道算是什么关系。算了,就当什么关系都不是吧。毕竟为了彤彤,我们的关系是不能公开的。”
知道顾雪已经接受这样的关系以后,我问道:“那能不能和诗琪姐说?”
葱指压在我的嘴巴上后,顾雪道:“不能和任何人说,要是不小心传开了,那事情就闹大了。阿源啊,昨晚喝多了,我不记得到底是中什么样的感受了,所以你能帮我再现一次吗?”
听明白以后,笑了笑的我立马压在了顾雪的身上。
昨晚喝多了酒,顾雪一点儿也不矜持。
现在顾雪非常清醒,但也不是很矜持。
结束以后,我问道:“雪姨,你的脸皮呢?”
“啊?什么?”
“你现在好像已经很放得开了。”
“才没有呢,”白了我一眼后,顾雪道,“我这是为创作小说找灵感,是在为艺术献身,你根本不懂。”
听到顾雪给自己找的理由后,我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